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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改色倒像受了冤枉:“可你也沒問我啊!”小心翼翼地推開抵在自己面前的劍刃,“他不是沒事嗎?看來我猜的沒錯。”

“什麼?!”

“他是隻狐。”

“……”

“卻不是三界之靈——”

須臾星目斂聚:“你是說……”

“所以誰也不清楚他的能力,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但卻萬萬不能小覷,他們精心安排的這一場局便足以說明。要找到幻世書不僅要至情之人更不可是三界之物,這簡直就像是命中註定!”

須臾似有所明白道:“攝魂令一出凡有元神者皆會被其攝住陷入昏迷,直到血氣被消耗殆盡。可是——我倒忘了,他是連媚魍都敢帶在身邊的人。”

“我有個問題。”

貪狼料到他會問什麼,手掌一翻掌心便多出一物,通透晶瑩的圓珠,裡面似有銀河緩緩流動。

“她在這兒。”貪狼望著手中之物心有所想喃喃道。

“你到底想幹什麼?”

貪狼看著須臾不可思議道:“我在幫你的心上人,難道連這都看不出來嗎?你不是也一直在按我說的做嗎?”

“……”須臾厭惡的撇撇嘴:“你確定這不是一招險棋?”

“不確定!”

“你——”

“但這是唯一的法子。”

如果真有輪迴,為什麼要一次次的重生再一次次地受盡磨難,為什麼忍心讓輪迴以外的人看他們在輪迴中可以忘盡前塵甘之如飴。這般不公平的等待卻讓人毫無怨言。貪狼想到梵音忽然有種同病相憐的可悲感,不過他該慶幸自己比梵音要好了很多。畢竟梵音是無法親手毀掉這一切,他捏緊手中流珠,似乎有餘溫從裡面緩緩透出。

他不過是欠廉貞一個乞求,然而梵音呢——他們之間緊緊纏著的是這世間最無法割捨的東西。

“不怕天帝怪罪嗎?”

“呵,如果是被摒棄之物你覺得還會有人在乎嗎,況且他們現在也沒空關心這些。不要一副懷疑的表情,我不過是在利人利己罷了。可是……。我真的很好奇你對他……”

“我只是欠他條命!”須臾趕緊打住他的話,和貪狼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嗯——”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顎琢磨一番突然翹起嘴對須臾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在一起吧!”

“?”須臾一愣待反應過來貪狼的話意立刻鐵青了臉,劍光疾閃,拂袖而去。

貪狼輕輕捋過鬢邊的斷髮,笑意越發的深了對著空空的前方喃喃道,“如果曾有牽連的人都不在了一定會很寂寞吧,好歹也算相識一場不如將就著做個伴,起碼往後千載也算有個說話的人啊——”

梵音死了!

魔君卻沒有絲毫悲痛甚至連憤怒都沒有。因為梵音是被仙界之人設計殺死的。熙墨只是仔細的聽完整個事件後冷靜的回房,剛入夜便睡下了。

可就在一夜間整個魔界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抑,低沉的夜黑的可怕。隨著破曉將至出現在大殿內的魔君讓眾人訝異和怖懼。

玄衣甲冑,赤紅的雙瞳,眉梢如傷疤般猙獰的月牙印記和那一頭散開的墨髮,散發出無形的寒意。這樣的熙墨妖異而冰冷。這樣的熙墨卻更像魔界之君。

“既然他們不肯罷手,那我們還等什麼?就現在吧——”幾乎是被迫的無奈語氣,卻讓底下眾人咋地歡呼起來。像是即將拉開一場盛宴讓人興奮不已。

魔界之人有仇必報,雖然熙墨隻字未提梵音之死。可天界的咄咄逼人早讓他們無法忍耐,如今魔君再臨足以威脅天界,那麼只要有熙墨就一定能贏,重振魔族聲威。

然而在大家憧憬亢奮之際誰也沒有注意到,高高在上的那人渾身透出肅殺之氣,睥睨下方,眼中卻是比佛祖還要深沉的悲憫。

“七殺上前聽封!”

“如今魔界妖孽欲作亂人間,打傷雷鵬大將又對我天界發難。現封七殺為降魔將軍攜天斬率領十萬天將速速將其消滅平定三界!”

“是——”須臾沒有推脫的理由,這可是多麼令人羨慕的榮譽吶。

“哼,沒想到真是連天斬都用上了。”貪狼倚在廊柱旁調笑剛從他人恭賀中脫身的須臾:“麋鹿王須臾,七殺星君,降魔將軍。你這一生過得著實精彩啊。”

須臾不理會他的無趣調侃倒顯得放鬆了些,“天斬出鞘稍有不慎即可劈天斬地,會不會有些……”

“不,不”貪狼擺擺手:“現在可不是心慈的時候,休要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