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想跟我道別罷了。
也不知打了多久,最後天上突然出現了無數閃著黃色光暈的劍,接著劉徹便從空中落了下來,帝釋天將劍放在了他頸側。
“你別傷他。”
我撲過去將劉徹摟入懷中,他費力的笑了笑,然後咳出了一大口血。
那樣紅,那樣刺目,不管我怎樣擦都擦不乾淨。
因為我的阻攔,帝釋天最後並沒有動手,而是劉徹自己握著他的劍插入了胸膛。
他說,能再見你一面,真好。
能見你一面,真好……
劉徹走了,往後這天地之間再沒有一個男子會在桃花深處為我吹笛。
劉徹走了,往後這天地之間也再沒有一個男子會牽著我的手在夜幕低垂時去看那滿天繁星。
劉徹走了,往後這天地之間也再也沒有一個男子會微笑著對我說,“夫人,過來……”
………【第三十三章 作為一個有修養的文藝女】………
雖說劉徹是自盡以免再禍其大漢子民,但是歸根究底罪魁禍首依舊是讓他成魔的我。
那日從人間回到乾達婆界以後,我便開始了從穿越之初到現在的第一場憂愁。
看見那花,我想起了劉徹。
看見那水,我想起了劉徹。
就連午膳吃著青豆,我也想起了劉徹。
幻顏說,我這是失心瘋的前兆,得好好治治,不然要我也成他主子那樣她這日子便沒辦法過了。
黑豹安慰我說,你看看那青天你看看那流水,你難道不覺得人生分外美好世界如此芬芳,憂愁什麼的都成瞬間浮雲了嗎?
不過,說到他主子,我最近還真是好久都沒看見了。
隨便抓過一隻過路的黑豹打聽,才知道,最近有人比我更加的憂愁。
因為他不管人家說什麼,他都能從中聽出見異思遷、紅杏出牆等等諸多良家婦女禁言的詞語。
走到花園的時候聽到有人在彈七絃琴,走近之後才聽明白,原來還有歌聲。
“風蕭蕭兮易水寒,娘子一去兮不復返。”
梧桐樹下,帝釋天手抱雪白的七絃琴,旁邊放著一個翠玉做的小酒瓶,遠遠看去眉目朦朧,疑是有一大片憂愁的烏雲在上面籠罩。
不對呀。
怎麼說也是我死了“男人”,怎麼他那麼傷心來著?
難道這兩人經那日一場架,居然打出了愛的火花?
唉,真是作孽哦。
於是,我便走過去準備安慰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豈料我還沒開口說話,帝釋天便告訴了我一個瞬間讓我所有憂愁都消失不見的訊息。
他說:“娘子,如果我告訴你劉徹並沒有死,而是被軒轅劍淨化了,重歸龍神界變成了一顆需要上萬年才會破殼而出的龍蛋,你還會不會討厭我?”
聽此訊息,我立馬便抹了一把心酸的眼淚,狠狠的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
“真的?”
帝釋天似乎被我親懵了,好半天才紅著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劉徹迴歸龍神界,我很是高興,但是近日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開始頻頻的做起了噩夢。
噩夢的開始:我拿著一把巨大的弓箭射下了一個男人。
噩夢的過程:我竟與那男人在紅鸞帳中顛鸞倒鳳。
噩夢的結束:我渾身是血,看著那男人冷笑著一把捏碎了我的心臟。
很黃,很暴力。
而當我跟幻顏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卻只關心紅鸞帳中顛鸞倒鳳的過程,一點也不關心我是否受到了驚嚇。
備受打擊於是去問帝釋天,豈知這廝看花看天看草就是不敢看我。等了半晌見他仍不見反映,於是便準備再去找黑豹問問。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走出了很遠之後,隱隱約約有聽到幻顏的聲音。
她說:“……看來記憶好像要恢復了。”
之後想了想,這裡唯一失憶的便只有帝釋天,想來應該是說他才對。
然而有些奇怪的是,就在白天去問過他們之後,當晚我居然沒有再做過那個夢,並且之後很快,我便只記得前段時間做過噩夢,卻連噩夢的內容也都忘了。
近日見幻顏總是進進出出的忙碌,試完這套衣裳,又試那套衣裳,起初我還在想是不是春天到了。豈知問過黑豹之後才明白,原來最近天界那個剛成功篡位的刑淵要召開什麼天帝繼任大典,讓所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