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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部分

來了這個。我沒有拆過,想必你父親有其他話要吩咐你,你自己看吧。”

等到姚靖走開,姚平仲方才拆開信封,把信展了開來′說姚家在文學一道上都沒有什麼造詣,但是,多虧家境殷實的福,基本上識字都是不愁的,而姚古的那一筆字雖說並不是寫得如何出色,但卻充滿了戰場宿將的豪爽不羈。

信上說明的意思很簡單——姚家雖然出了好幾代將領,但是,畢竟還根基不夠牢固,若是這一次姚平仲能夠迎娶公主,至少能為宗族中的其他人贏取很大的政治籌碼。和皇家結親而帶來的種種不利因素,相信在天子官家還要用兵的時候,這些都會被消減到無需考慮的地步。至於之後四海昇平的事,那時姚家根基已深,轉文階的子弟想必已經多了。

總而言之,其中只有一個意思,哪怕是為了家族考慮,姚平仲也應當迎娶公主。

作為姚平仲本人而言,自小的教育擺在那裡,家族的利益高於一切,這是姚一直教育他的。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就沒有自己的想法。想到剛剛在高府的時候,高俅那種說話的語氣,再比較一下自己父親地口氣,他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憤世嫉俗的冷笑。這絲笑容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會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摺好,原封不動地塞進了封套中,然後才開啟書房門走了出去。見姚靖依舊在院子中來回踱步←便開口說道:

“伯父,爹爹的信我已經看過了,也請你們放心,這等大事,我斷然不會兒戲處置。”

這樣一句話無疑讓姚靖鬆了一口氣,接下來,整個姚府便開始一系列準備,包括為姚平仲量體裁衣。當三日後趙佶召見的旨意傳到姚府之後,姚平仲穿上那趕製出來的新衣,怎麼也算是相貌堂堂儀表不凡。

這不是以一個戰場武將的身份去面見天子※以。一身甲冑自然是說不過去的。為了能夠給天子留下最好地印象,姚府上下的女人幾乎是費盡了心思。當趙佶看到前來晉見的姚平仲時,幾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那個英氣勃勃的姚家少年郎麼?怎麼看上去像一個飽讀詩書的玉面郎君?

也正因為如此。趙佶開口第一句話並未涉及正題,而是饒有興味地問起了姚平仲回京之後的經過。而姚平仲如今對於面聖已經擁有相當的經驗,神態自若地將所有事情一一講述了一遍,除去略有干礙的,他完全沒有任何刪減。

對於這種態度,趙佶自然萬分滿意——趙婧雖然不是他的女兒,但是,這許多年養在宮裡,著實和自己地女兒沒有多大區別。姚平仲這個人選是他事先沒有想到地,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選遠遠勝過其他人。那些已經幾輩沒有上過戰場的元勳子弟,哪裡及得上這個一刀一槍,完全靠自己打拼出一條路子的年輕武將?

“希晏。”趙佶突然不再用姚卿家這個親切中帶有一絲疏離地稱呼,直呼姚平仲的小字,“朕的意思想必他們都已經和你提過了,陳國公晝今已經到了婚嫁之齡,大家幾乎在整個京城的適齡子弟中篩選了一遍,誰知最後。還是秦國公主的話提醒了朕。你年紀輕輕便征戰沙場,立下功勞無數,年輕才俊四個字,只怕還有些辱沒了你。而你的叔祖姚君瑞當年立下汗馬功勞,兼且為殿帥期間又是兢兢業業,倘若知道這樁婚事,朕想他在泉下也應該感到欣慰。”

聽到天子提到姚的名字,姚平仲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翻身跪倒在地,淚流滿面地道:“倘若叔祖知道聖上如此嘉許,便是身在九泉,也必定心滿意足。聖上對姚氏一門的恩寵,臣感激不盡!”

姚平仲這麼一說,趙佶頓時把剩下的那些話全都吞進了肚子裡——難不成還得勸小兩口好好過日子,讓姚平仲別欺負了公主麼?那也太瑣碎了!

當下趙佶便岔開了話題,問起了河北邊防情況。這原本就是姚平仲拿手的,便沒有了起先地慌張,回答得滴水不漏。而趙佶也把心思從家事上抽身了出來,一個個問題竟是事無鉅細,待到一番對答完成之後,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不知不覺竟留了你這麼久。”趙佶眉頭一揚,讚許地點了點頭,“接下來先是天寧節,然後又是正旦,朕的意思是明年開春再辦婚事。你既然身負軍職,也不好留在京城太長時間,先過了天寧節,等到樞密院那裡有了交待之後,便先回河北去吧!”

對於姚平仲來說,這句話無疑是一道赦令,他頓時長長鬆了一口氣。要是讓他這幾個月都留在京城中被人指指點點,那還不如死了算了。想到這裡,他連忙彎腰稱謝不迭。

在內侍引導下退出禁中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