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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來。”越澤林開口,突然就要把對方推出去。
“你行動不便,磨磨蹭蹭的著涼了怎麼辦。”
說著要去脫他的毛衣,越澤林執拗地抓著衣服道:“出去……”
李祚軒低嘆了口氣,突然在對方胯間揉了一下,越澤林倒吸一口氣,推搡的手即刻軟了,趁機就被扯下了毛衣,露出薄薄的單衣,脖子上未愈的傷痕也露出來了。
浴室裡頓時安靜了,兩人都默不作聲,越澤林捂住受傷的地方別開臉,而李祚軒則呆愣地看著。雖然早知道這件事,但真正看到還是讓他震驚了。
他輕輕抓住越澤林的手拿開:“沒事了,別擋著,我幫你洗……”
“幫我?當時你怎麼不幫我?”越澤林抬眼,冷漠的臉壓抑著要爆發的情緒:“如果不是默海,我早就被他們玩死了。”
“他們對你……”李祚軒想起那老人的描述的場景,背脊一陣冷汗。
越澤林僵硬地冷笑:“他們想幹什麼你不應該最清楚嗎?雞姦啊。”
李祚軒臉頓時青了,眼睛的溫度頓時冷下來,握著他的手有些顫抖:“他們是誰?”
“以前默海玩大過女人的肚子,我幫他處理了一下,用的手段狠了點,也算是報應吧。”
“他們現在在哪?”李祚軒眼睛紅了。
“我不知道默海怎麼處理的,”越澤林乾笑,見他一臉陰沉的可怕,便道;“你這表情是什麼情況?我又沒有被爆菊。”
說完後他意識到自己像個已婚婦女在維護貞操,可笑得一點也不像男人,不禁閉上嘴扭過頭去。
李祚軒一愣,冰冷的表情稍稍好轉,彎下身摟住他,細密的吻落在越澤林臉頰上。
“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真的……會殺了他們……”
他說到後面語氣有些不穩,越澤林以為他又要流淚了,硬生生道:“出去,我要洗澡。”
李祚軒立刻放開他,拿著噴頭幫越澤林脫了衣服:“我幫你。”
越澤林拗不過,便沉默地低下頭,任他脫得乾淨,身上冷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老房子沒暖氣,浴霸偏偏又壞了,稍微穿少點就凍得像冰棒。李祚軒立刻開了水,拿毛巾為越澤林擦拭身體。
“這裡疼不疼?”他輕輕按著肋骨下的傷口問。
越澤林閉口不答,也沒有去看他。李祚軒也不說話了,安靜地幫他洗了身體和頭髮,末了拿浴巾擦好,迅速給他套上衣服,抱起瘦了一圈的男人進了房間。
“先別躺著,我給你吹頭髮。”
李祚軒從櫃子裡翻出吹風機,拿著梳子坐上床,幫越澤林打理溼漉漉的頭髮。對方的冷淡讓他心口發涼,不斷告誡自己慢慢來。
說他自作自受也好,總之他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男人,不能再讓他失望、然後再次離開了。
“要不要加床被子?”
越澤林搖搖頭,轉頭對著牆壁不說話,李祚軒見狀就關了燈,走出房間。
拿出手機,只見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他兄長打來的,催他回公司幫忙。李祚軒笑了笑,隨手回了個簡訊推掉,任由他們焦頭爛額,也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可能是覺得小時候有虧欠,李父一直很寵李祚軒,把他叫回中國就是為了好好補償這個私生子,甘願給大筆的錢來支援他時裝設計的事業。
“嘶,真的好冷。”
李祚軒哆嗦著把澡洗完,從衣櫃裡拿出棉衣褲。他和越澤林穿一樣的尺碼,套上正好適合,弄好了就輕手輕腳走進臥室。
他進來後越澤林就皺起眉,把臉側過一邊,發出小聲的嘟囔。
李祚軒湊過去小心吻了吻他的臉,把被子拉好,碰了碰越澤林被子下的手,發現冷得像冰,碰一碰腳,更冷。
“傻瓜,冷也不說。”李祚軒起來加了床被子,在屋裡翻了十分鐘終於找到熱水袋,弄好了塞在越澤林腳下,
越澤林被弄醒了,迷糊地睜開眼和李祚軒四目相對,愣了一下後又冷著臉轉過去。
“弄疼你的腿了?”
“……沒。”
李祚軒靠近他躺下,把他泛涼的手拉過來握住:“熱水袋只有一個,這樣手就不那麼冷了。”
越澤林低聲道:“你什麼時候走。”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搬到我家吧,我們原來住過的地方。”李祚軒輕聲說:“如果不相信,我就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