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林愣了:“你什麼時候和默海有這方面合作了?”
“我們一直在合作啊,”李祚軒眨巴著眼:“在法國的時候我就幫過他,怎麼樣,一起去吧?”
越澤林沉默了一會兒,眉頭突然鎖緊成一個“川”字,一雙眼睛好像要噴火:“你們兩個到底有什麼勾當?”
“啊?”對他沒有預兆的發火李祚軒有些訝異:“怎麼了?”
越澤林臉色憋屈,咬牙切齒:“一開始不就是那小子叫你來收拾我的嗎?現在是不是目的達到了,要結束了?!”他猛地把碗摔出去,爆發出尖銳的碎裂聲,粥流了一地。
李祚軒瞬間明白了,他第一次跟越澤林上床時,說過是越默海讓他來“收拾”對方的,雖然是玩笑但也一直沒說明白。越澤林可能以為是越默海讓他來勾引自己,以此來報復對楊歡做的那些事。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記得,而且現在還為這事生氣了,這讓李祚軒既驚訝,心裡又隱隱泛起異樣的喜悅。
“澤林,那是我逗你玩才說的,跟默海一點關係也沒有。”
越澤林一怔,臉色僵硬地看著他。
“如果你不相信,今天就可以問他啊。”李祚軒拉住他胳膊扯過來摟著,看著那雙驚疑不定的黑眼睛,像小動物一樣警惕而可愛。他忍不住湊近,在對方眼角印下溼潤的一吻:“我要是真在玩你,怎麼還敢提越默海,這不是自找破綻嘛。”
越澤林呆了幾秒,反應過來後神色尷尬了,不自在地眨著眼,扭過頭低聲道:“你自己去吧,他才不想見我。”
李祚軒捏住他下巴溫柔地扮過來,親了親他倔強的嘴巴道:“你不想見弟弟麼?而且,我很想證明自己剛才沒有說謊啊。”
“……不用了,是我自己想錯了。”越澤林低聲回答。
“可我還是想證明給你看啊,”李祚軒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微妙的神情,驀然覺得這精緻的五官配上這樣彆扭可愛的神情好看極了,“好讓你知道,我從來不會騙你的。”
越澤林翻了個白眼,側過臉把下巴擱在他肩膀上。
“怎麼樣,去吧~去吧?”李祚軒拍著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樣,音調一下比一下高。
“嗯,別問了,語氣噁心死了。”越澤林悶聲回了一句,然後在李祚軒笑得燦爛的注視下站起來,走過去要收拾被自己扔出的碗。
“別動,”李祚軒立即站起來拉住他:“我來。”
說著上去用手從粥裡撿起一片片碎瓷,小心地放在垃圾袋裡,還邊道:“這碎片可扎手了,你這大少爺笨手笨腳的,傷到的話我可心疼死了。”
越澤林一怔,臉有些紅的低聲道:“說得你比我好很多一樣。”
李祚軒抬頭朝他粲然一笑:“寶貝可別小看我,我在巴黎就是邊上學邊給那些大牌設計師打工,端茶倒水、清理垃圾各種瑣事都幹過。”
“你媽在巴黎不是挺有權勢的嗎,為什麼你還需要做這些事?”
“如果連這些事都不做就直接開始搞設計,在業界是沒有好名聲的。你總得讓那些一步步爬上來的人心裡平衡點吧?”
越澤林不語,皺起的眉表示不太贊同。
“而且做這些小事也挺好玩的,”李祚軒笑道:“還能認識不少有趣的人。”
他做什麼事都似乎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幾乎就沒見有驚慌失措的時候。
開車的時候,越澤林才發覺很久沒進市區了。這段時間一直在家裡和公司兩點一線跑,也沒去應酬,而佔據自己時間的大多數,就是和李祚軒在一起。
他清楚自己在發生變化,不是突如其來,而是抽絲剝繭、潛移默化的改變,潤物細無聲般的驚人,而且無法阻止。
“默海,好久不見。”
越默海看見他們兩進來一愣,明顯沒想到越澤林也會到,立即露出一種複雜而僵硬的表情,那神態和越澤林有幾分相似。
“這是Lupe最大的合作者,默海應該認識吧?”李祚軒拉著越澤林的手坐下。
越默海從鼻息裡吐出一個“嗯”字,移開眼沒有去看越澤林。
越澤林臉也硬得跟石頭似的,想說的話也被卡在了喉嚨裡,兩兄弟都是一個表情。
看著他們兩兄弟間凝固的氣氛,李祚軒便笑著對越默海說:“你哥哥很想你。”
越澤林喝著水差點沒嗆出來,臉都被咳紅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李祚軒,那表情恨不得給他一拳。
而越默海依舊面無表情,把杯子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