踐了這句話的真諦。
“在場的人都說這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報復。”朱一紅一邊削蘋果,一邊向葉詩文匯報。
“報復就報復唄,我習慣了,我的人生很精彩,以前還有人在我書包裡放各種各樣的小動物,一開始很怕,後來就不怕了,還省下我不少去動物園的錢呢!”
“你收斂一些好嗎,砸到你倒是其次,砸到花花草草怎麼辦?就算沒有砸到花花草草,砸到小朋友也是不對的嘛!”
葉詩文除了翻白眼還能怎麼辦。
“你告訴我媽咪了嗎?”
“當然沒有,只告訴了楊堰佳。”
葉詩文抓住朱一紅的雙肩,前後左右來回晃,“為什麼要告訴他,為什麼?”“是他聽別人說了這件事,然後打電話向我確認……就是這樣。”
“噢!”葉詩文若有所思躺回原處。
“要吃蘋果嗎?”
像個木偶,雙眼無神的看了看朱一紅,又看了看天花板。
良久,“朱一紅,我們是朋友嗎?”
此時,啃完蘋果的朱一紅正躺在另一張空床上十分滿足的摳手指,猛一聽見葉詩文這麼鄭重其事的一問,心肝忍不住顫了顫,想必大家都看過一部電影,其中一人對一人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接著,七分鐘後,那位好兄弟經過一陣刀光劍影,掛了,背景音樂十分悲壯。
“不是!”
“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去銀行取點錢!”
“早說嘛!”
朱一紅拿過卡,徑直走出病房。
去銀行取出現金,於醫院大門外的標誌性建築物旁等候著楊堰佳,隨後兩個人一起進入超市為葉詩文挑選零食。
“這個她會喜歡嗎?”他侷促不安,還是如大一剛入校時一般。
“應該喜歡吧!”
“要不,每種口味都買,總有一種她喜歡。”他總是那樣的小心翼翼,害怕被看穿,然而每句話,每個動作,又都那麼的笨拙。
“不用的,她吃不下那麼多。”
他懵懂的點了點頭,像個小孩子,沒了主意。
也對,他與葉詩文之間的隔閡尚未完全消弭,那種潛意識裡想要討好對方的心思,一旦表現出來,會很沒有方向感,只是熱切的想要將自認為好的給予對方。
“就這樣就好了,她真的不需要那麼多,你能去看望她比什麼都好。”
他點了點頭。
朱一紅示意他,“快去付賬吧!”
楊堰佳走到收銀臺,瞥見一旁的牛奶,不確定的問道,“還需要牛奶嗎?”
“真的不需要,她們家的牛奶都用來澆花了。”
他黯然,不再言語。
朱一紅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忙道,“沒那麼誇張,只是她不太喜歡喝牛奶。”
楊堰佳衝她笑了笑,朱一紅也笑了笑,心道,笑了就好,笑了就好。
兩個人走出超市,楊堰佳遞給朱一紅一瓶飲料。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這個?”
“我們都相識這麼久了,能不知道嗎?”
然後,一路細數朱一紅喜歡的小動作、書籍、食物……
朱一紅都快熱淚盈眶,難怪楊堰佳會送她一本她完全沒有印象的書,原來自己無意向他提及過,雖然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已經將自己曾經的喜好忘記,但是卻有一個人來幫她銘記。
有點感動,尤其是站在她身旁的還是這樣一個如同禁慾的人。
幾乎從不拒絕別人,沉默寡言,與人的交往總是點到為止,極易臉紅……想一想,朱一紅都覺得不可思議,自己居然能和這樣一個人成為朋友,她真的要對自己刮目相看了,畢竟,按照朱一紅對楊堰佳的瞭解,自己可是他唯一的朋友,唯一呀……
兩個人一路閒聊,出電梯幾步便是葉詩文的病房。
“要敲門嗎?”
“不用,只有她一個人,她不會發瘋到在病房裡裸奔。”說著,朱一紅輕輕推開了門。
於是,精彩的一幕出現了。
病床前一個熟悉的背影令朱一紅耳邊出現類似乒乓球彈跳的聲音,這是她絕沒有想過的畫面。
楊堰佳在旁,公子哥在前。
被擋住視線的葉詩文一邊翻雜誌,一邊道,“五年過後,我們都還是單身,那我們就結婚好嗎?”
公子哥帶笑,“好啊!”
一旁的楊堰佳舉止從容面部表情不多,只是那雙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