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雪?會不會是她呢?”獨孤焱苦苦思索著。
片刻,紅玉處理好了蘇小妹的傷勢,起身對獨孤焱道:“怎麼辦?”
獨孤焱道:“你帶她找個地方養傷吧,我自己去寒月谷就行。”
紅玉一副蠻不放心的樣子,道:“那怎麼成!說不準江湖十二色也在那裡,你人單勢孤,沒我的幫助,我怕你也接不下十二色一招。”
獨孤焱笑了笑,他本想調皮的調侃紅玉兩句,但想到幾年前,為救自己死去的二人,心情變得無比的沉重,頓時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答道:“沒事,此去必有一番惡戰,你心善,不願殺人,動起手來多有不便,還是留下來照顧她比較好。”
“不,獨孤焱我要去,為了你,為了天下大勢,殺幾個人我也願意。”紅玉說著違心話,其實她一個人也不想殺,只盼著能夠用自己悟出來的精妙劍法,化解干戈。
蘇小妹豁然起身,道:“你們還在這裡磨嘰什麼呢?我哥他們說不定已經快動手了,咱們快點趕路吧!這點傷對於我來說不礙事的,快趕路……”
獨孤焱長嘆了一聲,道:“好吧!”
原本的三個人變成了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寒月谷的方向前進。
所謂寒月谷,其意淒寒,地勢似月亮一樣,彎彎曲曲,因為海拔較高,所以這裡的溫度常年都這樣低。
越往前走,氣溫越低,一群同行不同心的人,就這樣尷尬的前行著。各自為了各自的目標,短暫的合作。
前方峽谷積雪深厚,彎曲的山崖,彷彿已是絕路,學層中的馬蹄印,足以證明,這裡有人來過。
踏著積雪,安靜的前行著,沿途肆虐的鮮紅色血冰,令人感到壓抑。
“七十二島的人已經開始產出那些不聽號令的中原武人了嗎?還是決鬥已經結束了?”蘇小妹心裡暗暗的問著。
任誰也沒有想到,在厚厚的積雪下面,還隱藏著可怕的殺機。
尖尖的、鋒利的利刃突然從雪地下面刺出,挑漏了馬匹的肚子,鮮紅的內臟,掉落在地上,拖拉著。
馬兒像野馬似的,發了瘋的奔跑,越跑越痛,越痛越跑,在雪地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線。
血線的盡頭,是一匹匹的駿馬,馬上的人都不知了去向。
一群人,靠攏在一起,在白茫茫的雪地裡,透過彼此孱弱的力量,互相依靠著,以為這樣就是安全的。殊不知,他們靠的越近,就越是危險,因為當未知的敵人發難時,他們根本無處可躲。
突然,從雪地的下面穿出一根兩丈來長的杆子,噗的一下,刺入一名漢子的體內,由下至上,自小腹而入,脊椎骨中間而出,穿透了他身體,又繼續向上,將他挑離地面八尺來高,驚的眾人向四外散開,同時舉目望去,見杆子乃是純鋼所致,前頭突出,中間有刺。
一年輕的漢子,仗著膽走上前去,只見那被穿之人,七竅流血,死相猙獰,致死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正這時,又一根鐵桿子從下面穿了出來,徑直的奔著獨孤焱的小腹而來。
可以說,這一次,他選錯了目標。
在鐵尖距離獨孤焱小腹三寸處,他猛的伸手抓住鐵杵的尖,向下一按,雪中人只覺得中了,卻不知是自己中了別人的道,正要往上用力,但覺鐵杵又向上提。
獨孤焱只用了微弱的力量,便乘勢將雪下的人提了上來。那人穿著一身白,如雪一般的服飾,同時用白布蒙著臉,只露一雙眼睛,四外觀看,此情景令他有些驚訝。
眨眼之間,獨孤焱單臂一揮,折斷了鋼鐵打造的大杵,反手灌入那人的小腹之內。那人嘴裡先是吐出血塊,等獨孤焱抽出鐵杵時,肚子裡又流出鮮紅的血液。
紅血配白衣,血染白雪紅。一陣冷風吹過,弄弄的血腥味,令這些少有爭鬥的峨眉弟子有些不適。
就在那些疑惑噁心的時候,忽聽周圍喊殺聲震徹天地,其實來者也不過百餘人,這些人與原本藏在雪地裡的人不同,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黑布遮臉,統一武器,都是戰刀,他們不問來者是誰,也不問對方姓名,見到活人,舉刀就砍。
眾峨眉弟子,很少殺人,絕大多數都是雙手從沒染過鮮血的良民,先前雪下的幾次刺殺,已令他們膽戰心驚,此刻又一群人從四外包夾過來,心情難以平復。
因此雙方一交手的時候,就已不在是戰鬥,而是一方被另一方屠殺。
當然,這些對獨孤焱和清河尚人而言,算不得什麼。但一人難有分身,只能顧得上自己,哪裡顧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