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回頭看了眼易秋,她咬著涼茶的吸管,研究著桌子上的調料瓶。江風寵溺著她蓬鬆的頭髮,堆攏在肩頭,她秀氣的五官在髮絲間若隱若現。
“喝一個?”
張鵬飛隔空向她舉杯。
易秋端起飲料:“來。”
兩個人碰了杯,各自幹掉杯中物,之後誰也沒再說話,沉默地望著逐漸亮燈的玉窩。
早年間,玉窩縣城沒有支柱產業,近幾年邊境觀光旅遊業才冒出頭來,但縣城裡的配套一直搭建不齊全,三教九流混集,物價虛高又頗為趕客。直接到去年,政府和當地的翡翠行業協會,在玉窩開了翡翠公盤,玉窩這個縣名才勉強名副其實。
一年到頭往來公盤的人都不差錢,玉窩的商業也因此有了針對性,朝著娛樂和餐飲行業集中,尤曼靈如魚得水。張鵬飛知道她有錢,但不知道她有錢得那麼離譜。
陳慕山出獄的那天,尤曼靈還在緬甸沒有回來,頭天晚上,她打電話告訴張鵬飛,她讓自己工廠的車來接陳慕山。張鵬飛帶著陳慕山在長雲監獄的大門口等,兩個人在街邊坐了一會兒,張鵬飛忍不住問道:“大江南一個月給你開多少?”
陳慕山直直地看著街對面,不答反問:“你覺得我適合去給人洗腳嗎?”
“哼。”
張鵬飛聳聳肩,“我覺得你比較適合去給人正骨。”
“有地方介紹嗎?”
“沒有。”
“那你就閉嘴吧。”
張鵬飛罕見得沒有發作,抬起手拍了拍陳慕山的肩膀。
“有了工作就好好幹,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陳慕山摘掉張鵬飛的手,“小秋呢。”
“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