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手。他的嘴巴張了張,也不知道是想要說一些什麼。
她看著他的面容,俊逸的,硬朗的,隱隱的透著一絲戾氣。這樣的一個人,應該是鐵石心腸,應該是視兒女情長於毒物,但偏偏他如此的痴情,如此的讓人覺得傷感。
所有痴情的人都是讓人心疼的。
路修遠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了眼前這一幅畫面,蘇子君趴著床沿上,頭髮披散著,此刻有些凌亂。她的眼角有些青色,但卻隱隱的顯得可愛的清麗。她睡得很熟,以至於他不敢動一下,怕會吵醒她。
而他的目光從詫異到難以置信,最後有些莫名的顫動。
曾經的那個人,我一定要離開你,無論你做什麼我都要離開你,我一定會遠離你···
而她,明明就可以選擇離去,卻沒有選擇離開。他的心裡一時愁緒萬千,一絲酸意湧上心口,酸酸的澀然。
他的手慢慢的伸出,伸向她臉的方向卻在空中轉了方向,扶著她有些凌亂的髮絲。
他微微的嘆息,也不知是在感嘆著什麼。
蘇子君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有一絲欣喜,“你醒了?”幾乎沒有思考的將手伸向他的額頭,絲毫沒有察覺這個動作會有什麼不對,“還好,燒退了。”
看到她如釋重負的臉,他微微的笑起來,“我還不知道你這麼的敬業,連老闆的身體也負責管理,說吧,想加多少工資?”
有工資當然好,“你就看著給吧?”
“恩。”路修遠沉重的點點頭,“通常幹得好的員工會覺得一切都是她應該做的,是不會想要報酬的。同時將老闆伺候得好好的,以求以後的發展。看來你是想當好員工了。”
蘇子君一愣,一臉的鬱悶,“那個,其實加工資也挺好的,通常工資高的都是公司裡最好的員工。”
路修遠扯扯嘴角,“你不還是努力靠近之中嗎?”
蘇子君表情唉唉的,“可老闆,我昨天是打車過來照顧你的呢!”
“所以?”
“你該報銷車費吧?”
“······”
蘇子君覺得自己真是大人有大量,一點也沒有去學她這老闆小氣的作風,還是很認真的去做飯。考慮到他才生病,所以還是熬了一點粥,只是做了一點簡單的菜。她也瞭解自己的手藝,不能說特別難吃,但不會特別好吃就對了。用中學老師教的一個詞語,也就是差強人意了。
路修遠一點沒有嫌棄,吃得挺多的。
他半點沒有要問公司狀況的意思,也不知是真的不關心還是已經有所打算了。
吃過飯,她收拾著碗筷,有一點為自己的奴性自我鄙視。她只是他的員工而已,不是保姆,為什麼要這麼任勞任怨?外加他還不肯加工資,老實承認,這會是重點。
閒著有些無聊了,路修遠手中正拿著圍棋,他的手拿起一顆棋子,似乎真在思考著某些難解的東西。
“又想下一局?”蘇子君興致頗高。
路修遠看一眼她,直截了當的拒絕,“不想。”
“難道你怕輸?”
又想激他嗎?
路修遠到是比較好奇別的,“不知道我還有什麼事值得你辛苦下一局來滿足你好奇心的事?”
蘇子君狀似想了想,淡淡的開口,“說說夏川吧!”
她原本以為他不會提的,畢竟這算是他最大的隱私。從他眉頭下沉的那一瞬間,她想開口說只是開玩笑的。但卻在嘆息後笑著開口了,“認識夏川,我從未後悔。”
也許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個可以讓他這麼愛的女子了。
夏川美,驚心動魄的美。
後來他一直想,或許在看見夏川的第一眼,他就已經淪陷了。說他膚淺也好,說他沒有原則也好,他是真的為一個女子沉淪了。
夏川的家境不好,甚至還要她自己去賣報來維持簡單的生活。但夏川從不放棄,她比花嬌,性格卻如同青竹。她是純粹的,美好的,灑脫的。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那麼愛。
也從未想過,夏川會如此的想要離開。
從沈嘉琪出現開始,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夏川不再願意陪他出去,夏川不願接他的電話,他以為她只是鬧鬧彆扭,原來那只是他的以為。
她說,沈嘉琪就是一道光,給她無盡的黑暗世界照進了唯一的光。
他從不知道,在她的眼中,自己竟然代表著漆黑,代表著黑暗的無盡源泉。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