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那段過往,他真的放下了嗎?
白衣將嫁衣細細的抹平好;才轉身看向半夏,點頭,很平靜道,“嗯,我已經放下了。”
半夏聽了,微微點頭,轉身就走下樓,剛剛走到樓梯口,白衣開口了。
“半夏”
半夏轉頭,看向白衣。
白衣盯著半夏,慢慢的說道,“總得踏出一步,才能把路走下去。”
半夏疑惑,嗯?
“這是公子曾經對我說的話。”白衣笑了笑,眼神卻很認真,“我想踏出這一步。”他不能停滯不前,對於未來,他很期待。
半夏垂下眼,這句話他懂。但,不容易。
但很快,半夏就抬頭對著白衣笑了笑,“我明白。白衣,我們下去吧。”
白衣見半夏迅速轉身,快步下樓,不由嘆了口氣,看來,半夏還是因為過去在宋王府的事情,心結頗深,沒有那麼容易放下啊。
今晚是林福寧的獨飲會,正式下單邀請的也就只有魏家的尚未出嫁的姑娘,魏嘉的妹妹魏月而已。其他的,如林淑薇,白衣等,因為都是自己人,不算邀請。
幾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林福寧笑眯眯的看著,說什麼獨飲會,其實也就是他自己想要解悶的藉口而已,聊著天,說著話,漸漸的話題就轉到了二皇子府上。
魏月看著半夏,知道半夏是少主大人身邊的最親近的侍從之一,而白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要做林家二少夫人的人選,都是自家人,魏月雖然遲疑著,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說出了最近外頭所謠傳的話語
“我聽說二皇子要選正妃了。”魏月輕聲說著,偷偷的看了眼半夏,果然見到半夏的手似乎頓了頓,林福寧卻是皺起眉頭,看向魏月,“月姐姐,這是真的?”
魏月輕聲解說道,“前幾天,我參加了劉府家的賞花宴,我在宴會上,聽人提及的。”
林福寧看了眼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好壞的半夏,轉頭對魏月笑道,“原來是這樣,那可是不錯,說來,二皇子府也該有個正妃了。半夏,你說是不是?”說到最後一句,林福寧側頭看向了半夏。
半夏的手僵了僵,下意識的揪了一下衣服,才強笑道,“公子說的有理。”
林福寧見半夏如此,心頭無奈,這半夏,到底在倔強什麼呀?
魏月看出半夏的不對勁,心裡有些後悔,不該提及這個話題,可家裡的孃親卻是說必須要提及,至於原因就怎麼也不可能說了。
“那個”魏月有些忐忑不安。
林淑薇見了,就笑著打岔道,“沒事的,對了,月姐姐,你不是說陳家的那花娃子陳如要嫁人了嗎?”
魏月忙道,“聽說那陳如要嫁給平郡王做妾侍。”
林福寧瞪眼,“啊?陳如?”不是曾經在他們忠義堂待過的陳如吧?
“就是曾經在忠義堂待過的陳如。”白衣解說著,“後來他回了京都,就離開了忠義堂,這個平郡王,本來就是訂了陳如的婚事,是陳如不願意,逃婚了。回了京都,聽說就被抓了回去,這次嫁給平郡王,應該是逃不掉了。”
白衣說的很含糊,沒有說出陳如曾經差點配給二皇子的事情,但因為被二皇子嚴詞拒絕了,以致在京都裡臉面盡失了。如果陳如再不嫁給了平郡王,那就只能被官配了。
林福寧聽了,微微點頭,雖然聽出了白衣說的比較含糊,但林福寧沒有追問,只是看了半夏一眼,就笑眯眯的轉開了話題,故作興致沖沖的問了京都官宦人家裡那什麼花宴啊酒宴的事情
夜深了,這個獨飲會也就散了。
林淑薇拉著魏月回了自己的院落,魏月今晚留宿在了林家。
青果指揮著侍女們收拾著宴席,白衣藉口要去看禮單,就先行退下,於是,閨樓的二樓,就剩下了半夏和林福寧。
林福寧坐在軟榻上細細的打量著半夏,半夏去照顧二皇子,直到昨日才歸來,這半個多月不見,半夏明顯瘦了,嗯,照顧人挺麻煩的,瘦是正常,他當初照顧小師侄也瘦了好多。但是看半夏的神色,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冷漠,沒有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漠然,只是,似乎有些茫然?
“半夏,我孃親跟我提過,要將你和青果收為養子。”林福寧沉默了一會兒,就直接了當的開口。
半夏愣了愣,收為養子?
“你不願意?”林福寧歪頭問著。
半夏忙搖頭道,“不,這是我和青果的榮幸,只是”半夏有些忐忑不安,“這樣好嗎?”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