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命。”藍田暖笑的很大度,只是眉間的硃砂痣卻是微微一顫,跟著越來越醒目。
白三看著他溫潤的笑臉,心情這才略微的放鬆了下來。
但是下一刻,藍田暖的笑意卻突然消失,俊美的臉上飄上一絲冷然:“果然不能指望魔修能信守承諾啊。”
白三聞言一驚,立刻想說什麼,但剛張開嘴,一把長劍早已自前胸刺到後背,露出半截帶著鮮血的慘白。
“藍、藍大人你你!!!”
你還沒有說完,白三便身子一歪,躺在地上沒了氣息。
藍田暖神色淡然的看著腳下的身子,熱血徐徐流出,浸溼了漆黑的地面。
“可惜,你的身子不能給迷花當肥料了。”
略帶惋惜的口氣,好似在說著今晚吃不到美味似的,而後他掏出一塊壁白的傳訊玉簡放在手裡摸索了一下,上面刻的雲紋凹凸不平,輕輕蹭著藍田暖的指腹。
而後他將玉簡摁進白三還溫熱的手心裡,這才站起來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視線又審視了一遍,終於他看到隱藏在黑暗裡的石臺,還有那開啟的空盒子,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人偷走了九陰天珠,卻不知道到底是誰,但至少可以知道,這人熟悉九陰門的地形機關,要不然不可能這麼悄無聲息的帶走這個東西,而且這個人肯定還有可能知道今天的騷亂。
這麼一對比,腦海裡頓時出現一個形象。藍田暖瞭然一笑,伸手取了盒子。隨便往白三身邊一丟,這一個上清宮殺人奪寶的戲碼,就這樣已成定局。
做完這一切,藍田暖才祭起法器離開,除了火山口他連忙往四周張望,遠處兩道白線,透著三股靈氣波動,藍田暖立刻追上,卻是一直壓低了飛行。一面飛得太高暴露了自己。
驚天盾上葉晟抱著唐可可好似逼供一樣揪著她的衣領子問:“你師祖怎麼這樣,只救自己人?”
“我我怎麼知道?我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好不好!”
唐可可掙扎起來。
“走。跟我去見你師祖,讓他把月兒還給我。”
“你自己去不完了,說不定師祖早就把月姐姐交給你師傅了!”
葉晟聞言沉思了一會兒。
“嗯,這也不是沒可能。”
“幾位要是有事儘管先去,我去尋我師父去了。”柳若貼著二人追上來,淡淡的笑道。
“啊,我跟你一起去,還要多謝他的幫忙!”葉晟嘻嘻一笑。
柳若點了點頭。三人又飛了一會兒。尋到剛才的山頭,急急的落了下去。
找到那個隱蔽的要死的洞口,三人魚貫而入。鬼先生仍然坐在井邊上,只是他面色看起來好多了,應該是這幾天調理的還不錯。
見三人進門,鬼先生略微有些驚訝。
“你們怎麼從外面來了?”
“師傅,九陰門現在被憤怒的正道弟子們襲擊,而地下密道有一處突然分出兩條岔路,我們怕再出問題,就只好飛回來了。”
鬼先生捏著鬍鬚微微點了點頭。
“怎麼樣,找到道友的師妹了麼?”
葉晟搖頭:“沒有,不過聽說是雲隱真人接走了。”
鬼先生繼續捏著鬍鬚點頭,只是嘴角玩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若不仔細看,幾乎完全瞧不見。
“那如何是好?”鬼先生一臉的擔憂。
“沒事,雲隱真人是上清宮的修士,我們同為正道友們。”
“那就好。”鬼先生笑著點頭。
葉晟也跟著點頭,只是他一邊點,一邊覺得視線微微有些模糊,面前的鬼先生由一個人變成三個,三個又變成九個,九個跟著變成無數個,而後世界一片慘白,接著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眾人只見葉晟腦袋一歪,身子就自動的軟了下去,癱在地上。
“這是怎麼了??喝高了?”唐可可嚇了一跳,連忙將他拖到一邊的石臺上放好。
而鬼先生此刻卻是臉色一變,瞪著柳若怒斥:“你們被人跟蹤了!”
話剛說完,洞口就多了一抹緋紅的影子,還有那一聲極其熟悉,聽著淡淡的透著慵懶的愜意,卻真真讓聽到的人觸目驚心的笑聲。
唐可可也是心裡一陣哆嗦,這人到底是怎麼像狗兒一樣用四通八達的鼻子跟蹤到這裡的啊?
“不跟蹤你們怎麼能讓本人尋得到鬼先生?”藍田暖輕輕捋著帽子上垂落的金穗子,眼皮微垂,眉間紅點迷離,應著後背斑駁的日光,真真好似妖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