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知道並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麼才讓她不喜歡我的,我的存在就讓她厭惡,而我無法改變這一切。”
“不,Harry。她並不是因為你的存在而恨你,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也不在乎。她恨著的是你所代表的那些人。”Severus嘆了口氣。“這真的很可怕,但卻存在。你不應該成為被憎恨的犧牲品。這些早已深埋在她的靈魂之中,甚至在你出生之前。”
“你指什麼?”Harry好奇地抬起頭看著自己的教授。
“我看過很多這樣的例子,一些麻瓜出身的巫師和女巫被自己的父母敬畏著,尊敬著。他們身懷魔力,在很多方面根本無法觸及;在有些方面,他們比普通人要優秀很多。但這樣一來,那些沒有魔力的兄弟姐妹就會經常被輕視,這往往就是憤懣和憎恨的來源。如果說這些也同樣發生在了你姨媽和媽媽之間,我絕對不會驚訝的。”
Harry突然記起,在Hagrid過來接他的那天他姨媽說的那些,類似於Lily總是美麗而特別的,而她才是唯一一個把自己妹妹看成是怪胎的人。Harry試著想象自己在沒有任何魔力的情況下長大,並且還要聽著或者看著其他有魔力的姐妹,這真的很可怕。而如果她的父母還因此而忽略她的感受的話,又會讓這一切糟糕上幾百倍。
想到這些,Harry不由地為自己的姨媽感到一陣深切的同情。Severus一直看著Harry,最後用一種強硬的語調打斷了他的思緒。“你要記住,這些動機以及緣由不能成為她傷害你的藉口。”
Harry並沒有反駁這些言語傷害的存在。他很清楚這遠比身體上的傷口要更加深重,也無法否認他的姨媽曾經傷害過他。Rose的存在就是一個明證。Severus很高興那孩子認同了他的說法,臉上露出了一個相當罕見的微笑。Harry也害羞地還以笑容。
“你的鄰居不會總是過來拜訪的。對於其他時候的Rose你有什麼看法?”他嚴肅地開口問道。
“沒什麼。”Harry輕輕搖了搖頭。“我是說,在別人來的時候,我並不是真的對Rose的方式持完全不贊同的態度。而且在打掃房間,做飯或者整理花園時的那種快樂感也並沒有讓我反感,完成工作之後我也會覺得很滿足。現在看來,只是那些禮儀的課程讓我有點不大舒服,特別是當時,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女性的那部分而不是男性,但……這也並不是那麼無聊。
“有時候,Petunia姨媽真的會變得非常可恨,但當我發現她散發出的顏色開始變深時就會馬上轉開始視線,繼續手上的工作,或者乾脆低頭盯著地板。等到那高峰或者閃光出現後,她就已經冷靜了下來,而我會回答‘是的’。每次這個發生都讓我感到很傷心,並且現在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同,甚至我都能猜到她說了些什麼。”
“我明白了。”Severus點了點頭。“那家裡的其他人呢?我覺得你在作為Rose的時候可能大部分時間都和你的姨媽在一起,但多少總會有出現在你姨父或表兄面前的時候。”
“我記得Dudley的內裡幾乎和外面完全一致,總是表現得非常不滿和不安。而當他看到自己的母親正在傷害我的情感,或者我被命令為他服務的時候,他會感到得意並且幸災樂禍,但這也非常短暫。他從未感到過真正的開心,我真的很可憐他,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甚至都不像自己的父母愛他那樣愛他們,不過對我來說似乎總是最糟糕的。
“至於姨父……他的憎恨總是在那裡,從未離開。而他的顏色……當看到我時,永遠都像字面意義上形容的那樣一片漆黑。甚至連Petunia都沒那麼黑暗。我試圖遠離他,或者躲開他的注意。或者說我只是在忍受這個。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感覺,除了……單純的恐懼。”他說這開始頗為不安地挪動著身子。“這真的嚇到我了……那種黑暗……我曾經夢見過這個,然後顫抖著醒過來,噁心的想要把內臟都吐出來。”
“我們會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你姨媽身上,然後再延伸到你姨父那裡。”Severus說道,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接觸到了Boy的領地。“但我認為今天對於你來說已經足夠了。為什麼不彈一會兒鋼琴呢?想著你對於自己的認識,還有你成長的過程。重點想著你的姨媽。不要為了好玩去彈奏。你可以晚上再去做那些。”
“是的,Severus。”Harry微笑著站起來。“你想要來聽嗎?”
“如果你允許的話。”他偏了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