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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將她拖進車裡,看似動作粗暴,卻完全沒有弄痛她。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清晨的公路,明媚的陽光,清新的空氣,為什麼她卻覺得如此壓抑。

傅臣商驅車將她送回城南的別墅,直接掏出鑰匙,門被成功開啟,她一直都沒有換鎖。

一進門就是濃重的顏料彩墨味兒,滿地廢紙,畫風凌亂,完全不似她往日的細膩生動,中間畫架上滿滿一幅巨大的黑色塗鴉,但仔細看可以發現並不是用黑色的顏料畫上去的,而是反覆塗抹以各種色彩,一層又一層,最後混合成了墨色,變做沉悶得令人窒息黑……

看了眼屋裡的狼藉,有嚴重潔癖的傅臣商也僅僅是微微蹙了蹙眉頭。

曾經這裡永遠是整潔明淨一塵不染……

蘇繪梨毫不在意地踩著地上的畫紙,亂扔的衣服,空酒瓶……坐到沙發上。

隨手拿起茶几上喝了一半的紅酒灌了一口,“隨便坐。”

傅臣商沒有坐,手指動了動,卸下鑰匙扣上其中一把鑰匙,扔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蘇繪梨平靜麻木的表情終於被打破,拳頭緊緊捏起,指甲扣進手心的肉裡,“什麼意思?”

傅臣商沒有回答,只是掃了眼那幅畫,說,“別折騰自己。”

蘇繪梨苦笑,“你會在乎嗎?”

“這不重要。”

傅臣商邁步離開的瞬間,被疾步追來的蘇繪梨死死摟住腰身,“不要走……”

看著眼前日夜思念的臉,感受著他真實存在的溫度,她冷卻的血液迅速沸騰起來,心跳驟然加快,此時此刻她才感覺自己是活著的。

察覺他竟要扳開自己的手,蘇繪梨心如刀絞,心頭一股恨意化作衝動,猛然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

傅臣商抬起手,最終停在她的身體兩側沒有動,似乎在替她保留最後一絲顏面。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依舊冷靜如斯,就連這一點也讓她無比痛恨。

他沒有推拒,但也沒有接受,她進退維谷,無比難堪,卻又不甘心就這麼放他走。滑膩的柔荑貼上他的領口,試探性地解開第一顆紐扣,沒有被阻止,於是屏住呼吸,在他深邃的目光中繼續,直到最後一顆,魚兒般微涼的小手順勢一滑便輕易探入那令人面紅耳熱的三角區域……

她豁出一切,扭動著身子以最卑微而又最令男人瘋狂的姿勢跪坐在他跟前,櫻桃小口誘人喘息……

傅臣商也漸漸開始氣息不穩,在她的手碰觸到褲子拉鍊時神色微僵,止住了她的動作……

心臟“噗通”一聲狠狠墜落地面,蘇繪梨低低垂著頭,自嘲地輕笑,就連做到這一步,他都不願意碰自己嗎?為什麼!?

他轉身要走,毫不留念,她無法置信地看著他,揪住他的袖口,“Evan……”

傅臣商蹙眉,神色已經有些不耐,“繪梨,這不像你的性格。既然已經做出選擇,就沒必要再糾纏。”

蘇繪梨緊張地解釋,“你是嫌棄我了嗎?我並沒有讓他碰我!”

傅臣商愣了愣,最終還是拉下她的手,“與我無關。”

“對不起……”她顫抖著雙唇。

傅臣商直接打斷她的話,“你並沒有錯。”

蘇繪梨不停地搖著頭,卻不知該如何解釋。

這個男人太過完美,近乎無所不能,即使是在傅家那樣強烈光環的籠罩下,即使他不爭不奪,依舊無法掩飾身上的光芒。只是,他無論對待什麼事情都顯得興致缺缺,包括對女人。跟了他十年,她甚至懷疑他對自己根本沒有愛,只是因為習慣,即使是最親密的時刻,從他眼中她也看不到自己希望看到的哪怕一絲狂熱和愛意。

不是說他對自己不好,只是……她無法說清楚那種感覺,他可以對她溫柔體貼無微不至,但那完全是程式化的行為,好像他只是需要一個固定伴侶,而這個人,並不是非她不可,只是她恰好合適,而她隨時可以被取代。

這種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她,父親入獄後他冷漠的態度最終成為了他們分手的導火索。

她以為他會後悔,會來找自己,卻怎麼也想不到一夜之間天翻地覆,等來的是他結婚的訊息。

果然,隨時可以被取代麼……

可是,既然已經與你無關,為什麼又要接手被楚陌弄倒的聚星傳媒;為什麼要急於掌權,處處與他作對;為什麼知道我有危險還是會第一時間趕到……

傅臣商回到老宅的時候安久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