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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蓋在還殘留了淺茶的杯上,然後握住了晉月白的右手,面板細嫩保養得很好的公子哥的手,虛弱地被握在男人的手中。

男人的右手手掌一道猙獰的傷疤橫貫而過,是深灰的樹根一樣的傷疤,晉月白曾經問過男人那個傷疤是怎麼來的,男人只是神秘一笑,而晉月白現在感覺自己整個陷入了男人掌中暗色的秘密之中。

“別擔心,沒有人會發現我……”男人的左手撩開晉月白的發,湊近晉月白,親吻上晉月白的脖頸,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而後又咬咬晉月白的耳朵,有些小氣惱道,“他也不會醒的,放心好了。”

男人左手遮住晉月白看向床幃的眼,攬住晉月白的腰,整個身子罩住了晉月白,晉月白只能靠撐住身前的桌子才能穩住身子,在男人掌中閉上眼,道:“你給他下藥了?”

“他今晚不吃辛辣的那道菜吧?”男人的下巴擱在晉月白肩上,戳得晉月白有些痛。

今天晚飯桌上有一盤山椒雞崽,但席慕戀風寒沾不得辛辣,這道菜是專門給晉月白備的,席慕戀一筷子沒有動,都進了晉月白的口中。那盤菜是解藥,那又是在哪裡給下的藥?

“放心好了,那些藥只會讓人睡得沉一些罷了,不會傷了你寶貝的人兒的。”男人轉過晉月白的身,晉月白還閉著眼,男人順順被他弄亂的發,“你就這般不願意見我?”

“……吳鸞,你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晉月白輕聲道,側過頭去。

“為什麼不想見到我?我可是一直掛念著你。”吳鸞掰過晉月白的頭,對準晉月白蜜色的唇吻下去,原本只是想輕觸,卻不想感覺太美好,吳鸞禁不住加深這個吻,但舌還未深入對方口中就被推開了。

晉月白終於睜了眼,眼中雜了惱怒和羞憤,吳鸞最喜歡的就是男人這雙眼了,會說話啊一般,也很會勾人。晉月白比家中的兩個兄弟更像富貴人家的公子,風度翩翩得讓人生厭,不是吳鸞喜歡的調調,但他真的是追過來了,還對自己的血親兄弟下了藥。

“我有什麼地方不好嗎?”吳鸞又把晉月白拉進自己懷裡。

晉月白不禁笑了,嘴角是好看的弧度,道:“這可不想你會說的話。”

吳鸞是個自信的人,時常也會不經意間表現出自傲不可一世來,但的確有讓人信服的能力,相貌不凡,腰纏萬貫,氣度不凡,讓人的眼光不受控制的追隨。

“那為什麼我不行?”吳鸞換了一個問題,直指晉月白。

吳鸞身上的自傲霸道又出來了,有一股不容他人置喙的執拗,讓晉月白不禁苦笑道:“這不是行不行的問題,你知道我和小慕很好……”

“那就是說,我和他只是先後的問題,如果是我先遇上你呢?”吳鸞的手下把玩著晉月白腰帶上的環佩,指尖似無意地滑過晉月白的腿部,口中的輕聲細語像情人之間一樣纏綿甜蜜。

“吳鸞,一切沒有如果,你知道的。”晉月白睜開眼,認真地看著吳鸞那張在不充足的光線下依然能見出深刻英俊的臉。

吳鸞默默地看著晉月白,在心裡嘲弄自己,沒想到他也會提出這樣無趣的問題,真的一點都不像他自己了,在他還沒有察覺的時候,什麼東西已經變了?這樣一個算不上太出眾的男子到底是哪裡在無形中吸引著他?比起吳鸞自己那些養的漂亮的人,晉月白真是太普通了,可是他和他的血親席慕戀會都看上了……

吳鸞水漾通透的眼睛看著晉月白,少有的迷茫在其中,晉月白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看著男人的眼,外族血統賜予的一雙眸子只是一瞥,都是讓人誤以為是深情,但轉瞬間就會被男人嘴角邪的笑無情抹去。

“我先走了。”許久的沉默後,吳鸞解下晉月白腰上的環佩,塞到自己腰際,臨近窗戶,就要從來時的地方再回去。

“以後就不要再來了罷。”晉月白的話音剛落,男人的背影就是一僵。

“你的柔情都給了他,對我倒是狠心。”

男人的身影在窗下消失,沒有絲毫動靜,只留下一句酸刻的話語在晉月白耳側。

從黃昏滴落到晚時的冬雨已經停了,山裡傳來縹緲臨遠的野獸的叫聲,聲聲冷厲悽愴,晉月白站在窗前良久才關上了窗,收拾了桌上的果殼和已經沒有絲毫溫度的茶水。

吹了燈,挑挑屋裡的暖盆,多放了些木炭,晉月白脫下衣裳鑽進床帷,席慕戀睡得安穩,鼻息均勻,晉月白靠近席慕戀,滿足的喟嘆出聲,卻也夾雜了輕愁。

真的是先後的次第問題嗎?晉月白忍不住問自己。所謂在商言商,他這個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