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抬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問,“為什麼這樣說。”
“本來麼,你不是就對我的身體有興趣嗎?”瀾溪能問出來已經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根本沒法去看他的眼睛,只是低垂著眸子,很低很低的問,心底如戰鼓。
賀沉風一直緊蹙著眉心,聞言,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才扯著薄唇,“不只是身體。”
似是嘆了口氣,他重新將她抱在懷裡,比方才的力道要有些緊,聲音在她耳邊散開,第一次這樣對一個女人坦誠自己的心底真實想法,以及真實的需要:
“你跟在我身邊,我會覺得安心,不然做什麼事情都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麼,會被吊著,心裡沒辦法踏實。”
如果真的只是身體,他即便對她再怎麼感興趣,也大可以忍住,然後慢慢變淡,有的是女人會跟他上床,填補她帶給自己的空缺,他也是後來漸漸才發現的,想要她,不僅僅是身體的渴望。
瀾溪呼吸在變慢。
他的聲音以及語調其實都和平常一樣,淡淡漠漠的平靜無波,但卻又那麼深沉,恍若裡面隱藏著很深很深的暗潮,可以將人吸附進去,一直一直。
這也是她第一次聽到一個男人對她說這樣的話,心底有一種很柔軟很微妙的感覺,像是身處於寒冷冬夜時感受到的一縷溫暖,縈繞不去。
她聽到自己心底那聲軟軟的嘆息,一時間再想不了其他,不自覺間,她的手竟悄然環住了他的後背。
兩人身上都還繫著安全帶,這樣的擁抱甚至顯得有些吃力,卻都靜靜保持,白色的路虎裡,從未有過的情愫蔓延。
“你好像遲到快一個小時了。”最終,還是賀沉風先打破。
“啊!”瀾溪這才驚覺,臉逐漸漲紅,有些手忙腳亂的推開他,又急又慌的解著安全帶,“我先走了!”
臨開啟車門時,胳膊又被他拽住,然後他的俊容放大,唇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她步入寫字樓的那一秒,白色的路虎也緩緩行駛離開。
等候電梯的同時,瀾溪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很輕的一吻,和兩人以往激。情的親吻相比,輕的像是蝴蝶的翅膀,可卻跟在DL市時看海豚表演時的那次一樣,不激烈,卻足以烙印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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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外面寒氣漸重,屋內暖氣洋洋。
在北方生活就這一點好,雖然到冬天時天氣會比南方冷好幾倍,但屋裡都有暖氣24小時供暖,熱乎乎的讓人特別舒坦。
現在才剛剛進入立冬,還沒有到大冷的時候,暖氣給的不會那麼強,但卻也足以暖了房間,小傢伙此時就只穿著睡衣,兩邊的袖子都擼起在手肘的位置,趴在那裡跟著媽媽一塊看圖畫版的《三國演義》。
聽著媽媽將故事緩緩道來,他很認真的聽著,偶爾歪著頭問出疑問,兩條小短腿也都在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