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丈夫上京赴考三年,全無音訊,公婆又因連年荒旱,受飢身喪,那女子領著一對兒女上京尋夫。誰知在京城裡,她聽聞丈夫高中狀元,已經另娶嬌妻,且喜且驚,想盡辦法見著了丈夫。可是那個男子利祿薰心,卻將她母子趕逐。你說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呢?”方欣悅憤憤不平地道。
宋箬溪聽這戲碼覺得耳熟,只是不知道方欣悅突然提這戲做什麼,淡然一笑,道:“戲裡的故事當不了真,方姑娘不要太過氣惱。”
“我明白戲裡面唱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可覺得總有些道理。”方欣悅看著宋箬溪,“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值得託付一生?”
宋箬溪恍然大悟,原來說戲是為了引出這句話,只是這話說的有些離經叛道,眸光微閃,問道:“方姑娘覺得什麼樣的人才值得託付一生呢?”
“重情重意,有才華,有擔當,有見識的男子值得託付一生。”方欣悅臉頰微紅,意有所指。
宋箬溪微微蹙眉,知道方欣悅誤會了,以為是給宋濂相看,才會對她表露心跡,希望能得到她的認同,勇氣可嘉,可惜搞錯了,搖了搖扇子,笑道:“方姑娘,佛法雲,萬事……”
“你們倆躲在這裡,說什麼悄悄話呢?”閔氏走了過來,笑問道。
“沒說什麼,閒聊呢。”宋箬溪不好再說什麼,看著面前的兩位姑娘,只覺得頭隱隱作痛,這是一出什麼樣的狗血劇啊?為什麼閔家會請方欣悅過來?
在閔家吃過午飯,又聽了一折戲,紀芸帶著宋箬溪回家了,回到家中,笑問道:“溪兒覺得哪位姑娘比較好?”
宋箬溪靠在引枕上掩嘴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道:“都不錯。”
“你這丫頭的脾氣象足了你姨母,只要是不情願做的事,就這麼的敷衍。”紀芸恨鐵不成鋼地在宋箬溪額頭上用力一敲。
“哎喲,娘,你這是要謀殺親女啊?”宋箬溪揉著額頭,噘嘴道。
紀芸冷哼一聲,道:“以後你當家理事,那能件件都是你情願做的事。”
宋箬溪笑道:“嬌養的女兒,受苦的媳婦,我現在還在當閨女,是無價寶,且多享受幾日,將來等我出嫁當家理事的時候,我再去受那委屈,當根草吧!”
“你應該從你姨母肚子裡出來才對,脾氣象她就算了,連話也說的一樣,這些話是不是你姨母教你的?”紀芸又好氣又好笑地道。
“姨母沒這麼教我,這是我自己的想法。”宋箬溪笑道。
“你姨父是次子,上有長嫂當家理事,你姨母是萬事不管,現在看來,也得給你找個次子。”紀芸嘆道。
“我都聽孃的。”宋箬溪摟著紀芸的手臂,嬉皮笑臉地道。
紀芸瞪了她一眼,道:“方姑娘來過我們家作客,性格瞧著還不錯,剛才你也跟她聊了許久,可是挑中她了?”
“娘,我不過是跟她見過幾面,與其他幾位姑娘比較起來熟悉一些罷了,才多聊幾句的。”宋箬溪不滿地撇嘴,“再說了,那有隔房的妹妹幫著挑人的道理。”
“你這丫頭,你二伯母白疼你了。你二伯母已經挑中了方姑娘,你二伯母沒有親生的女兒,才央求我,帶著你多試探試探方姑娘,你到是說說看,這方姑娘私下的為人如何?”
姑娘們在夫人面前的表現都摻了點水分,與姑娘在一起,才會露出些真性情,歐陽氏沒親生女兒,只好借宋箬溪一用。
宋箬溪啞然,二伯母這眼光……
方欣悅心有所屬,宋瀚也心有所屬,這兩人要成了親,不知道是會相安無事,還是會雞飛狗跳?
“娘在問你話呢,發什麼呆?”紀芸輕輕拍了拍宋箬溪的臉頰道。
宋箬溪遲疑一下,坐起身來,湊到紀芸耳邊,小聲道:“娘,方姑娘喜歡哥哥。”
“什麼?”紀芸驚愕不已。
宋箬溪縮了縮脖子,怯怯地道:“不過哥哥不喜歡她”
“這……”紀芸撫額長嘆,剛在酒宴上,她還表揚了一番方欣悅,“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你跟二伯母說方姑娘一般般,隨二伯母自己拿主意好了。”方欣悅對宋濂有私情的事,不能直接告訴歐陽氏說,宋箬溪也只能這麼建議了。
紀芸橫了她一眼,“你這丫頭,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一聲。”
“我怎麼知道二伯母的眼光就那麼準,一挑就挑中了她。”宋箬溪委屈地道。
事已至此,紀芸也只得聽從宋箬溪的建議,換了衣服,去見歐陽氏,“方姑娘相貌還不錯,就是書香門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