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實實的包裹住,只露出兩隻渾濁的眼睛和淚光……悲?驚?還是其他,有點捉摸不透。雖然已是冬季但還沒有冷到要包裹成這樣嚴實吧,我有些奇怪,又多看了她一眼。她見到我,對著我深深的伏了下去,我連忙伸手去拉她,卻被她躲閃開。我有些訕訕的,微微笑著說:“不用多禮了,不知找我何事?”
那婦人始終低著頭,我連她唯一露出的眼睛都看不到了。她從懷裡掏出一個折的平平整整的信封,雙手縮在袖中遞過來,人卻未動腳步,也不說話。我這才看到她稍稍露出的手上也滿滿的纏著寬寬的布帶,那信封上柳體小楷分明的寫著“交博爾濟吉特福晉”。
我接過信去,信封暖暖的有著來人的體溫。我問那婦人:“請問,是何人所託?你認識我嗎?”
她還是不說話,朝我福了一福,轉身準備離開。
我看著她的背影,這個女人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卻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我再仔細看了看信封,這字跡有點像……我一個激靈,脫口叫出來:“瑛琪!”
只見她剛剛走到臺階跟前,要邁下臺階的腳停住了,卻也沒有停多久,頭也沒有回。就看著她的身子慢慢的越來越矮越來越小,臺階終於掩過了她的頭頂。
是瑛琪麼,她還活著!我捏著那封信回到禪房,在桌邊坐下,將信封鋪平,卻直瞪瞪的看著信封,不敢動手拆。信封上的柳體小楷有點像瑛琪的筆跡,又不太像,比瑛琪當年寫的要好太多了。當年瑛琪突然出宮,好像是和我有關的,如果今天來的是她,如今她彷彿已經面目全非,信上會說些什麼呢?
許久,灰白的信紙展開來,真的是瑛琪!
……瑛琪本是孤兒,九歲那年險些餓死在九爺府外街上,蒙十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