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處理就行。”
我心底裡冷笑了一遍又一遍。這以前在小說漫畫裡面看到過的事情竟生生在眼前,那我就按照小說漫畫裡的方法去處理。我逼著自己拎起那條大蛇,從小到大我連毛毛蟲都沒有抓過,拎著蛇的手不由的發抖。我站定,穩了穩心氣,出門向柳氏住的院子走去。
胤禎不明白我要做什麼,也緊緊的跟著我。
還沒等我走進院子,柳氏已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先衝到胤禎面前,顯然有人看見我過來,先通知了她。我冷笑一聲,想惡人先告狀嗎?還沒等她發難,我用力將蛇扔到她的臉上,她嚇得向後一踉蹌,一個沒站穩摔在地上,又抬起頭,淚眼汪汪的看向胤禎:“爺,妹妹她這是……”
我淡淡的卻吐字鏗鏘有力:“我生與死都沒有關係,但是你不要忘了,那張床爺也是要睡的!爺的安危難道也不重要嗎?”
我用最後的力氣走回自己的屋子,就癱倒在了胤禎懷裡。胤禎讓人把床換了,原先那張連同被褥被焚盡。
這一夜,我睡得渾渾噩噩,似夢非醒,覺得渾身很痛又不知是真痛還是夢。我見到了美顏,美顏見了我,一驚。我上前想與她說話,她卻哭著攔住我,說:“主子,這兒不是您來的地方,您快回去!”
一夜府上混亂,燈影、人影交錯,忙忙碌碌。
我醒過來發現床又換了一張,被褥全新。房中一股中藥味。胤禎緊緊握著我的手像老了好幾歲一樣的憔悴,祥璞哭成了個淚人。
“主子醒了!嗯嗯……主子您已經昏睡了四天四夜了。”祥璞哽咽著扯出一抹笑,“奴婢這就給您熱藥去。”
昏睡了四天四夜?!我伸手摸了摸胤禎的胡茬茬,盡力給他一個甜甜的笑:“你這樣,我不就變成你的‘阿戈留斯的腳後跟’了啊?”
胤禎自然不明白這‘阿戈留斯的腳後跟’是什麼意思,我就給他解釋:“這是我小時候聽到的一個從西域傳過來的神話,是說一個仙女生了一個兒子,她希望自己的兒子不會被人殺死就拎著兒子的腳後跟把兒子泡在了聖水裡。後來她兒子成為了百戰百勝的大英雄,因為誰都殺不死他。但是他的腳後跟沒有泡過聖水,最後被人一箭射在腳後跟上,死了。”這是希臘神話,我說是從西域傳來的也不為過。
我勾了勾手指,胤禎湊過來,我用力抬頭親了他一下:“‘阿戈留斯的腳後跟’就是說,我成了你的大弱點。瞧你,我這還好好的呢,你就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了,怎麼行?!你該辦差就辦差去,我這兒有祥璞就好了。晚上回來我唱歌給你聽,乖!”
胤禎眼圈一紅,在我威逼利誘下還是不肯離開半步,“墨兒,你有母儀天下之風度。”
我一驚,他果然是……我拉過他的手掌,將我的手貼在他掌心,不言不語只抬頭深深的看著他。
胤禎也看了我很久才耐人尋味的淺淺一笑,閒閒的說:“以前不想。”
我知道就像四四,八阿哥一樣,一旦踏上這條路,便不會因為什麼而停下腳步,更不可能折途而返。成王敗寇啊,成王敗寇!我只能緩緩的說:“不要結黨,不要熱衷太子之位,至少不要讓皇上明顯察覺。皇上……不喜歡自己的兒子那樣。”
據說那一夜,胤禎感覺到身子下面溼乎乎粘噠噠的,叫人來點燈的時候,已經遲了。血浸透了被褥往床下滴,一直流出了臥室外面。太醫趕到的時候,胎兒已經出來了,又緊急傳了幾個太醫聯診,才把我一條小命拉回來。
這幾日,胤禎親自熬藥又不想離我太遠,就把藥爐搬了一個過來放在外廳。
而柳氏則是嚴審之下供認不諱:先讓吳氏送我麝香香囊,後來見我被禁足後胤禎仍是榮寵有加,又惟恐吳氏失手才發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祥璞也挖出了吳氏給的香囊交給胤禎,把我讓她埋香囊卻不讓告訴胤禎的事情也明說了。最後的結果是:柳氏以謀害皇室血脈治罪,革名皇室玉牒,三尺白綾賜死。吳氏杖責。
聽祥璞說,胤禎那晚像紅了眼的狼,瘋了一般。“起初,姐姐都喂不進藥,是爺一口一口將藥哺給姐姐的。”
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胤禎就隔著被子抱著我睡了一個月。
此後,儘管胤禎寵愛有加,我再也沒有懷孕,祥璞常常揹著我偷偷的哭。但是對於我來說,卻覺得不是什麼壞事。
“墨兒,皇阿瑪封我為撫遠大將軍,要出征西北了。”我給胤禎更衣,他告訴給我這個訊息。哦,終於要出征了。為驅準保藏,康熙五十七年二月,令侍衛色楞統率數千清軍出征西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