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屋子早已掛好她們的名牌。“玉悅姑娘,這間屋子是你的。”
玉悅一看就把包袱往地上一扔,叫了起來:“哎呀,怎麼分這間屋給我啊,朝北又在角落裡,你們怎麼分配的,不知道我阿瑪是……”
“玉悅姑娘,不管你阿瑪是誰,進了宮就要守宮裡的規矩。”是姜瓊的聲音,我轉過頭,感激的朝她笑了笑,她卻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我要告訴我阿瑪……我是秀女,你們竟敢這樣對待我……”玉悅氣得臉蛋兒發紫。我有些為她擔心,就她這麼個脾性就算將來封了個貴人什麼的,難保不會出事。電視劇裡面這種個性的,基本都死得很慘。
“玉悅姑娘,我那間屋子是朝南的,我自幼不喜陽光,不如我跟你換。” 葉赫氏英華款款的走過來,溫柔的笑說。
“既然是這樣的,玉悅就卻之不恭了。謝謝英華姑娘。”玉悅從地上撿起包袱瞪了姜瓊和我一眼,隨英華去換房間了。我差點背過去,這就是秀女們的勾心鬥角、拉攏人心?怎麼比起電視上看的要幼稚很多,還是她們真正都是在深宮中被逼成那樣的?自幼不喜陽光?這不用拆就穿的謊話居然也會有人信!我納悶的是康熙都已經是她們爺爺輩的人了,她們為何還要擠破頭往宮裡闖,宮牆高高有什麼好的?像她們這個年紀,康熙死的時候她們才不過二十多歲就變成寡婦了。
晚上秀女們都熄燈安置了,我巡視了一番正準備回乾清宮自己的住處,卻聽見隱隱有人哭的聲音,好像是明霞房間裡傳出來的。我抬起手又放下來,最後還是敲了敲門:“明霞姑娘,睡了沒有?沒什麼事吧?”
屋裡好久才傳來答話:“明霞已經躺下,不便開門。一切尚好,有勞姑娘擔心。”
是個有禮數的女孩,可是從一見她就覺得她心事很重的樣子,這會兒又在床上一個人哭,是因為想念父母還是另有隱情?
第二天,我一早來到儲秀宮叫秀女們起床梳洗,今天她們要去體檢,可惜我是無緣看見秀女是如何進行體檢的了。眾姑娘們梳洗打扮用完早膳還有一些些空餘時間,她們就三個一堆五個一夥的聊起天來。我看見玉悅和英華朝我走過來,心裡奇怪,這兩人想幹嗎?
“墨寒姑娘,這個是一點小意思。昨天是玉悅失態了,墨寒姑娘多多包涵。”玉悅拿出一個包著的絲帕,看不出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反正不是銀子。
“墨寒姑娘,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希望你收下。”連英華都拿出了一個小包包。
我好生納悶啊,這兩個人賄絡我幹什麼,我又不能決定她們是不是當選!無功不受祿,還是不能要的。我笑了笑:“照顧各位姑娘是我職責所在,還請兩位姑娘把東西收起來吧。”我這時眼睛餘光瞄到姜瓊已經站在院門口,幸虧沒有貪小便宜,不然被姜瓊正好看到,雖然說宮裡打點打點的事情很多但是被別人看到總是很不好的。
我轉身走向姜瓊:“姜瓊姑姑!”
“嗯,給她們按旗分好組,隨我去就是。”姜瓊面無表情的,是個女四四。
“各位姑娘們……”我給她們分組,耳裡卻聽得玉悅和英華的對話:“英華姐姐你瞧她這麼不識抬舉,不就是個乾清宮的女官嗎?有什麼了不起。”“玉悅妹妹不要氣了,每個人都不同的,快,排隊去了。”還真快啊,才過了一個晚上就姐姐妹妹的熱乎起來了,還打聽了我是乾清宮的女官,就為了這個賄絡我啊?我只不過是個替補女官罷了。我無奈的搖搖頭,眼睛掃視了她們一遍,又挨個點了人數,看見明霞眼睛腫腫的,這姑娘不會是哭了一夜吧?
秀女們陸陸續續的回來,我抬眼一看,氣不打一處來,九阿哥、十阿哥還有十四也來了。登徒子,大色狼,跑來儲秀宮幹什麼?
我起身擋住他們的路:“九阿哥吉祥,十阿哥吉祥,十四阿哥吉祥。”
“咦,墨寒怎麼在這裡啊?十四弟你不是說她去了皇阿瑪那兒嗎?”十阿哥驚訝的看著我。
“十阿哥有所不知,因為儲秀宮的女官病了,奴婢是來幫忙的。”我福了一福看著十四,“敢問十四阿哥來儲秀宮有何吩咐?”
十四聽出我話外有話,閒閒的笑了出來:“來看看。難道阿哥就不能來嗎?”
“不是會有畫像給你們看的嗎?”我不解,書上好像說皇子是不可以到儲秀宮的。
“那是給皇阿瑪和娘娘們看的,我們可以自己走動,知道了嗎?”十四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眼睛看向院子裡的秀女。秀女們低著頭拿帕子輕輕掩著又一副欲露還羞的姿態想要多看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