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事,她能做好,不需要一個壓根幫不上忙的在一旁瞎起鬨。
校門外人山人海,都是送考的家長。
氣氛緊張又壓抑,蘇君逸昂首闊步的走著,這叫什麼,這叫沒有別人牽掛一身輕啊。當然了,周亦銘不算別人,周亦銘算自己人。
等她考完,一個月後生日那天,她就可以跟他領證了,成為合法的夫妻,多好。
心裡頭美著,她絲毫沒有發覺身後那一道灼熱的目光。
謝良生緊緊的跟在她身後入了考場,太陽高升,正式開考,考場上頓時一片沙沙聲響。
幾場下來,蘇君逸其實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不過跟平時差不多罷了,好好答題,沉穩應對,總不會出錯的。
考生們匆匆回家,或高呼或哀嘆,偌大的校園,很快空了下來。她走的晚,因為老李又找她談心去了。不過是問一問考的怎麼樣,別的倒也沒什麼。
走出辦公樓,她被一早等在門外的人一把緊緊拽住。
嘴被捂上,她驚恐的抬頭。在看清楚那人是誰時,才停止了掙扎。
在小花園裡停下,謝良生將她鬆開,背對著她,冷冷的問:“你跟他,結婚了?”
“啊——嗯。半年前。”蘇君逸急忙退到一邊,不看面前的人,也不敢開口多說什麼。
謝良生握緊雙拳,沉默不語。
良久,蘇君逸只聽得一聲嘆息。便沒有了多餘的聲響。
“快點走,趁我後悔之前!”謝良生怒吼一聲,渾身顫抖。
蘇君逸抬頭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不再多說,匆匆離去。
小公寓裡。周亦銘還是出現了,正舉著束玫瑰在那裡笑哈哈的等著她。
驚魂甫定,她勉強笑笑,接過玫瑰,不再言語。
周亦銘何其敏感,當即問道:“怎麼了?”
“沒事,累了。睡會。”多麼蹩腳的藉口。她為什麼要害怕與謝良生見面呢?為什麼要害怕與他講話呢?
大概是因為虧欠?
是吧?她嘆息著,去了浴室,將自己淋進暖烘烘的熱水中。
每一個毛孔都在熱水的浸潤下得到了舒解,她的腦袋叫熱水澆得滾熱,臉也漲得通紅,這樣一來。她總算是將心頭的不安給壓了下去,將那顯而易見的驚慌藏了回去。
她閉上眼,對著頭頂衝擊而下的熱水,感慨萬千。
考試結束,意味著她終於解放了。同時也意味著……
某個吃了四個月素食的野獸,要發瘋了,何況剛才她那樣冷落他,今晚怕是不好應付過去了。
這麼擔心著,她遲遲不肯出浴室。
周亦銘確實很焦躁,也很渴望,但是此刻,他在客廳中托腮,思考著自家老婆的異常。
難道是,因為別的男人?
謝良生?周亦銘第一個想到了他。
哼!冷冷的站起,他解開領帶,脫下襯衫,一步步逼近浴室。
聽到動靜的蘇君逸,渾身一顫,下意識的關掉了浴霸,看著黑著臉的周叔叔,尷尬的笑:“你怎麼了?”
“餓了。”周亦銘欺身而上,高大的身軀將光線遮去大半。
蘇君逸裹上浴巾:“餓了,走吧,下去找點吃的。”
“不去。”周亦銘依然冷著臉,聲音又低又沉,忽的一下鑽進蘇君逸的耳中,心中。
她試圖往外走去:“亦銘,這裡面好熱,我們出去說吧?”
“我餓了。”周亦銘還是不肯動彈,依然堅持著,威壓感更甚一籌。
蘇君逸傻了,她努力的笑:“亦銘,要不我做給你吃?可是這裡的鍋灶很久沒有用過了,要不,我先去刷刷?”
“不用。我餓了,想吃你,你裝什麼傻?”渾身肌肉暴起,周亦銘特意曬成的小麥色肌膚上,青筋暴露。
“我——亦銘,到外面說好不好?”蘇君逸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那強大的威壓,到底怎麼回事?這貨真的是野獸?
這小肌肉,最近一次親熱是在年初剛開學不久,至今過去四個月了,她才第一次注意到,這貨的肌肉,這肌肉……
可以參加肌肉選美比賽了吧?
神啊,他練過?
她盯著那一個個鼓鼓的小山丘,難以置信,卻更想逃離此處。
不待她反應,周亦銘怒吼一聲,直接褪去自己的下裝,關上浴室門,開啟水閥,不聲不響的清洗起來。
蘇君逸心慌慌,神亂亂,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