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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有二十分鐘就到,與其讓蘇家的人擾擾攘攘的把傷員碰壞了,還不如就在這裡守著了。

張偉的懷裡揣著蘇君逸交給他的那兩本日記本,他閉目養神,靈敏的耳朵一刻不鬆懈的放著哨。

蘇君逸打完所有需要打的電話,隻身下樓,到了她的書房,她將從那兩本日記本上摘下來的牛皮套子,套在了自己的兩本筆記本上,這才去了後院。

她故意疑神疑鬼的東瞅瞅西瞧瞧,又多次好巧不巧的將牛皮封面露出一角,多次環顧,幾經確認,她才開了地窖的蓋板,踩著樓梯下了窖中。

將用來做餌的假日記本好生藏嚴實,以拖延時間,蘇君逸忙完那偉大的工程,再出地窖時,已是灰頭土臉的模樣。

她的手上粘滿泥巴,一定是刨了土,至於到底刨了哪裡,嘿,躲在暗中的人哪,就請你可勁的去找吧,等你找到了,那時候你一定是甕中之鱉了。

蘇君逸演技逼真的舒了口氣,隨即拍拍灰,搓搓手,往回走,自始至終,兩隻德牧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眼。

如果狗也會講話,也許早就哭著喊著來賠罪了吧?這兩隻已經成為了擺設的狗,終究只能耷拉下腦袋。

蘇君逸眼角餘光瞥見了大德子那隆起的腹部,嘴角微微上揚,轉身進了洋樓,反鎖了樓門。

一路直奔前院,開了院門鎖,將院門大敞開來,蘇君逸笑盈盈的與對門的那些姑婆們搭訕。

話裡話外無不表明:我蘇君逸受了小人算計,如今把柄在我手裡了,不怕了不怕了,請各位嬸嬸們一定要來家中聚聚。

哦,聚聚,人一多,這水就混了,剛巧分魚的也輪到三隊了,沈秀文家的宴席車隊也緊鑼密鼓的趕來了,嗯,萬事俱備,只剩——

周亦銘與莫少坤扮作了醫務人員,各隨一輛救護車呼嘯而至,這兩車的人員配置明顯超編,不過這不打緊,他們有的是理由。

火勢漸止,消防員還沒到,醫務人員在蘇懷珀家前院走走過場,隨後,周亦銘一語驚醒夢中人,率先拔腿朝外圍的住戶家繞去,直奔蘇懷珀家後院。

於隱蔽處,與張偉交換了準備好了的日記本贗品,周亦銘向身後趕來的人揚聲:“在這裡!在這裡!還活著!快來!”

嘖嘖,簡直如影帝附體一般動情。

當真正的醫護人員將蘇君逍母子接走,周莫二人以滯留在現場的人員過多為由,留下來進行所謂的身體檢查。

吃過豬肉,見過豬跑,在來時的路上叫正規/軍惡補了一些基本的操作,周莫二人像模像樣的在蘇懷琥家院子裡拉來兩張桌子,又端來兩張椅子坐下,開始給圍觀了火勢的村民體檢。

上頭什麼時候這麼親民了?嗯,也許是因為過年的緣故吧,送點溫暖下鄉什麼的,剛好啊剛好,既顯得憂心民情,又不會有專門拍戲時的矯揉造作,甚好啊甚好。

張偉功德圓滿,向蘇君逸那裡趕去,老遠便聽見蘇家正熱鬧得跟新年提前到來了一般。

於不平常事時,行非尋常之策,蘇君逸不是古板的人,離上次宴席才幾天,又要大擺筵席,不過不要緊,人頂多說她一句年幼無知,有的好酒好肉,還怕心非之人不會口頭稱是?

蘇君逸這個東道主,在前院裡與這家嘮嘮,與那家聊聊,張偉驚訝於蘇君逸變色龍的潛質,一時愣是光顧著張嘴,倒是喝進了不少西北風。

消防車趕來的時候,混雜在其中的刑警已經在清理現場的時候,著手調查各種疑點。

張楚當然不能來,蘇崇光夫婦也只好跟他一起坐在車子裡,候在毓秀鎮外的公路上,靜候其變。

新聞車不出所料的趕到蘇懷琥家中大肆採訪了一通,當舒了一口氣的新聞人員匆匆離去,周亦銘與莫少坤已經摸清了不少底細。

村民們見這兩位白大褂依然認真負責的給每一個人望聞問切著,對外界傳言的領導作秀之談產生了懷疑。

對有些明顯能看出了受了風寒的人,周亦銘也會開上幾副藥,做律師的,就是腦子好使,尤其是那不得不脫群而出的記憶力,當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只要將他自己這近三十年的歲月裡見過的藥單依葫蘆畫瓢的開開,哎呀,簡直賽過在世華佗啊。

他開的什麼藥?哦,張三鼻子有點嗡嗡,就叫他喝點板藍根,李四嗓子有點啞然,哈,讓他來點阿莫西林,嘖嘖,多簡單,要是真正的醫生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想必定會對其群起而攻之的吧。

老小子行走江湖多年,終於是連郎中都給演上一回了,那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