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貼著他的胸膛,她能感受到那強有力的心跳,心中逐漸安然,便也不再被這樣的暴雨夜弄得心悸難眠了,很快,她合上眼睡去。
她不知身後的那雙眼是睜開著的,是憂傷而無奈的。
第二天醒來時,她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轉過身去,與周亦銘面對面睡著。
安然的氣息打在她臉上,心中一慌,她差點將他推出去。
那下意識的避讓動作卻停滯了下來,因為周亦銘的手還是圈著她,不得已,她只好裝睡。可是昨晚睡得很踏實,這會兒她反倒是一點睏意也沒有了。
睜開眼看著那輪廓分明的臉,她有一剎那的恍惚,總覺得這樣的男人應該是沒有心機的才對。
正走神,兩片火熱的唇已經湊了過來:“婉寧,婉寧……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時隔半個月,他終於把持不住了,睜開眼,霸道又蠻橫的吻著。隨著懷中人的掙扎越來越弱,他終於輕柔了下來,他感覺到了,感覺到了她的附和。她的火熱。
被強吻的時候,蘇君逸本是牴觸的,可是在對上那不染雜質的雙眸時,她卻心慌了。一閃而過的心理空隙,叫周亦銘緊抓不放,趁勢撬開了她的唇,忘我的掠奪著,將她的倔強一點點選碎。
“別動——”忽然停下,周亦銘及時的剋制住了自己。
蘇君逸覺得自己好沒用,被他這麼一胡攪蠻纏。就情不自禁的陷入那溫柔鄉里了。
自我厭棄的感覺說來就來,她躲在他懷裡,忽然發笑:“周亦銘,那你又為什麼這樣對我?我的感情世界裡只有你,可你卻總叫前任來刺激我。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好沒用,太沒用了!總是被你牽著鼻子走,我受夠了。這個吻就當是告別吧,這樣一來,我也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了。”
言畢,她撐起身來。捧住他的頭,在他眉心輕輕一啄:“亦銘,再見。”
周亦銘一下子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回趴在他的胸口,又將她的頭往那心跳所在處摁著:“婉寧,我……我是騙過你。我趁人之危,逼著你答應我跟我在一起,我用小人的方法把你騙到了手。可是這是我對你唯一的欺騙,至於其他的,我真的沒有。柳如慧那邊我已經處理好了。她不會再來騷擾我們了。那天的事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解釋嗎?”
“周叔叔,放開我吧,你不知道嗎,過期不候,已經晚了。”這樣的話,她自己都覺得誅心。可是,她恨他給她帶來的羞辱和慌亂,周家小弟的喘息聲她似乎還能聽見,那一雙古銅色的手撕扯她的衣服時,她覺得世界末日已經到了。
那麼大的屈辱,她急切的需要周亦銘的解釋和安撫的時候,他卻跟她對著來,一再的拖延時間,她已經心灰了。
時隔半個月,才來給她解釋,不覺得很可笑嗎?
心中空落落的,她還剩下些什麼?除了那不會動不會說話的錢,她已經一無所有。
可是周亦銘卻不肯鬆手,翻過身來,將她壓在身下,他惱了:“晚了?晚了?哪裡晚了?我可以等你高中畢業,你要是堅持的話,我甚至願意等你到大學畢業再動你,你連一小會兒都不能等我嗎?我讓你先處理傷口,到底錯在哪裡了?你看你的腳,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癒合,你敢說不是你胡鬧過頭的緣故嗎?你不要逼我,我已經忍耐了半年了,我不是君子!”
“周叔叔,你要是覺得破了我的身就可以解決問題的話,你大可以試一試,我不在乎的,你來吧。”橫下心,閉上眼,說來說去,他不就是覺得她蘇君逸沒有盡到未婚妻的義務嗎,不就是沒能幫他解決生理需求嗎?那好呀,他倒是試試看啊,看看到底能不能將她變成他的欲/望工具啊!
“你!”周亦銘忽然哈哈大笑,那聲音像是在嘲笑他的蠢,嘲笑他的痴纏。
蘇君逸覺得這樣的笑很是刺耳,似乎她自己也有過想這樣狂笑的時候,那時候她被弟弟栽贓,被母親誤解,捱了一個耳光,那時候,她真的很想這樣慘笑,笑她的蠢,笑她的一再退讓。
當她察覺到周亦銘的異常時,周亦銘已經起身離去了。她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自言自語:“亦銘,亦銘……我們怎麼鬧成了這樣?”
一整天茶飯難思,她看著牆上的掛鐘,等待著他的歸來。她覺得,是該跟他好好談談了。
可是這一晚,周亦銘沒有回來,就連電話也無法打通。
暴風雨再次襲擊了這座城市,斜靠在水流如柱的窗戶邊,她的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
第二天晚上,周亦銘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