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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都不會有。”

什麼?原諒?周亦銘濃眉一挑:“那麼混賬的做法。你還要原諒他?”

看著身邊人醋溜溜的樣子,蘇君逸失笑:“你想哪裡去了,我是說私下裡原諒他,不再跟他計較了,畢竟沒有給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我是不會去找他的。也不會讓他知道我已經不生氣了。這麼冷著他,好叫他時刻警醒,有些事是做不得的。”

儘管聽到了還算合理的解釋,周亦銘的周身卻還是散發著暗黑的氣場,低氣壓在兩人之間無聲盤旋。良久他才開口:“這話我不想再聽到,你要是對別人都那麼寬容,我有什麼理由一直壓抑自己?”

啊——原來是在生這樣的氣。看來以後絕對不能在這位周叔叔面前提別的異性了呢。無奈的她嘴上卻得理不饒人:“那你跟他又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說著一把拽過來蘇君逸,卻見她忽然瞪大了眼指著校門口的方向,已經上過一次當的周亦銘哪裡會就範,偏偏身後響起一聲粗刮難聽的咿呀聲。

鬆開手抬起頭,一個穿著奇怪的人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裡。

此人頂著雞窩頭,上身著一件褶皺不堪、勉強能看出來款式的西裝。看上去穿的極其單薄;下身卻著肥大的棉褲,且那褲子已經破了很多窟窿,露出了裡面已經發黑的棉絮;腳上一雙看不出顏色的棉拖鞋前端,露出兩根指甲奇長的腳趾。

伸出那樹幹一般乾枯的手,鬼一樣的男人向周亦銘這裡撲來:“兒啊。你可回來了啊。”

含糊不清的方言,周亦銘聽了直皺眉,蘇君逸卻大喊一聲:“亦銘,快跑!”

周亦銘哪裡肯獨自離開,不由分說抱起蘇君逸,向停車處奔去。

身後的老男人又追了過來:“兒啊,你可回來了啊。”

驚魂甫定的蘇君逸在車上坐好,向後看去,見那老傻子就要追上來了,就在這時發動機咆哮起來載著她離去。

指揮著周亦銘往古廟方向駛去,心有餘悸的她終於說起那個怪人的來頭:“那個人是瘋子,怎麼瘋的我也只是聽說而已。大約十年前,他的兒子是這個中學的教師,平時西裝革履的,卻在某個雨夜糟蹋了一個女學生。事發後投河自盡了,就在校門口的那個河裡。那之後剛剛那個人就瘋了。我們上學的那幾年有門衛看著還好,沒怎麼讓他進學校騷擾學生。如今學校荒廢了沒有人看顧,難怪他會無所顧忌的闖進來。”

“這麼說來,這塊地要不要還得慎重。倒不是說要考慮迷信之類的人嚇人的說法,只是我覺得這裡到底是農村吧,女人們沒事的時候不是都愛家長裡短的,到時候你的公司就熱鬧了,誰還有心思好好做工?”周亦銘嘆息間看著後視鏡中遠去的校園,當即排除了這塊地皮。

“要是有別的合適的地方,我也不願意用這裡了。先去第二處看看吧,前面左拐上大路,過了古廟後前行三個十字路口後再左拐就是了。”指示的路線有點繞彎路,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不這麼繞著走,那就只能選擇土路了,土路顛簸還是算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一處造型詭異的建築群前,一棟樓橫著,兩棟樓豎著。頂端造型有點仿歐式,帶著圓圓的尖頂,可是主體卻又是四平八穩的火柴盒狀。再往下看,每棟樓的底盤都砌著高高的石階,不倫不類到了極致。

看著周亦銘那一臉開了眼界的表情,蘇君逸笑笑:“怎麼樣?沒想到窮鄉僻壤的江北,也有能叫周大律師大跌眼鏡的建築吧?當初那兩個從土鱉暴富成土豪的人,一會兒說歐式的好,一會兒說仿宮殿式的好,一會兒又改主意說要建好了出售,要造成民居那樣的,很是折騰了一陣子。”

繞著三棟空蕩蕩的樓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周亦銘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卻問:“這樓再怎麼不堪,也不至於一點商業價值都沒有,怎麼會這麼一直空著的呢?你們鎮上管事的人不會都長著豬腦子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其中一家的後人在鎮政府任職,另一家的好像依然在道上混。可能是互相扯皮吧,所以才幹脆空著了。”仔細想想個中關竅,說不定還真是這樣的。小市民心理大多如此:你不讓我發財?好,你也別想有好處得!

點點頭,周亦銘拉住蘇君逸在樓間空地上站定,抬頭看著眼前的三棟樓,忽然奇道:“咦?你看!中間那棟樓下層、最右角那間屋子的窗戶是開著的。”

“哦?”難以置信的向前走出幾步,果然瞧見了一扇半開著的窗戶,隱約還能瞧見屋內似乎有人影在動。

“過去看看?”不約而同的看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