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蕾嚥了口唾沫,緊張之情不言而喻。“魚編她、她走之前有沒有說什麼?”
尚禹起身緩緩走近她,她的心怦怦然撞擊著胸口。
冷不防地,他俯身吻向她微抿的唇──
她被他突兀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一大步,與他拉開距離,愣怔的望著他。
撲通、撲通、撲通……安蕾聽見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她激烈的反應也讓尚禹吃了一驚,表情摻雜著不解和不悅,冷睨著她。“你這是幹什麼?”
在情場上屢戰屢勝,多的是女人主動倒貼、大獻殷勤,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裝模作樣的女人拒絕?!
男人的自尊導致他面子掛不住,想得到她的決心益發堅定。
安蕾咬了咬唇,瞥見他陰鬱的神情,想解釋卻又不知該講什麼才恰當。
說對不起似乎有點奇怪,畢竟是他冒犯在先,保持沉默也不對……凝重的低氣壓籠罩著她,令她有些喘不過氣。
找些話聊啊!
她著急的催促自己,但腦袋一片空白,平常寫稿時文思泉湧的功力,現下壓根派不上用場。
半晌,她才憶起此趟的目的。“尚先生,我們還沒簽約……”勉強維持鎮定的提醒他。
他頓了下,踅回座位翻了翻公事包,然後抬起頭對她說:“我把合約忘在房間裡,忘了帶下來了。”
明知道要簽約,怎會把合約忘了?安蕾感到不太對勁,但善良的她又覺得不應該隨便懷疑別人。
“你跟我上樓,簽好合約我送你回家。”尚禹拎起公事包,步出包廂。
遲疑須臾,安蕾最後還是跟在他身後,準備跟他搭電梯上樓。
開門瞬間,對面的包廂也恰好開啟,她和走出包廂的男人四目相接。
?她微怔,居然無法移動腳步。
“咦?安蕾?”朱碧雅驀地出現在男人身後,一臉詫異。“你一個人嗎?”
“我……”她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話。
走在前頭的尚禹發現她沒跟上,於是回頭找人。“怎麼了?”
“是你?!”朱碧雅看到來者更加訝異,質疑道:“你們兩個認識?”
雙方家長在商場上是舊識,朱碧雅和尚禹自然很熟。
尚禹撇撇唇,出其不意的伸手攬住安蕾的纖腰反問:“你說呢?”
安蕾皺起秀眉,錯愕的瞪著她腰上的大掌。“尚先生?”
她微微扭動身軀,試圖擺脫他的觸碰,但他反而摟得更牢。
一抬頭,對上卓嶽深沉的目光,她的心猛然一抽。
朱碧雅愛嬌的偎入卓嶽懷中,瞭然一笑,語出調侃。“上個月才公開的香港女星呢?甩了?”
尚禹但笑不語。
他們親密的模樣,使安蕾清麗的俏臉不自覺流露出羨慕之情,微微泛起的酸意侵蝕著她的心房。
她也好希望能有一雙結實的肩膀依靠,分享她的喜怒哀樂……
冷眼旁觀的卓嶽終於開尊口諷刺道:“這也是你的工作?”
朱碧雅在一旁吃吃的笑著,投以曖昧的眼光。
“我不懂你的意思。”安蕾瞥了他冷淡的俊顏一眼,旋即別開視線。
他以前就是這副冷漠的態度,而她卻總是無法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常常和不同職業的男人交往,豐富你的寫作資源?”卓嶽索性把話挑明。
她刷白俏臉,他無禮的說法令她十分生氣,於是賭氣反駁。“那是我的自由,不必你操心。”
原來他和別人都一樣,瞧不起她的職業。
卓嶽沉下眸光,沒再開口。
“嶽,我們就別耽誤他們了。”朱碧雅俏皮的眨眨眼,儼然把他們當作一對戀人。
尚禹收攏擱在她腰間的手,朝他們微微頷首,摟著安蕾往電梯方向走去。
而安蕾沒有解釋誤解,也沒有抗拒尚禹的舉動。
目送他們進電梯後,朱碧雅抱著卓嶽的手臂嬌噥:“我們也趕快走吧!爸爸在家等我們回去談訂婚細節呢!”
“嗯。”卓嶽應了聲,臨去前卻望了電梯一眼,才邁開步伐偕同朱碧雅離開。
隨著尚禹上樓,安蕾在進入他的房間前停住腳步。
“怎麼了?”尚禹蹙起眉覷著她。
他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算願意花時間陪她玩,但對她拖拖拉拉的態度十分不滿。
“尚先生住在飯店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