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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切還能回到最初,她可以把昨天那些不堪記憶全部從腦子裡剜掉,一點不留。
只要一切還能回到最初,她真的什麼都可以接受。
她惶恐地笑著等待師父回答,南苧這一次卻沒有回應她的笑。
他說:“我沒開玩笑。”說得簡單幹脆,沒有一點情緒。
小魚慌了神。 “師父,徒兒知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饒過徒兒一次吧。”小魚一邊說,一邊拽著師父的袖子跪了下來。
通常這種時候師父都會嘆口氣,摸摸她的頭無奈地說,下次不許這樣了,最多也不過是喝斥一聲胡鬧,轉眼之間又會笑著原諒她。
小魚等著南苧對她發火,只要他發了火,一會兒就會平安無事。她已經不介意師父是否會和無悔在一起,只要不讓自己離開,她心甘情願稱無悔一聲師孃,心甘情願跪下來給他們二人奉茶,祝他們錦瑟合鳴,白頭偕老。
南苧卻皺著眉,甩開了小魚繼續走。他心裡想著的話,小魚永遠都不會知道:魚兒,我寵了你九年,今天,就讓為師心狠一次。
小魚爬起來再次攔在南苧面前直直跪了下去,膝蓋撞在石板上發出悶響。她抬頭望著南苧,睜大雙眼,面色惶恐。南苧閃身繞過她繼續走,小魚膝蓋著地爬到南苧面前又攔住了他,這次她抱住了南苧的腿不肯放手。
“師父,魚兒知錯了,求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趕我走。”她的聲音顫抖,帶著控制不住的哭腔央求著。
南苧面無表情望著她,她看見南苧涼薄的唇裡緩緩吐出一句話,這句話像一把尖刀徹底刺穿了她的心臟,劃破了記憶中一切溫馨和美好。
他說:“我再說最後一次。你現在就走,以後再也不必回來。”
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她師父嗎?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這是那個單手指天,拼勁法力,願意為了她獨自扛下一切天罰的人嗎?
這是那個悲天憫人,俯瞰蒼生,教她做人,助她修仙的人嗎?
為什麼此時此刻全都變了摸樣。他的慈悲去了哪裡?他的溫柔去了哪裡?他怎麼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以後再也不必回來!大腦一瞬間空白,只剩下這句話,不斷迴響在耳邊。
南苧邁開步子決然離去,小魚滿臉是淚,被拖著爬了幾步終於頹然倒地,在他身後嘶聲大喊:“師父——你我師徒一場,你就這麼狠心嗎!”
她重重把頭磕在身前的青石板上,磕一個頭,再膝行著往前爬一步,點點鮮血染在了那條她曾經走過無數次的青石板路,卻依然沒有挽留住師父的腳步。他的心,硬得像一塊鐵。
小魚的驕傲已經蕩然無存,終於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起來。
“師父——”哭聲悽慘而無助……
南苧走出很遠,都還能聽到身後傳來砰,砰的磕頭聲,一下又一下撞擊在他心上。手心裡火辣辣的刺痛燒灼著他的肌膚,延伸到了手臂上。
從此以後,你我二人,兩兩相忘,再無瓜葛。恨我也好,怨我也罷,只要以後不再惦念著我,過你自己的生活。
她是個情竇初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以後的路還很漫長。
她會碰到一個願意安安穩穩守護她,遠離紛擾,在紅塵俗世裡,完完全全至始至終只陪伴她一人左右安生度日的人。逍遙自在,只談情愛,與六界無關,與蒼生無關。
這個人不會是他,這種生活於他只是一個奢望。
作者有話要說:
☆、久石無悔
傍晚,久石無悔一個人走進了山外的一家客棧,客棧角落的一個房間裡有一個男人在等著她。
無悔一進門,便將衣衫一件件脫掉扔在地上,一步一步,毫無遮掩地走到了他身前。單手勾上他後頸,媚眼如絲,輕咬他的唇,等待著他的熱度慢慢升上來。
她的一切都是為他而生,所有嫵媚都因他而綻放。
不消片刻,他的眼神裡便燃起深深的慾望,於是她愈發放肆。每次的開始總是她主動,她在等他爆發,這是他們慣常的遊戲……
隨著他粗暴的動作,空氣中漸漸瀰漫起杏仁的味道。最終,他輕吻她汗溼的臉,抱著她回到榻上,放在鬆軟的被子上,讓她舒舒服服地躺著,自己也和衣臥倒,誰也不說話。
歇息了一個時辰,睡了一個小覺,無悔才醒轉,空氣的溫度已經降了下來,她再次靠近他輕輕摩擦,乞求他再來一次,他卻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