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差。
“燕王不過仗勢之人而已。”此話一出,大殿之上無人敢出聲。這話說的重些是在挑釁皇權。
鉄焰看向媚的目光隱隱透著擔憂。
趙瑯聞言只能沉默,這丫頭……真是不會看場合……
燕王卻是愣住了,這人……良久,她正眼看向媚,開口道,
“本王以側夫之禮迎娶。”
“我以正夫之位相待。”
“本王乃皇室之人,尊貴無比。”
“我願許他一生一世一雙人。”
“本王……本王可與他同上沙場。並肩殺敵。”
“我可入贅鐵府,子子孫孫承繼鐵家血脈。”
此話一出,燕王無言以對,眾臣議論紛紛,薛統看著她如同見鬼,趙瑯更是無語,哪個女子能如她這般,將入贅說的如此洋洋得意,唉!
鉄焰更是震驚,“我可入贅鐵府……”她竟當眾口出此言,那當日之語也必不是虛言,他鉄焰憑什麼讓她可以做到如此?她究竟所圖為何?她……鉄焰只覺心神混亂,無法明辨。
“你敢與本王比試一番?贏得人當可迎娶將軍。”燕王一急之下,竟口出如此卑鄙之言。她勇冠三軍,眾所周知,一個小小樂師,纖細如此,如何是她的對手。燕王其實是慌了,這小樂師句句相逼,那樣的理直氣壯,對著她不卑不亢,讓她連脾氣都發不出來,卻又不甘心將鉄焰這般拱手相讓。
“媚可以接受燕王的挑戰,卻不會將將軍視為貨物般與人打賭,不論輸贏與否,都由將軍決斷。”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字字情真,只有媚知道自己這番話也同樣卑鄙,她算準鉄焰不會丟下鐵府眾人不管,她算準鉄焰自責的心理,她算準就算為了鐵家血脈,鉄焰也必定會選了她。
唉!趙瑯心中嘆息,皇姨輸了,又有幾人能逃開這丫頭的算計?更何況是鉄焰,這丫頭可是以一顆真心來算計,他如何逃得開。
“不知鐵將軍意下如何?”趙瑯知道自己要出聲了,今天這場戲還真是不枉她的幾日期許。
鉄焰眼神複雜的看著媚,沉默不語,他並沒意識到,自從媚現身後,他的目光就未曾遠離,卻不曾關注過燕王一眼。他不曾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竟要決定於這朝堂之上。
回頭看了忠孝王一眼,鉄焰起身,跪於殿前,道,“鉄焰十年前便與……”他要怎麼稱呼她?媚嗎?她姓什麼啊?“樂師訂下婚約……”
趙瑯收到媚火熱的目光,知道她不爽鉄焰一直跪於階前,也無法顧忌一旁一臉落寞的燕王,不待鉄焰說完,很快接道,“好,既然將軍已然做了決定,朕賜你二人三日後完婚。”
鉄焰怔住,沒料到皇帝竟這般急著賜婚,三日之後?
媚則馬上心甘情願地跪在鉄焰身側,盈盈笑道,“謝主隆恩!”
“平身。”讓她行此大禮還真是不容易啊!
話音剛落,媚馬上扯著鉄焰站了起來。
第17章
京城忠孝王府
鉄焰坐在窗前,靠窗的几案上放著那對墜著同心結的銅錢,當時握著這銅錢,聽到那渾身髒汙卻鳳眸晶亮的女孩,脆生生地說著十六歲要娶他的話,他是驚訝的,一個小小的孩子竟一眼看穿他的偽裝;那也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聽到那樣的話,或許就是這份心情讓他一直保留著這枚銅錢,證明曾經有個女孩想要娶他。
可誰曾想,十年後,這個女孩還是來了,還是說著要娶他的話,甚至願意入贅鐵家。這是為了什麼?他不認為這樣的自己有什麼好!這十年間發生了太多事,那三年地獄般的生活,他絕口不提,既然早已過去,何必徒惹傷心;那名自始至終幫著他的白衣男子也失了蹤跡,當他再次返回那間小院時,早已人去樓空,那叫做藍的少年也不知所蹤,甚至不曾有人知道這院中曾有人住過。
太多太多的疑團,太多太多的迷惑,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如今母親年事已高,六姐鐵廣一心禮佛,外甥女鐵鸞失蹤,家中雖有母親坐陣,鐵家入朝的只有他一介男子。母親說,這是聖上英明,看重鐵家,看重他以往的功績,才一路力保,鐵家必定忠誠以報,以身侍國。如今朝局動盪,薛家勢力龐大,把持朝政,聖上也無法節制,因此直到如今,只是恢復了他鎮北將軍之名,卻無職位。
這般複雜糾結的情況下,她的出現是為了什麼?為他?不可能!她在這局勢中到底立於何處?
鉄焰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行軍打仗他當仁不讓,可這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卻不是他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