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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見了也不會感到什麼驚異,但是,如果落在內行人眼中,即可瞭然於心。”

宮笠淡淡的道:“我曾在苗疆一帶待過,看見幾次染此毒病的人,病發之際,實在觸目心驚——身受者當時的痛苦無以言喻,所以我便特別留意,並且探詢過此中因由內情,直到如今,仍然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染上人身的肥厚的下頷抖了抖,段威吶吶的道:“朋友,你見識廣,武功高,當非常人,到現在我們尚未能敬悉高姓大名,能否請你賜告?結不結親家是另一回事,交個朋友想不算過份要求吧?”

人家這麼說,宮笠就不好再隱諱了,他坦然道:“我是宮笠。”

四隻眼睛驀地圓睜,兩個人的身子也不約而同的齊齊往上跳了跳,黃恕言同段威就像在看一個天外飛來的怪物一樣驚震的盯著官笠發呆,瞬息間,兩張面孔全變了色,良久。又雙雙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嚥了口唾沫,黃恕言苦澀的道:“你…你是宮笠?

‘生死執魂’宮笠?”

宮笠點點頭:“江湖中人誇大渲染,匪號未免失之於真,但官笠是我,卻相當實在。”

段威也有了點“結巴”的道:“老天,道上有頂頂大名的六…六個高手,合合稱‘三魔兩邪一毒’,你,宮笠,本就正是那……那一毒麼?”

微微皺眉,宮笠道:“這更是好事之徒的渲染附會,強拉我來湊數的,其實,我一點也不毒,心慈面軟,只怕在江湖中難得找到第二個了,自然,這是要看物件而言。”

黃恕言愁眉不展的道:“唉,事事瞞不過你,更難怪你收拾那癩頭小子如此輕而易舉;我們只曉得你定非尋常之輩,卻不知道你竟是武林中的第一塊天牌……”

宮笠道:“混世面罷了,沒什麼值得一提的。”

黃恕言失悔的道:“早知道宮大俠你,我們也不敢相瞞,更不敢兜圈子引你進門了,我做夢也想不到這場‘比武招親’居然鬼差神使的令官大俠這等赫赫有名的強者也到了場,唉,對我來說,真是不幸…”

搖搖頭,宮笠道:“不,黃莊主,你非常幸運。”

愣了愣,黃恕言迷惘的道:“這話怎麼說?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

宮笠清晰的道:“原因很簡單,黃莊主,若非我恰巧來到貴莊,又出頭阻止了鮑貴財的獲勝,那麼,鮑貴財鰲頭獨佔已成定局,他如娶了令媛,必將令媛惡疾‘過’身,這樣一來,則鮑貴財性命堪虞;‘拇指圈子’廖衝生平最是護短,他的徒弟素來健壯康強,一旦身罹惡疾,勢必查探原由,而只要此事內情被他查明,黃莊主,我敢斷言廖衝不會罷休,只怕你‘玉鼎山莊’從此便無寧日,甚者,血流成河,命殘屍橫亦非異事,所以我才說,我出頭阻止了鮑貴財的獲勝,是他的運氣,也是黃莊主同貴莊上下諸君的幸運。”

段威苦著臉道:“宮大俠說得不錯,只是我們當初卻存了僥倖的想法……”

宮笠問道:“什麼僥倖的想法?”

肥胖的雙頰往下鬆懈垂墜,段威的語調有如暗啞的琴絃,沙沙的刺耳:“我們以為……就算那鮑貴財果真雀屏中選,黃莊主的千金成了親,那惡疾即便‘過’上了鮑貴財的身體,廖衝不一定就會包準查得出來…”

低唱一聲,宮笠道:“段兄,你們居然會有此等念頭,我不客氣的說,非但天真,更且愚蠢得可笑,‘拇指圈子’廖衝是什麼樣的人物,他身為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兩邪’之一,非但強橫霸道,心狠手辣,而且素性多疑,精明世故之極,他的寶貝徒弟在未成‘玉鼎山莊’東床之前強健無病,一旦做了貴莊主的女婿,卻在短短年餘當中暴卒,休說是廖衝必將生疑追究,便換了尋常之人又何嘗不覺事出太也突兀?再說,鮑貴財貌像不佳,賦性粗直幼稚,端在娶了一房如花美眷之後不久身亡,叫人聯想起來,亦有諸多不妥之處;而這‘血癩’的病症固然稀罕,但非絕無僅有,以廖衝的見識經驗,恐怕查明真相併非難事,二位不要忘記,我能看出端倪,廖衝也大有可能一樣看得出!”

黃恕言垂頭喪氣的道:“尊駕所言極是,唉,我們幾乎犯了大錯……”

宮笠又率直的道:“而且,你們此等行為,在道義上說,也未免太過陰毒,固然你們心憂於你們的親人骨肉,但將此疾‘過’於他人,即等於將你們的悲慘與痛苦移到人家身上,用別人的犧牲來換取自家的安寧,以別人的性命來頂替自家的性命,這樣做非僅有失忠厚之道,只怕也為公議所不容……的……”

段威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吶吶的道:“是,是,宮大俠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