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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寧兮哲突然笑了起來:“呵……糧草被毀,本將房內就來蛇,是不是太巧了點?”

那人扭頭看向一側,仍舊閉口不言。

坐在一旁的季懿軒面色一沉,縱身而上,“啪啪”左右開弓,甩了那人兩個大嘴巴子,吼道:“不說,殺了你!”

右側首座上,武老將軍虎目半眯,捻起白鬚,盯著地上那人若有所思。

右側第二座,武茗青滿面寒霜,金色大刀的刀柄有一下沒一下地在小腿上拍著。

慕孜染與寧兮哲對視一眼,又掃一眼地上那人,唇邊笑意更邪:“呵呵……你可要考慮仔細。此時不說,稍後,想說也來不及了。”

那人似乎不堪承受堂內壓力,緩緩閉上了眼,一副視死如歸之態。

寧兮哲微微眯了下眼,命人帶下去嚴刑拷問,務必要讓他招出幕後之人。季懿軒與寧兮哲、慕孜染也是至交好友,出了此事心中自然甚為不忿,這便主動請命。寧兮哲為保穩妥起見,點頭應允,還特意提醒別讓這人死了。季懿軒領命,拎著那人出了正堂。

寧兮哲單手撐頭,斜靠在軟榻上,沉思起來。

眾將見此,紛紛出聲勸他先去休息。

半日時間幾經折騰,寧兮哲哪還睡得著?只道要等審問結果出來,幾句話把眾將打發去休息了。

慕孜染卻一直陪坐在旁,沒有起身。

待眾將都下去後,慕孜染看了寧兮哲一眼,試探著開了口:“顯然,糧草被毀與放蛇密不可分。兮哲,依你看,會是何人 ?'…87book'”

寧兮哲面上一片溫潤之色,眼中卻有寒光閃爍,端起茶盅磕了磕蓋子,眼神飄渺不知看著何處,淡淡吐出一句:“曾聽老師說得一個故事,孜染可有興趣?”

慕孜染微愣,這說正事怎麼扯起什麼故事來,但也點頭示意他說。

寧兮哲磕了半天茶盅蓋子卻是一口未飲,將茶盅捧在手上,娓娓道來:“據老師說,很久以前有個皇朝,皇帝死後次子繼位。新皇唯恐江山不穩便先下手為強,逼死了其他兄弟,就剩下了三弟。先皇生前對這三弟尤為寵愛,新皇深恨之,故命其在大殿之上走七步,七步內以‘兄弟’為題即興吟詩,但詩中卻不能出現‘兄弟’二字。成則罷,不成便亡。”

慕孜染心念一轉,有些明白他為何要在此時講起這個故事了,也來了興趣,追問:“那……作出否?”

寧兮哲起身遙望遠方,踱步吟出:“煮豆持作羹,漉菽以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長長的尾音拖出一抹心寒感觸。

慕孜染看著寧兮哲的背影,對此感同身受,但心裡越發對那位神秘的太子少傅好奇。

寧兮哲赫然轉身,深深凝視慕孜染:“西平府外毒箭,西涼州內縱火毀我軍糧草,後又放蛇,顯然均是……”或許是不願,又或許是不便,終究沒有說明,略一沉吟又道:“只不知是否為同一人所為。”

慕孜染面色凝重起來,低頭想了想,搖頭道:“我看,不見得。”

門外響起快速奔跑的腳步聲。

季懿軒手持一物,快步奔進,眼神從寧兮哲與慕孜染面上掃過,揚起手中物件沉聲道:“兮哲、孜染,那廝閉口不言,不過……在他身上搜出此物!”

慕孜染起身走近兩步,接過季懿軒手中之物,仔細檢視起來。

寧兮哲卻只是瞄了一眼,便閉目長嘆:“相煎何太急啊!”

季懿軒不明所以,拿眼神徵詢慕孜染。慕孜染卻沒看見他投來的眼神,只是翻看著手中那枚令牌若有所思。

片刻後,慕孜染將手上令牌遞給寧兮哲:“兮哲,若我沒記錯的話,此物是四皇子屬下的玄騎令?”

寧兮哲握令的手一緊,皺眉搖頭:“但此事,應當不是四弟所為。試想,若真是他所為,怎會留下此物?”

季懿軒瞄一眼寧兮哲,又看了看慕孜染,轉身在右側坐下:“難道……是大皇子?”

“此事似乎不是這麼簡單。”慕孜染於左側落座,說道。

三人靜坐不語,各有所思。

突然,一支銀鏢自門外飛射而來,“叮”地一聲釘入正堂側柱。

三人一驚,面色陡變。

季懿軒拍桌起身,捏袖拔下銀鏢。

寧兮哲看那銀鏢有些眼熟,心念一轉,探手道:“來,給我看。”

季懿軒走近幾步將銀鏢連同鏢上紙條,一併遞上。

寧兮哲卻並不像季懿軒那般擔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