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制,魚尾還能左右搖擺,十分靈動,栩栩如生,丹纓便道:“紫璃喜歡這個,故而我出來給他買,並不是我要玩。”
無豔道:“原來是這樣,殿下你對小紫璃真好。”
丹纓微微一笑,又看向尉遲鎮:“尉遲將軍明兒大概就要出京了吧?”
尉遲鎮道:“公事都已辦妥,隨時都可以離京。”
無豔聽了這句,眼睛微微睜大,似是想到什麼,盯著尉遲鎮,有些發愣。
丹纓心中有些焦躁,卻不知要說什麼好,目光在無豔面上掠過,盯著那塊印記,心中焦躁更甚。
正在此時,卻聽到有個聲音驚喜交加道:“小師姑,你在這裡讓我好找!”
丹纓則罷,尉遲鎮一聽這個聲音,便覺頭大。
無豔回頭,卻見人群中奮力擠出一人,正是何靖何太醫,飛快地跑到無豔身邊,道:“小師姑,你要逛街,自等我陪你,要去哪裡都使得方才我去客棧尋你不見,生怕你走了。”
無豔道:“有尉遲大人陪我呢。”
何靖聞言,反應就如尉遲鎮聽見他的聲音一般,當下皺起雙眉,便看向尉遲鎮,一看之下,才留心到尉遲鎮身側的丹纓。
何靖有些驚詫,面上的笑也斂了去,不卑不亢地見禮道:“東平王殿下,微臣有禮。”這態度,跟之前招呼無豔時候簡直如天壤之別。
丹纓心中滋味莫名,面上卻也淡淡道:“何太醫不必客氣。”
何靖說罷,無心糾纏,便對無豔又道:“小師姑,你要去哪,我陪你走走?我知道前頭有個好玩的地方你要不要去?”
這簡直是誘騙孩童的口吻,尉遲鎮聽得眉峰微動,丹纓也略微側目,只有無豔很是受用,笑道:“好啊。”然而她雖答應了,卻回頭看尉遲鎮。
尉遲鎮對上她的目光,正欲跟丹纓告辭,好跟兩人一塊兒去。丹纓卻道:“尉遲將軍,本王尚有幾句話想跟將軍說。”
尉遲鎮意外之餘,只好對無豔道:“你隨何大人去,只是別走遠了,我跟王爺說完了話,便去尋你。”
無豔才點頭,那邊何靖聽丹纓要留人,早樂不可支,見尉遲鎮發了金口,便握住無豔手腕,急不可待道:“小師姑,咱們走吧。”
兩人便自離開,剩下丹纓跟尉遲鎮面面相對,尉遲鎮便問道:“不知殿下想對卑職說什麼?”
丹纓道:“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不過本王聽聞,將軍好似要跟無豔姑娘一塊兒離京?是紫璃很不放心無豔姑娘,我才想問問的。”
尉遲鎮道:“這個也不一定,無豔姑娘似還有事。”
丹纓目光一變,問道:“有事?是說在京中麼?”
尉遲鎮想到薛逢之事,便道:“也可以這麼說。”
丹纓問道:“不知究竟是何事?”
尉遲鎮道:“這是無豔姑娘的私事,請殿下恕我不能多嘴。”
丹纓望著他淡然穩重的模樣,微微一笑,道:“將軍果真是個謹慎之人,不說便不說罷了,對了,上回本王跟將軍說你跟無豔姑娘的感情頗為不一般,將軍還矢口否認,且先行一步回京,可是今夜,在本王看來,可全然不是將軍說的那樣。”
尉遲鎮波瀾不驚,道:“無豔姑娘性子淳樸,妙手仁心,我自當她是我的良師益友,能跟她相識,是我的福氣。”
丹纓笑道:“哦?將軍的意思,是說跟無豔姑娘只是朋友相交?”
尉遲鎮不答反問道:“殿下為何對此事如此感興趣?”
丹纓微微語塞,繼而道:“好吧,索性此刻無人,不如就跟將軍挑明瞭說,無豔姑娘雖則是慈航殿出身,身負驚人之能,但是她畢竟”
尉遲鎮問道:“畢竟如何?”
丹纓道:“畢竟有異於常人。”
尉遲鎮道:“殿下是說無豔的臉麼?”
丹纓竟承認了,道:“不錯。”
尉遲鎮道:“卑職同人相交,自是交心,而非看容貌的美醜。”
丹纓全不信這話,面上透出不以為然之色。尉遲鎮卻又道:“何況在我看來,無豔姑娘雖然有些異於常人,但她最異於常人的,是她全無害人之心,甚至防備之心都甚少,反而是一片仁心,至真至純,難能可貴,至於面孔,請殿下見諒,在卑職看來,無豔姑娘雖不是世人眼中的美人,卻勝過那千千萬萬世人眼中的絕色佳麗。”
丹纓心頭震動,雙眸眯起,道:“又非當著她的面兒,將軍何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本王聽聞在青州府的時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