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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材賣的這麼一種情景。鄉下人家中死了人,大多數都只能高價聘請那些嫌晦氣的木匠做棺材,甚至在死者生前就預定好,免得死者在死時見不到自己的棺材不能安心上路。

胡順唐搬了把椅過來,讓那老頭兒坐下,誰知道老頭兒坐下第一句話便是:“我也姓胡,按照輩分也算是你爺爺輩勒,我想哈嗯,我是家裡頭勒老么,你應該喊我么爺。”

么爺?胡順唐看著那老頭兒問:“請問您叫什麼名字?照您的意思說,您是我家親戚?”

“我叫胡錢福。”胡錢福說,“說是親戚,算嘛,應該算是親戚。”

什麼叫算是親戚?這又來個本家血親的什麼嗎?那鹽爺為啥老是將我是他本家,是他家血親掛在嘴巴邊上?現在又冒出來一個我本姓胡的親戚?胡順唐百思不得其解,乾脆直言問道:“但是我從來沒有聽我爸提過你們呀?我爺爺也沒有說自己有兄弟姐妹之類的。”

胡錢福把蒲扇放在棺材蓋上,嘆了口氣道:“我曉得,他們即便是跟嘮我們姓胡,但肯定不是心甘情願,但以前註定勒事情,咋個能改變嘛?”

胡順唐越聽越奇怪,問:“么爺,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胡順唐乾脆直呼胡錢福為么爺。

胡錢福緩慢地點點頭:“原來你老漢(爸爸)你爺爺都沒有告訴過你那件事情,算嘮,既然他們沒說,那我也乾脆不說,免得壞嘮你屋頭的規矩。”

胡錢福說著便起身要走,剛起身又輕輕拍了一下那口棺材道:“對了,這口棺材我還是要,好多錢?”

胡順唐心裡還在想自己爸爸和爺爺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過我?完全沒有聽進去胡錢福要棺材的話,只是搖搖頭,目光有些茫然地盯著那口棺材。

胡錢福見胡順唐沒答話,伸出一根手指頭道:“這麼多要得不?”

胡順唐此時反應過來,看著那根手指問:“什麼?”

“嫌少啊?那多加五千。”胡錢福遲疑都沒有,立刻加了價。

多加五千!那他那根豎起來的手指頭就代表一萬?一副棺材能賣一萬五!?胡順唐驚訝得下巴都差點掉了。怪不得鹽爺讓我不要放棄棺材鋪,原來這玩意兒這麼掙錢?不對不對,要是真能這麼賺錢的話,那小時候也不至於那麼慘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這個自稱是我么爺的人一定是大有來頭!得問清楚!

胡順唐對胡錢福說:“么爺,不是我不賣這口棺材,實在是因為這棺材對我太重要了,算是我父親留給我的遺物。”

說到這,胡順唐刻意看了一眼自己父親的遺照,同時心中默唸道:爸爸,千萬不要怪我撒謊,那是因為從昨天到今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太怪異了,我是為了查明真相被逼無奈。

“遺物?”胡錢福眉頭皺起,隨後展開,“懂起嘮,懂起嘮,既然是這個樣,那我也不勉強嘮,走嘮,有空來耍。”

胡錢福抬腳就要走,胡順唐一下就急了,這一萬五掙不到手不說,真相也沒查清楚?看來自己這點小聰明有時候也不管用。正在胡順唐準備攔住胡錢福時,鋪裡面走進來一個揹著旅行包,戴著墨鏡,打扮得比較時尚的女孩兒。

女孩兒進門後便開口問:“你們這誰是開棺人?”

胡錢福和胡順唐同時一愣,胡順唐愣住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而胡錢福則是因為自己聽出了那個女孩兒熟悉的聲音,還有她口中所稱的“開棺人”!

“淼妹仔?”胡錢福上前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女孩兒,同時被稱為淼妹仔的女孩兒也摘下墨鏡,看清楚胡錢福之後,驚喜地說:“么爺!”

胡錢福摸著那女孩兒的頭說:“哎呀,好多年沒見到嘮,自從你跟你媽走嘮過後就沒看到過嘮,你咋個想回來嘮喃?”

女孩兒正要解釋,但轉念一想道:“我姐不是死了嗎?我昨天晚上聽說,今天一大早就從省城趕回來了。”

胡順唐見這兩人又變成親人相認了,嘆了口氣轉身收拾涼蓆去了。一邊收拾時也在留心聽那一老一少的對話,從對話中得知,這女孩兒叫胡淼,是胡杏的親妹妹,而這個胡錢福則是她的么爺。胡順唐估計在胡淼面前,胡錢福是真正的么爺,自己恐怕只是個乾的,說不定以前爺爺和他結拜成為過兄弟啥的。

不過,話說回來,開棺人是什麼意思?隱隱約約好像從哪兒聽到過?什麼時候呢?胡順唐記不起來了,轉身看看那兩人,同時發現胡淼也在盯著自己,自己對視過去的時候,胡淼也不躲閃,直盯盯的看著胡順唐,反而讓胡順唐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