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後,金若容見安子奇一言不發,便主動去倒了一杯咖啡端到安子奇的面前。
安子奇其實並沒有對金若容的熱情生氣,只是懊惱自己多事,要是當時不去拉斯維加斯,就不會遇到金若容,沒有遇到金若容,也就不會和金若容一起坐在豪華的包廂了。雖然金若容人長得很美,家境也算不錯,可安子奇對金若容並無好感,一個驕橫的大清皇族後裔,性格脾性又是這樣刁蠻古怪,安子奇實在難以想像金若容會在漫長的飛行途中做出什麼古怪事。
既然金若容已把咖啡端來,安子奇只好接過咖啡,言不由衷地說:“謝謝你,你親自端咖啡給我,我怎麼好意思,還是你坐,我想喝咖啡,自己會倒的。”
金若容白了安子奇一眼,也替自己倒了杯,坐到沙發上說:“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長到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對別人這樣殷勤過。”
“身在福中不知福?”安子奇不知道給怎樣回答金若容的話,也許金若容認為這樣就可以抵消安子奇搭救她。確實,以金若容這樣的身份,能對貌不驚人的安子奇這樣低聲下氣,實在是金若容自己也沒有想到的。安子奇岔開金若容的話,對四面看看,說:“金老先生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到他?”
“你說承禮,他腿上不方便,我讓他坐到一等艙,有人在管他。”
“你不是說在洛杉磯就馬上會歐洲,怎麼會……。”
“你是說我怎麼會遇到你?看來我們兩個真的是有緣。昨天到洛杉磯,本來是想馬上走,想不到接到我大哥的電話,讓我在洛杉磯幫他辦一件事,而且承禮也需要休息,所以在今天走。不要以為我是故意在等你,你沒有說過去歐洲,我……。”
金若容雖然嘴上表白,臉上還是掩飾不住喜悅,在機場遇到安子奇,實在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我昨天對我大哥說了,說是在美國遇到一個窮小子,我大哥就說,既然遇到,怎麼不把他請到荷蘭。我剛才已經給大哥打過電話,可能我們到荷蘭,大哥他們會在機場等我們。”
安子奇其實怕的就是這個,本來是想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去歐洲,現在被金若容纏上,而且她還通知了她的家人,恐怕她的家人會把他當作貴賓看待,如果再來個刨根問底……,安子奇說:“你,你對你大哥都說了?”
“說什麼?沒有,我只是說我遇到一個……。”金若容遲疑了一會,紅著臉說:“我說我遇到一個我喜歡的人,我大哥就……。”
安子奇騰地站起來說:“你怎麼能對你大哥這樣說?金小姐,你若是真的想對你大哥說這樣的話,也起碼應該先問問我。”
金若容也站起來,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對安子奇上下仔細打量幾遍,才說:“你,我話說錯了?李約翰,老實告訴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向我求過婚,也不知道我見過多少比你強一萬倍的人,我還從來沒有說過喜歡這兩個字。我喜歡你,難道還要來問你?”
安子奇覺得金若容簡直不可理喻,就算金若容家有萬貫,難道就可以對別人為所欲為?再說,像金若容這樣的人,還真不放在安子奇的眼裡,不過安子奇看到金若容憤怒的眼中似乎隱隱有委屈的淚水,生怕金若容萬一大鬧起來,會把空中小姐引來,只好陪著笑臉說:“金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
“知道什麼?你以為你有多了不起,不過就是救過我。好,你也去遇到綁匪,我也救你一次。”
安子奇簡直不知道給怎樣去回答,看來自己救她,還真的是救錯了。
金若容朝著安子奇走過來,狠狠盯了安子奇一眼,咬牙說:“算我瞎了眼,竟然還想報答你,你給我出去。”
安子奇搖搖頭,張口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把自己的揹包拿上,轉身就朝包廂的門走去。
金若容臉色緊張地看著安子奇走到門口,看到他在伸手去旋門鈕,突然說:“李約翰,你,你真的要出去?我……。”
金若容衝過來,一把抱住安子奇,用哭腔說:“你怎麼這樣傻,我讓你出去你就出去?我,我不讓你走。”
就在金若容要想熱吻安子奇的時候,飛機上的揚聲器突然響了起來:“都不許動,我身上有烈性炸藥,誰要是敢過來,我就把飛機炸了。”
有人劫飛機?安子奇覺得這個聲音很熟悉,沒等安子奇喊出來,金若容已經在近郊:“是你的朋友在劫飛機,你難道……。”
金若容放開抱住安子奇的手,臉上露出極度的驚恐,一步一步朝後退去,彷彿安子奇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