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芸韻也是覺得不對,站起身繞過餐桌走到安子奇的身邊,拿起手機一看,臉上也露出吃驚的表情,手機上的簡訊是這樣的:“我下個月就要和劉興泉結婚,你和任小姐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宴。不要問我為什麼,請一定來,我真誠地等你們。”
任芸韻小心地問:“是馮小姐?”
安子奇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劉興泉?這不就是要你大腿的劉興泉?馮小姐怎麼會和他結婚的?”
任芸韻忽然眼珠一轉,厲聲對著劉玉琢喝道:“你說,這劉興泉到底是這麼回事?”
自從在金茂見到劉玉琢寫在桌上的劉興泉三個字,安子奇和任芸韻都沒有追問下去。心裡知道是這麼回事,也就不把劉興泉當作人看待,只是想著馮瑤琪會認清他的。劉玉琢也是心裡有愧,自然不會主動再談這件事,現在見到任芸韻發怒,劉玉琢腳一軟,差點就跪下去,哭喪著臉說:“師父,不關我的事,是劉興泉主動找上來的,我可是把錢退給他,以後再也沒有聯絡過。”
任芸韻雖然答應收劉玉琢為徒,劉玉琢也沒有指望任芸韻能教他,所以見了任芸韻,還是稱呼任小姐,從來也沒有在眾人的面前稱過任芸韻師父,現在見任芸韻發怒,以為任芸韻把劉興泉的事情還是怪在他的頭上,自覺十分冤枉,這才開口叫出師父。
安子奇回過神來,對劉玉琢說:“任小姐的意思不是說你和劉興泉來往,而是問你,劉興泉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安哥,我真的沒有再和劉興泉來往,劉興泉是什麼樣的人我其實也不太清楚。當初劉興泉是透過他的保鏢找到我的,說是要買安哥的大腿,還說安哥經常和×;×;大學的任芸韻小姐在一起,只要找到任小姐,自然就可以找到安哥,我收了劉興泉的錢,就叫人到大學去打聽,結果真的找到任小姐,也就跟著任小姐找到安哥。
安哥,事情就這麼簡單,那個劉興泉我還沒有見過。”
安子奇和任芸韻想了一下,突然同時說出來:“不行,不能讓馮……。”
安子奇把話停住,看了任芸韻一眼,任芸韻不滿地說:“看我什麼,我是說不能讓馮小姐和劉興泉結婚,要是馮小姐嫁給劉興泉,還不是害了她一生。馮小姐對你是什麼情義,我要是你,早就去深圳,一刀就把劉興泉……。”
任芸韻忽然覺得話說得太多,趕緊把話煞住,只是用眼看著安子奇。
安子奇眼光呆呆地注視著餐桌上的燭臺,嘴裡喃喃在說:“不能,不能。”突然把手用力朝餐桌上一拍,把正在盯著安子奇的大家嚇了一跳,大聲說:“決不能讓馮瑤琪和劉興泉結婚,我就去深圳,芸韻,你是不是和我一起去。”
任芸韻忽然臉紅了,坐回自己的椅子說:“我又沒有見過馮小姐,她又沒有給我信用卡,我幹嗎要去。安大哥,這是你自己的事,要去你自己去,我,我還要讀書。”
“你不去也好,我今天就去深圳,茂通,你去訂飛機票,四張,你們都跟我去。”安子奇對李茂通和劉玉琢說。
見安子奇這樣猴急,任芸韻忽然笑了,笑眯眯地對安子奇說:“你忙你的,我要回去了。到深圳打個電話來,要是馮小姐和你一起到上海,我可是要到飛機場去接馮小姐的,你千萬不要忘記。”
安子奇讓劉玉琢送任芸韻回學校,自己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呆呆地想。
珊珊和靈靈跟隨安子奇到小客廳,靈靈沏上一杯龍井,珊珊雖然不知道事情的原貌,卻知道安子奇在為一個叫馮瑤琪的小姐煩惱,見安子奇不響,便悄悄湊近安子奇的身邊,低聲說:“安先生如果真的有什麼困難,要不要我打個電話給林大姐。”
由林黎黎出面,擺平一個劉興泉還不是輕輕鬆鬆的,只是安子奇不想這樣做。安子奇煩惱的不是怎樣去擺平劉興泉,而是怎樣對馮瑤琪說,是實說:你不能和劉興泉結婚,他不是好人;還是婉轉地說:你千萬不能和劉興泉結婚,比劉興泉好的人有得是。
要是,要是馮瑤琪板起臉說:“這是我的事,劉興泉好壞用不到你來說。”安子奇該怎樣回答?
安子奇陷入矛盾中,儘管安子奇從未對馮瑤琪有過非分之想,可馮瑤琪總是在他的心中佔據很大的一塊,甚至要比任芸韻還大得多。只是當初就想好,從此再也不見馮瑤琪,可每次見到馮瑤琪發來的簡訊,心裡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是愛,是恨,是憐憫,還是友誼,安子奇很難作出判斷。
現在聽珊珊說,安子奇本能地搖頭說:“不,不要麻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