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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的弱水一股腦兒被吸進去,像是開啟了一個小小的排水口,巨大的水壓把整個空間都攪動起來,原縱也身不由己地水壓往洞裡趕。他拿匕首吊著岩石,可是那水壓力實在扭曲得太厲害,他氣息不續,沒穩住,也被吸進那個洞裡了。

原縱醒過來的時候,確認了三件事,第一,自己還活著,第二,這裡沒水,無論是真水還是弱水,是乾的。

第三,火光照亮這片空間如同白晝,這裡是人修建的,絕對不是天然的。

高大的圓形穹頂下,廳中四根大柱有幾十丈高,四周都插著火把。在大廳旁邊有潺潺的水聲,原縱從火炬上取下一隻火把,發現是一截空心裡面點油,油從火炬下面滲上來,看樣子已經燃燒了很久。

他記得剛才山頂出現一個大洞,自己跟著那條蛇掉進來了,難道這裡……是山的裡面?那麼大的一座山,幾百丈高,這是在它的腹部?

原縱掐痛了自己的手臂,證實自己沒在做白日夢。

那條蛇跑哪裡去了?原縱毫無頭緒,他重新試著蹬躍上穹頂,發現大洞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是那蛇開啟了什麼機關?它抵不過想要逃跑,所以這是它的巢?

可這裡……也太……不真實了。

不說那高聳的圓柱,每一個都要四個大人才能抱合,那幾十柄火炬,每個上面都雕刻有獸頭,竟然是銅做的。地上還雕著一個十丈大的花紋,正萬字,和那天畫在地圖上的一模一樣。

這個穹頂四面密閉,牆上有無數浮雕花紋。一面是個七隻眼睛的觀音,額心睜開一個天眼,雙手雙腳上各有一個,盤腿而坐,腳心向上。腳心中的眼睛是黃的。她雙手向上,手心中的眼睛是綠的。臉上正常的兩種眼睛是紅的。額心的天眼是白的。原縱從來沒見過這種觀音,只覺得姿勢奇特,意味深長,像是萬物都難逃法眼,又像是眼中沒有任何人。

另一面牆上的浮雕是個無頭喇嘛,掛著項鍊,披著錦衣,維持坐姿。頭上本該是腦袋的地方伸出三條蛇,一條蛇吐出綠色的石頭,一條蛇吐出紅色的珊瑚,一條蛇吐出一種上頭有白花紋的石頭。整個畫面給人詭異恐怖的感覺,看了一眼就毛骨悚然。

正對面的牆上卻不是人像浮雕,而是一座十幾層高的寶塔的浮雕,雕飾華美。每一層塔上都有人,無論貧富,各色人都有。原縱走進看那些,莫不是痛苦欲絕,神態悲慼,彷彿都在經受折磨,有的人模擬殘殺的動作,有的人在自殘,男人和女人痛苦地交合,孕婦分娩也異常恐怖血腥。而在那塔的頂端,坐著一個無悲無喜的佛祖,睜開眼睛,卻不看世人。

原縱看了一下,只覺得頭腦發昏,暗叫不好,心想這浮雕肯定有問題。有人把內功心法的走勢化在那浮雕人像的身上,讓人看了氣息紊流,心神大亂。他連忙閉上眼睛,寧氣靜神,慢慢恢復過來。心有餘悸地想著到底是什麼地方,太邪門了。

大廳有個通道出去,他恢復了體力,心想反正那湖是回不去了,不如往裡走,再壞也認了。好歹這地方還是人修的,比原始怪物要好些。能把這麼一座山鑿空修建這麼大一個廳,實在了不得。

原縱走出通道,通道兩邊是彩繪,顏色鮮豔如洗,原縱用手擦了擦那彩繪,驚訝地發現顏料是礦石粉磨的。彩繪的內容很多他看不懂,有很多的神佛,還有很多祭祀場景。可是那些畫上的神佛都冷冰冰的,看著透出一股邪氣。原縱不敢多看,硬著頭皮走下去。頂上的潮溼氣息讓原縱感覺他是行走在湖底。偶爾有水滴滴下來。

他彷彿走了幾個時辰,腳下的道路不斷延伸,走到盡頭,他看見了一座階梯。階梯直插上去,看不到頭,估計有幾百丈高。原縱驚訝,往後退了兩步,忽然兩邊叟叟聲響,他反應得快,抱頭向前躲過,那東西又“叟叟”回去了。原縱試了兩次,才看清那是兩邊牆上的機關小箭。

他從樓梯往大廳的方向走,每走一步就會射出一個機關。但他從大廳走過來的時候,一個機關都沒觸發。原縱心中打鼓,看來自己是運氣比較好。估計建造的沒想到會有人從大廳進入,所以沒設這個方向的機關。

看來自己往樓梯上爬,也不會觸發什麼機關了。左右都是要想辦法出去的,就走到底吧。

原縱開始爬那座樓梯,兩旁的火把照明效果好,原縱看清了樓梯上方,那是龐大而巍峨的山洞頂端。無數倒掛的岩石垂在頂上。

原縱怔了怔,這些建造的人,不止挖空了一座山。自己剛才估計走出了拉姆拉湖,現在應該在另一座雪山下。會不會環繞拉姆拉湖的雪山,不少都被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