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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部分

你怎麼就這麼走了,還記得當年天羽殺了那大秦皇帝,被追兵趕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時,是你將師弟救下。又是你面對數百對手毫無懼色。最後奮戰一日,直至,霞漫黃沙,血滿長袍之時方才將他們殺退。是你對天羽說:‘丹門永遠是你的家,老道永遠是你的至親兄長。’”

“哥啊,你怎麼忘了,你怎麼忘了曾跟師弟約言,說要‘蕩盡天下鬼魅,誅卻世間邪魔。’可眼下,你,你怎好舍弟一人,獨身去了啊。”

雲羽子在一邊也是聽得雙目泛紅,抬手輕輕拍了下天羽子的肩膀,道:“老三,幾日前師兄決定煉製築基丹時,你我便知事會至此。師兄遺願已了,他走的很安詳。老三,你也節哀吧。”

天羽子聽說,淚水稍止。轉頭看到昏迷不醒的郎飛,眉頭不覺一皺,出聲問道:“師兄,飛小子怎麼了?”

“唉,師兄這一走,他哀緒攻心,昏死過去。”

“那……那該怎麼辦?”天羽子一急,伸手切在郎飛手腕,待感到脈搏還算平穩,這才長出一口氣,稍稍安心。

“此疾難治,別無他法,只有任其自行醒來方可。”說罷,雲羽老道上前兩步,朝著郎飛緊抱老道仙體的雙手各打出一道真元。

“松雲,快,快,將你師弟背下去,好生休養。”天羽子輕輕抱起鬆開手的郎飛,快步下殿,將之送到松雲子面前。

“是!”松雲子不敢怠慢,雙手接過郎飛,轉身形向外走去。

“師父,我去照顧師弟。”方清寒眼中閃過一抹柔色,出言辭行,緊跟松雲子,向著寢殿方向追去。

“師祖,我也去!”雪婭剛想動身,雲羽老道突然出言將其攔下。“師兄仙逝,飛小子昏迷不醒,若說嫡親弟子,也只有你最近了。將那小子交予清寒照顧吧,你且隨同我二人處理師兄的身後之事。”

“是,師叔祖!”雪婭點點頭,將此事應了下來。

“…………”

玄羽老道仙逝的訊息不脛而走,才短短兩天功夫就傳遍了長青界每一個角落。不久才煉製成築基丹,沒成想只過了兩個月,當事人竟然駕鶴而去。誠所謂:世事無常、人生無定。對於老道的逝去,惋惜的有之,暗喜的有之,傷心的有之,迷茫的有之……

據傳,天曜宮星璇上人立於清微山頂峰一夜,遙望星空,只為追思這位傑出的長青丹仙。

據傳,雷帝山雷陽上人得聞老道歸天,是夜設宴,開懷豪飲至二日清晨。

據傳,千嶽宗開山子於泰嶽之巔面朝西南,足足跪有三日。

據傳,明陽宗明空上人於天符塔頂坐有七日,每有弟子走過,總能聽到他的長嘆。

據傳,……

與此同時,丹門內部一片縞素,其餘幾脈皆身著白袍以示哀悼。而丹脈之人則個個身披麻衣為老道送行。

因郎飛仍然昏迷不醒,雪婭暫代了嫡系傳人之位,七日裡,接待了無數前來弔唁的修仙者,從高人子弟到各方散修,從仙山名門到滄海荒島。可苦了這俏人兒,當真是;珠漬粉面兩行淚,塵染娥眉柳帶煙。連日裡勞心,及至最後,憔悴了花容月貌,單薄了纖體瘦腰。若非有一些溫補元氣的丹藥支援,怕是早已病倒在地。

期間,天羽子與雲羽子也一直陪在老道身邊,一個捧著一罈酒,每日裡醉生夢死,趴在老道水晶棺頭不知在絮絮叨叨的說些什麼。一個閉口不言,有時一整天都不見他說一句話。據有些上了年紀的長老回憶,這種情況只在六十年前發生過一次,便是方瑤仙子遇襲身亡之時。

除此之外,其餘三脈首座以及二老嫡傳弟子亦全程陪同,持晚輩禮隨侍左右。

如此過有七日。遠的近的,親的疏的。待這些唁客皆已離山歸去,同以往丹脈的一些長者一般,老道的仙體被送至天削峰頂,由雲羽子引天火,送老道迴歸青冥。至此,留給丹門眾人的唯剩記憶中那位慈祥長者。

正應了;情義男兒,和藹長者。一生蹉跎漫漫事,兩鬢滄桑為玄黃。火中取栗求真道,修身有方不張狂,及至仙名揚四海,駕鶴西行復回望。唯嘆天倫時日短,只憂丹門少年郎。

“…………”

老道仙去,七日裡郎飛依然昏迷不醒,方清雪連日留宿玄羽山,衣不解帶的照顧在床前左右,飲則啜,食則喂。這期間,呆子等人白日裡亦落寞的守在門外,眼見郎飛不見好轉,方清寒愈加萎靡不振,雖出言勸解多次,那嬌弱的人兒卻一聲不吭,只是痴痴地守在殿內不肯移動分毫。

老道天葬之後,雪婭歸來,呆子等人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