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心裡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他那個人是典型的嘴硬心軟,如果你能和他好好談談,你也不至於拖著個大肚子跑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受罪,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想當然的那樣,如果不交流,不開誠佈公,不用別人,我們首先就會被自己矇蔽。”張淙仰起頭,微紅的臉帶著笑,“清持,你真的是他最害怕的人嗎?我一直以為他害怕的人應該是比關公還兇狠的人。”趙清持笑道:“是啊,我能把他揍得滿地找牙。”張淙咯咯笑,“騙人,你連個行李箱都提不動,邱小滿力氣可大了,他能一下子把我扛起來。”“哦……”趙清持揶揄地笑,“一下子把你扛起來……”張淙原本已經褪了紅暈的臉驀地燒起來,慌忙擺手道:“沒有沒有!”“在說什麼呢?這麼開心。”王大哥從客廳正門走進來,手上提這個編織袋,“張淙,寶寶今天還好嗎?”張淙開開心心地答道:“寶寶很好!”“那就好。”王大哥笑了笑,從她們倆身前經過的時候,有意無意瞥了眼趙清持。趙清持心中一冷,頓感不妙。當天晚上王阿姨特地燉了兩碗鱸魚湯,一碗遞給張淙,另一碗直接放在趙清持面前。趙清持笑道:“我不吃魚,我怕腥。”王阿姨笑道:“一點都不腥,你試試看。”張淙也笑,“很好喝的,不腥,清持你試試嘛。”湯這東西比不得豬蹄那樣的肉類,太好消化了,即使全部摳吐出來,安眠麻醉的效果已經融入身體裡。王大哥忽然端走魚湯,將碗裡的魚肉全都夾走,只剩下一碗白白的魚湯,重新遞給趙清持,笑道:“既然不吃魚,就把湯喝了,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要別人喂?”趙清持看向他。王大哥也看著她。趙清持瞥了眼什麼都不知道已經喝光了魚湯的張淙,心想總不能這時候讓他們起了疑心,便端起碗,一口氣悶下。身邊的王大哥在笑,王阿姨也在笑,就連張淙也笑得開心,那傻媽媽抓著筷子笑道:“清持,不知道的人以為你喝的是毒藥呢!”趙清持抹抹嘴,沒有接話。可不就是毒藥嗎?吃完晚飯,張淙覺得困,便回房間休息,趙清持說是要洗澡,進了浴室後將門反鎖,低頭對著水龍頭開始往肚子裡灌水。等到整個肚子撐得要爆開了,趙清持已經上了三趟廁所,她坐在馬桶上,暈沉沉地想著邱白露,想著邱小滿,想著張淙,又想起艾莉緹。從浴室裡走回自己房間,肚子已經癟了下去,王阿姨路過她房間時,探頭進來問道:“你洗澡洗得也太久了,怎麼了嗎?哪裡不舒服?”趙清持捂著肚子,苦笑道:“沒事,好像吃壞了,拉了會兒肚子。”王阿姨點點頭,叮囑她早點休息,便自己進房了。門外的燈都熄滅了,趙清持躺在床上,儘管用灌水撒尿的方式排洩出了不少安眠藥,但趙清持還是覺得頭暈,她轉身蜷縮排被子,不自覺地嘟噥道:“……邱……”你現在在哪呢?半夜,有人輕手輕腳地推開了趙清持的房門,聽腳步聲,像是那個王大哥。趙清持沒有睜眼,她均勻地呼吸,擱在被子下的手卻已經不自覺握緊。王大哥走到床邊,一把掀開了趙清持的被子。一陣涼意襲來,趙清持微微睜開眼。王大哥一手捂住趙清持的嘴,一手蠻橫地伸到趙清持身下,摸索著想要解開她的褲帶。趙清持嗚嗚叫,手上胡亂掙扎,心裡猶豫著該不該出手。王大哥身形龐大,壓在趙清持身上的時候就像座小型的五指山,他手上動作不停,很快扯散了趙清持睡褲上的鬆緊繩,“噓噓!讓老子爽一把,老子不收你房租!”趙清持蹬著腿假裝掙扎,耳邊卻聽到樓下大門外傳來車子的聲音,她心想如果又是那個男人來看貨,她一個人想要擺平他們都不是問題,但是張淙該怎麼辦?別說她沒被灌藥,就算她現在清醒,挺著個大肚子,如果稍不留神受了傷,一屍三命,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