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在她的手中。又因她天性好淫,見了美少年,不得到手決不罷休,故大家當面雖叫她餘觀主,背後卻送她一個惡名“肉蒲團”。
凌波仙子生長蜀中,不認識這魔頭,武林人物,也差在她面前提這淫賊,故見了面也不認識。但凌如風長期在東北五省走動,自是識得這魔頭。
一聽凌如風將她叫破,且出手來扣她的脈門,肉蒲團左手一託,硬將來勢託開,口中叫道:“凌大俠,既然你那婆娘打爛我的傢伙,就該你拿這玩意兒來賠!”
口中叫著,右手飛快地向凌如風背上的琴囊抓去。
凌如風見狀,一式“見風轉舵”,輕輕將來勢避開,手中招式一變,一掌向肉蒲團左肩擊去,欲將她逼回原地。
可煞作怪,凌如風這一掌,明明是擊向她左肩,疾快互極。這肉蒲團卻並不見閃動,凌如風這一掌擊下,卻打在一團滑膩膩、軟綿綿、柔若無骨的東西上。
只聽肉蒲團尖聲地大叫起來:“哎呀呀,不得了啦,本姑娘被人當街調戲,今後怎麼嫁得人呀!”
叫著,她一手捂著那象兜著一布袋水、上下亂竄的乳房。一手害羞地捂著臉,象貞女受辱似的哭叫起來。
凌如風這才發覺,剛才那一掌,不知怎的竟打在她胸上。
一代大俠,臉上不由得,齊齊紅至耳根,愣在那裡。
肉蒲團又扯著凌波仙子叫道:“你這婆娘,你漢子當你的面調戲別的女人,怎麼一聲不吭,甘心被戴上綠帽子呀?”
見肉蒲團無恥至極,凌波仙子頓時粉臉青紫,秀目圓睜。正欲出手教訓這惡婦,忽聞一陣“哈哈”之聲破空傳來。
但覺這笑聲純淨如斷金裂帛之聲,充滿精純的罡氣,破空而入,一下將肉蒲團那淫邪的哭叫聲穿透。
眾人大吃一驚,盡皆抬頭。只見一個大肉球,隨著笑聲滾來,竟似與那笑聲同時滾動而來似的。
笑聲一停,眾人覺眼前一花,一個胖大和尚出現在眼前。
與那頂大無比的肉蒲團相比,這和尚恰似同一個模子鑄出似的。只不過這和尚顯得慈眉善目,圓頭大耳,突肚腆胸,未語先笑。才打住,便指著在地上撒潑的肉蒲團笑了起來:“喲呵呵,餘大娘,你老人家咋搞的,竟連吃的傢伙也讓人砸了?”
和尚這一笑,周身的肥肉下面,竟象藏著十幾個活耗子似的,一齊鼓動起來,上下亂竄。大笑之時,卻極不引人注意地,瞟了瞟凌如風背上的琴囊。
笑聲剛起時,凌如風夫妻便覺來人的內功清湛至極。
及這笑和尚一出現,凌如風立刻認出來人是峨眉萬年寺主持淨樣大師。因極愛笑,人皆稱他笑彌勒。
因這笑彌勒素喜在江湖走動,招攬是非,違了佛門清淨無為根本,為少林掌門水鏡上人不齒,故峨眉、少林素有微芥,很少往來。今笑彌勒突然出現在這裡,凌如風夫妻不由得一驚。
但更吃驚的卻是肉蒲團。
笑彌勒剛才那象一串鋼彈似的哈哈聲,一下便將她的哭聲擊破,她便知來人功力,決不在她之下。
不料這笑和尚,一來便將矛頭對準自己。和尚認識她,她卻不知這和尚的來歷,卻是因她長期只在東北五省一帶作為。她平生極愛嗔罵撒嬌,認為女人的哭聲乃治男人的最好良方,故喜哭哭啼啼,作出一付情竇初開的少女扭捏模樣,最惱的是別人說她老。
這一聲“餘大娘”,若是出自別人口中,肉蒲固定會用最歹毒的手段,將對方治死。然而對這和尚,她卻莫名其妙的起了一層怯意。
因此,肉蒲團強忍心中怒火,重聚體內真氣,向笑彌勒哭道:“喔喔喔,這位大師,請你來評評理——”
她指著凌波仙子哭道,“這位夫人、無端的將本姑娘吃飯的傢伙打爛,不但不賠,她的丈夫,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本姑娘,摸……摸本姑娘這少女的……哎呀呀,這叫本姑娘今後……怎麼見人喲!”
凌波仙子見丈夫尷尬得說不出話,更是氣得料臉青紫,罵肉蒲團道,“你這惡婦,好不要臉,竟敢血口噴人!”
肉蒲團斷續哭道,“你這夫人,丈夫當街調戲別的姑娘,你還願護著她,甘心作個綠頭烏龜,這是啥世道喲!”
凌波仙子氣得跳起來,止欲動手。笑彌勒卻打個哈哈攔住她,伸手接過肉蒲團手中那被摔成兩半的土缽,合在一起,運起天罡神功,兩掌在裂縫處撫弄一陣,那土缽,竟顯得完好如初。
當下一個哈哈,將土缽遞與肉蒲團,笑著道,“好啦,別再哭了,這不是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