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掩飾的戲謔,強大的氣勢,給張哲帶來了一股極大的壓力。
“若是我死了,你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麼?”張哲冷冷的回了一句,面對實力遠超自己的狂帝,他卻毫不畏懼。
“你。。。”聽到張哲的話,狂帝一時語塞。張哲的身份他十分清楚,只不過沒有想到他對自己會如此冷漠。
張哲沒有理會眼中直欲噴火的狂帝,而是帶著兩女遠遠走開。在經歷過那個夢境之後,他已經充分了瞭解到了自己的重要性,他所站的位置不會受到狂帝的騷擾,但若是遇到危險,卜星子和狂帝也能夠在第一時間施以援手。
人生第一次,張哲在面對操縱棋局的幕後黑手之時,佔據了主動。儘管這種有恃無恐讓狂帝十分不滿,但張哲的話卻句句屬實,若是他死了,這萬年來的籌劃就失去了一切意義。
魔界的軍隊大都由各種奇獸修羅組成,其中偶爾也會混雜幾個道境強者。張哲觀察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已經發現了許多曾經在黃昏陵密陵中見過的怪獸,背後生翅的鳥人,三個頭的毒蛇,牛首人身的怪物,更多的,則是雙目散發著紅光的修羅。
或許是因為對血噩的畏懼,這些怪物初時還遵守著一些基本的陣法,可打了僅僅一會,就徹底凌亂了起來。不過,雖然它們都是依靠本能在戰鬥,但數千年來積累的戰鬥經驗,已經心中那股嗜血與殺戮的渴望,仍然讓它們的進攻充滿了威脅。
相比之下,卜星子一方的軍隊就正規了多。這些完全由白塔國國民轉化而成計程車兵們,彷彿一臺精密的儀器,每一步都暗含著某種規律。它們的個體實力和那些怪物相比雖然有些差距,但依靠陣型上的優勢,已經對部分天地法則的運用,依然能夠拼的個旗鼓相當。
如此大規模的戰鬥,死傷勢必難以避免。白塔國國民雖然不知從何種渠道獲得了強大的實力,但身體上的劣勢,依然讓它們死傷慘重。
就像那牛首人身的怪物,高達數十米,手中的握著的巨斧也有五六米長。這麼一個怪物,需要數十名卜星子一方計程車兵才能抗衡,即便如此,往往一斧下去,就是五六條生命的消逝。
這些白塔國的國民們雖然掌握了部分天地法則,但就連張哲都能看出,他們體內的天地法則是被強行灌輸進去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甚至不能被稱為道境強者,因為道境強者的標誌,就是能夠透過自己的領悟,不斷的完善已擁有的天地法則,而這些士兵,是顯然不具備這些能力的。
當然,卜星子隱忍了數萬年的爆發,也並不是吃素的。這些白塔國計程車兵雖然身體不具備任何優勢,但勝就勝在擁有著強大的法術與最卓越的戰鬥技巧。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張哲已經發現他們掌握的天地法則,幾乎都是殺之道或者兵之道中的一種。這兩種天地法則雖然並不是什麼高階法則,但卻是最適合戰爭的法則之一。
殺戮的技巧,與對兵器的掌握,讓這些士兵們能夠準確的洞悉敵人的弱點。人無完人,這對於那些怪物來說同樣合適。無論它們的體格有多麼健壯,終究有著致命的弱點。而白塔國計程車兵們卻早已洞悉了這點,它們的每一次攻擊,每一個法術,都集中了全部的力量向著這些弱點招呼了過去。必要的時候,甚至會採取一些玉石俱焚的手段。
可以說,如今的白塔國國民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具只懂得殺戮與毀滅的戰爭機器,他們沒有任何的感情,對於自己的生死也毫不在意。他們唯一的信念,就是將眼前的敵人踩在腳下。
雙方互有優勢,數量上也沒有明顯的差距。因此,儘管殺戮無時不刻不再進行著,但雙方都沒有取得任何的優勢。照這樣發展下去,恐怕要等到所有士兵全部死光了,這場戰鬥才能分出個勝負來。
不過張哲清楚,無論是卜星子還是血噩,沒有人會允許戰爭繼續這樣下去。
因此,他們動了。
仙魔兩界之間的戰爭,和凡間並沒有多大差距,兵對兵,將對將,這是最基本的原則。
道境巔峰的強者,破壞力已經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因此,卜星子和血噩兩人同時選擇了離開這片戰場,飛到了焚血河的上空。
“孔翎,我們數萬年沒有交手了吧。”血噩眯起眼睛看著面前的卜星子,猩紅的血光在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流轉不息。
“他在的時候,還輪不到你動手。”卜星子的冷冷的回了一句,話中的譏諷之意讓血噩的面龐微微有些扭曲。
“別在我面前提他!”血噩大聲的咆哮著,一根鮮血鑄就的長矛出現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