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未看清來人的模樣,眼角滾落的淚珠卻已被輕輕抹去。不用凝眸也知道是君禾在身旁,嘆了口氣,沉澱了未知的情緒之後開口,“竟然落淚了呢。“說著,抬起臉,不再看那遠走的背影。
身後站著的君禾。望著自己溼潤的指尖,面無表情地含入了自己的手指。
“難過嗎?“那是夕兒的淚水,卻不是為他而流。
“有什麼好難過的。十年之前我沒有難過,如今也不會。“轉過身,望著木君禾開口說道,全然不在意他在這裡呆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她和張洞瑀談的那些事。
“你的淚水,很苦澀。即便不難過,你的心中肯定也是苦澀。“他說得肯定。而後卻又一臉的委屈”我也很苦澀。““為何苦澀?“這一回輪到她不解。
“他吻了你。“說著,伸手撫上她的臉龐,輕輕擦拭著,試圖擦掉那無形的痕跡。有些不適的她微微皺了眉,他卻急急開口解釋道,”我只是正好路過,來得時候正好看見他吻你。不要讓其他人來這裡,不要讓其他人觸碰你,不好嗎?“說著,輕輕靠向她。彼此鼻翼相觸,感受著對方的氣息。他早已情難自禁,雙手圈上了她的腰際。緩緩擁她入懷。
不知為何,他的話讓她想到了上一次,和大叔呆在這水榭裡看著日落,最終卻是三人不歡而散的場景。
“君禾,你的世界,你的眼裡,都只我一人。可我的生活裡,卻還有卡努努,有大叔,有剪剪,有很多曾經一路相伴而來的知己朋友。純水峰的水榭裡,有歡聲笑語,也有淚雨涼寒。人的一生,總是不能無憂一世啊。今日,並不全如你所見。我和他的往事既已被我悉數斬斷,你也不必太記掛於心。我不想,你再心魔纏身。“她的話說到這裡,卻忽然被君禾捏住了下顎。她有些無措,上仰著臉,看向他的眸。誰知,閉眸睜眼的君禾一瞬卻已是萬千變化,此刻的他眼神慵懶,不經意之間流露出的冷意讓他此刻的笑容顯得越發的滲人。那嘴角的笑容,帶著嘲諷和不屑,像是一堵無形的牆,生生將司徒逼入絕境。而那捏著她下顎的手,漸漸用力,讓她感受到了痛意。
“君……禾。“她輕輕出聲,那個眼神,那股冷意,太過熟悉,簡直就是當初恨著她,折磨著她的慕雅。好似到處都充斥著不信任、陰冷、背棄的感覺,一陣陣的刺痛從身體裡傳來,如同重新被上了枷鎖般的沉重,難以喘息,讓她忘了,自己到底是身處何處。
雖是如此,她卻不願用術法在他的面前反抗。“君禾,鬆手,你的情緒波動太大了……”前後就像兩個人,慕雅的影子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她還未說完,便被眼前的男人一記深吻,封住了到了嘴邊的話。那帶著侵略般的吻意,不再溫柔相對,只是掠奪!邊吻著,邊擁著她瞬移,進入了水榭的一間廂房。她還認得,那是她從前的屋子,一模一樣的擺設,如同夢中畫卷。
被他輕輕一揚手,整個人便落在了床間,剛雙手撐著起身之時,他整個人便已經覆了上來,一陣風過,床幔已是落下。
那邪魅的笑意,容不得她思考,吻如雨下,一點點落在她的身體之上。不知何時起,兩人的衣裳已被他用術法全然褪盡。
她伸手,抵在兩人之間。而他,只是覆手落在她的手上,抓著她的手,撫弄著自己的胸膛。那輕佻的目光,落在她的整個身子之上。
“我不喜歡你這樣打量我,我不喜歡你這樣的眼神。”她抽手,卻也給了他貼近她的機會。兩人的雙手掌心相連,十指緊扣與身體的兩側。他靠在她的頸一側,向著她的耳畔吹氣。不用一絲光亮,他也看得見她白皙的肌膚之上那層淡金色的絨毛,朦朧而美好。而那飽滿的耳垂,在這一瞬如同色澤鮮豔的櫻桃讓他垂涎,真想一口吞下,慢慢在口中咀嚼她的甜,她的美。
當他的舌尖一次次捲入她的耳垂,司徒卻是緊繃著身子不敢動彈,甚至不敢睜眼看看木君禾的此刻的神情,明明害怕著,卻又擔心只此一眼便就此沉淪。理智告訴著自己,這一刻,她不想。
不,任何一刻,她都不願在這樣的情形下同他歡愛。那麼的不明不白,那麼的不情不願……為何一瞬間,他就可以如同化作了兩個人一般。
可是,她推不開。明知不喜,卻又不得不如此。她同樣不喜這樣的自己。自己如同在這個君禾一手為她打造的城牆之內,一點點淪亡。他不理會自己,他只感受的到自己的怒意,而要讓她也一併承受他的怒意。這樣的歡好有什麼意義,她寧可不要,倔強如她,從始至終都不予回應。
而這也只是讓身上之人越發的被激起了怒意,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