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正月初太子妃才開始備孕的,二月裡,席善就來向太子報喜了!
日頭略偏西,君子念開啟門,玉珩從裡頭邁了出來。
大昭君學堂、武學堂在全國加起來已有一百二十餘座,大昭如今國力昌盛,各地之間的貿易自然更繁榮了,官道大肆修築的同時,各地水渠亦在開鑿,這種灌溉與行船一起的水渠乃是大工程,太子定要與眾人商討妥當才頒佈令法。
“殿下!”席善瞧見太子出來,連忙迎上去,“殿下,娘娘讓您回宮,說有要事要告訴您!”
那兩個“要事”被席善咬的特別重,惹得謝飛昂與君子念都好奇上了。
玉珩轉了首,瞧著席善,目中漆黑:“太子妃讓你媳婦兒做了什麼新菜式?”
如今席善娶了蘇瓔,季雲流這兒若有了什麼新菜式,席善那頭可是半分不落下,每日都可另開小灶,還能請府中的那些侍衛一道在他院子中吃吃喝喝,好不痛快。
“嘿嘿嘿!”席善笑的眯了眼,“不是什麼新菜式,是……”他拖著長長的音,深深做了揖,“今日娘娘胃口不大好,吐了午膳,夏汐請了張御醫,張御醫說,是娘娘有喜了!”
“呀!”
君子念與謝飛昂紛紛喜笑盈盈,快速拱手賀喜道,“恭喜太子殿下!”
在外頭守著的幾個小廝,趙萬與顧賀也是齊齊跪地賀喜,“恭喜太子殿下!”
不容易呀,不止皇上與皇后,就連天下百姓都快翹首以盼大昭何時有皇長孫了。
“嗯。”太子淡淡應了一聲,鎮定如昔的邁著步往前門口走去,“回府。”
席善與寧石面面相覷一番,快速跟上去。
君子念與謝飛昂也相互對望一眼。
不對呀,太子成親三年無喜,這會兒聽到自己要做爹了,卻不見半點欣喜之色,難道太子不期望自己有兒有女承歡膝下?
剛做這般想,就見太子“咚”一聲,從翰林院的臺階上滾了下去。
君子念and謝飛昂and席善與寧石:……
番外:大狗
太子妃有孕在身,東宮人人每日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伺候著。
張御醫定時過來請平安脈,把脈過後,總要喜笑盈盈拱手說,“娘娘胎象平穩,身子健朗,下官寫張安胎方子,太子妃娘娘若嫌藥苦,不喝亦無妨的。”
既然張御醫都這麼說,太子不忍太子妃每日喝苦口良藥,自然不讓人煎這安胎藥,而後,每日處理完公務,就圍著“母子兩人”團團轉。
君三少家的老二也出生了,還是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
太子每每去季府迎媳婦兒,看見大狗撒潑著小腿跑來跟自己請安,奶聲奶氣喚自己姨父時,他總忍不住想,自己與季雲流的所生的奶娃娃會是何樣子,長得又會像誰?
頭幾年忙於政務,沉迷太子妃美色,太子還不覺得有娃的好處,但見身旁的人各個有了娃,聚在一道總要把我那孽子、愛女的掛嘴邊,也隱隱有了期待。
比起大狗,太子更喜歡女孩子,他想要讓太子妃生個女孩子,長得跟季雲流一模一樣,而後每天讓自己抱在手上,給她如山父愛。
因有了這種想法,每每大狗過來請安時,總要得太子淡淡的一句“嗯”,再見剛剛會走路的婉姐兒,卻會蹲下身與她玩鬧一會兒。
大狗妹妹的小名亦是太子取的,取了個婉兒,大狗每每見太子對妹妹的喜愛,總忍不住癟癟嘴自暴自棄的想:
翁翁說,太子姨父很喜歡他,翁翁還要讓他向父親一樣識字讀書,長大了報答太子殿下的厚愛……原來都是騙人的!
太子妃有身孕,頭三月不可出門,她在東宮中,唯一樂趣於是變成了撩撥太子殿下。
賣弄撒嬌、戲謔嬌嗔,太子妃在這三年中手段日益精進,太子妃只要小試風情,白白軟軟的身體軟在太子身上便能讓太子雪獅子向火,同樣酥了半邊身體。
夫妻雙雙濃情滾上床,太子顧及太子妃肚中胎兒,每每要從溫柔鄉中痛苦掙扎出來,站在院中打一套十八羅漢拳,一臉生無可戀。
待到頭三月一過,太子殿下一解多月以來的“相思苦”,這才神采奕奕,面上恢復往日光彩。
六月荷花盛開,太子妃懷胎五月,去了季府小住。
一眾季府姐妹拖兒帶女趕來季府陪太子妃娘娘解悶。
大狗在季府一眾弟弟妹妹眾排行第五,上頭有季大郎的嫡長子,季二郎的嫡長女、長子,季大娘子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