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來,太子個高,先頂著!
“師叔,”小米兒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季雲流,“此次下山,師傅還有一封信託我帶給師叔。”
太子妃開啟信,信上字跡飄逸出塵,像極不裝會死的秦羽人。
上頭沒有多少字:
師兄日思夜想,取了個“尚”字為名,可字:子牙。問師妹:讓子牙入紫霞山隨師兄修道乎?
以尚為名,以子牙為字。
秦師兄,你以為你在演繹封神榜麼!
番外:小米兒與美人蕉
莫約秦羽人也知曉這大昭的皇長孫若被他拐到紫霞山當道士,皇帝一怒指不定就下令讓人拆了紫霞觀、誅了秦氏九族,繼而,小米兒見太子妃黑白分明的眸子望過來幽幽說,“你師傅打算與大昭皇帝搶我兒子?”時,出聲相告道,“師叔,師傅說,信後還有字的。”
把信紙翻過來,在最下角果然找到一行小字:與爾戲玩矣,師妹切莫在意。
太子妃收了信,臉上皮肉一陣陣抽搐,很想把這信原封不動的抄上幾份,貼到城門口來宣告天下,讓天下人盡知這紫霞山中秦羽人道骨仙風的皮囊下頭到底有一顆怎樣的逗、逼、心!
她抬起頭,維持了一道家高人應該有的風範:“師兄可還話讓小米兒你帶於我麼?”
小米兒作揖如實相告:“師傅讓我下山歷練,告訴我若擔心獨自一人上路,可來師叔這兒求一盆美人蕉,帶上它一道去歷練。”
學道十幾載,確實也該去見識這個世間的百態、體驗一下人生的百味。
太子妃二話不說,讓九娘把美人蕉從太子上“早朝”的文政殿捧過來。
美人蕉這幾年除了必要的曬日光,整日整日的待在文政殿。
太子坐在文政殿每三日都要受朝臣一次跪拜。
美人蕉得信仰力,開的花枝招展,起先還能津津有味聽太子與眾朝臣商議這些國家政事,看底下的年輕翰林院帥哥官袍加身,一絲不苟,但日復一日皆是如此之後,美人蕉對著底下光聽聲音就知曉是誰的朝臣便半點興趣都沒有了。
一樣的面孔看久了,美人蕉竟然生出“也不過如此”的想法,後來,乾脆是軟在桌案上整日的無精打采。
如今被九娘捧到西花廳,整株美人蕉的枝幹都還是軟的,嚇得小米兒以為它在世俗太久已經成仙歸天了,連忙問:“師叔,這株靈物為何變成了如此模樣?”
季雲流“噢”了一聲,道:“它這是太久沒有見你了,想的。”
美人蕉這才抬起“頭”去看來者是誰,一抬眼,看見是紫霞山第一大帥哥下山來此,立即來了個鯉魚打挺,一杆子挺起來:嗨,小米兒!我就知曉你長大了,顏值就是紫霞山中的扛把子!
小米兒聽季雲流說美人蕉是想念自己想的如此“憔悴”,心中對美人蕉親切不少,幾步過去,從九娘手上接過美人蕉,捋了捋它的枝葉,道:“美人蕉,我已滿十五,師傅讓我下山出京到大昭各處歷練,我因獨自一人,師傅不放心,請求師叔讓我帶上你,你可願與我一道出門歷練一番?”
願意願意願意!美人蕉驚呀喜呀,彷彿就像餓極的野狼看見了肥肉一般,驚喜交加呀!
重要的事兒立刻說三遍!
太子妃生產在即,就算小米兒要出京歷練,也不急在這幾日,得了美人蕉的同意,小米兒便暫時在東宮的客房暫住下來。
美人蕉於是從與他一道相住在東宮客房裡。
它“蹲”在客房花架上,透過紅燭,看著屏風那頭準備沐浴的小米兒道袍輕褪,“口水”嘩啦嘩啦一串接一串往下掛。
燭光宛如流水潑灑在少年強韌的身影上,只覺少年整個人如明珠般生輝。
一件褂子讓小米兒褪了下去,然後是腰帶……不大功夫,一件外袍脫下了放在衣架上,接著是中衣……少年手抬到胸前,開始解繫帶……
嗷!
美人蕉燥熱不已,把“頭”越探越前,與屏風後的小米兒越來越接近,看得越來越清楚……
“砰”,花盆被移出了四四方方的花架,連花帶盆全數掉在地上,碎了。
“發生何事?”屏風後的小米兒聽到響聲,赤腳一躍而出,見美人蕉摔在地上,底下瓷盆四分五裂,嚇一跳,“美人蕉,你沒事罷?怎地掉在地上把自己摔成了粉碎?”
美人蕉抬起“首”瞧著那白晃晃到刺眼的的長褲與中衣,戀無可戀到自暴自棄、滿地打滾。
只差一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