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自己,在俞千齡離開的當日便尾隨俞千齡而去了。
俞霸天嘆了口氣,抖弄著通道:“瞧瞧這夫妻倆,真是難捨難分,連兒子都不要了!”
抱著小嘖嘖的皇后忙讓他住嘴:“小聲點,別吵醒了嘖嘖。”
她懷中的小嘖嘖皺著眉頭囈語一聲,嘬著手指頭動了動身子,俞霸天忙不敢說話了。
時懷恩是第一次見到俞天澤,對他頗有些好奇,探頭看了一眼。這俞天澤越發的像時懷今,和時懷今是雙生的時懷恩看著也是新奇,這便是他的小侄子啊……
皇后看了看時懷恩,道:“如今你來了倒是好了,小嘖嘖離不開爹爹,日後有你代替駙馬在他身邊,他就能好很多了。”說著將小嘖嘖遞給他,讓他抱一抱。
時懷恩沒有抱過孩子,有些惶恐的伸手接過,牢牢抱著軟綿綿的小傢伙生怕把他摔了:“臣定然會好好照顧小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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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地區乾旱缺水,風裡都卷著黃沙,是個地廣人稀的地方,怪不得劉燮會在這裡駐軍練兵,確實不容易被發現。
俞千齡到這裡已有幾日,因為地形不利於遮掩,才多謀劃了一些時日,再離軍營遠遠地地方駐紮。
她對眾人道:“明日一入夜便開始行動,我離開以後,你們便聽從霍將軍的指令,不得違背!”
眾將士齊聲道:“末將遵命!”
正在此時,一人急急跑入帳中:“大將軍!形勢有變!”
俞千齡拍案而起:“怎麼回事?”
小兵道:“方才盯梢的人回來報告,說是有一夥人趁夜遛進了劉燮的軍隊之中,不久之後便傳出風聲,說是大將軍您被抓住了!”
俞千齡聞言面色一變:“我被抓住了?”這是怎麼回事,這可不在她的計策之內。
霍引起身道:“莫不是柳公子的計策吧?”霍引等人還不知向澤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是飛鴻樓的柳公子。
俞千齡搖頭道:“不可能,他若是另有計劃一定會事先通知我,不會瞞著我行事的。”有了前車之鑑,向澤不可能再冒險騙她第二次。
話正說著,一小兵領著一人入賬,那人將頭上的斗笠拿下,赫然就是他們剛剛說到的向澤。
俞千齡感覺到了不對勁,走過去問他道:“你怎麼來了?”
向澤看著她,道:“我有話想和殿下單獨說。”
俞千齡蹙起眉頭,揮手令眾人退下,盯著向澤的目光如炬:“你來到底是有什麼事。”
向澤先不說話,直直跪下身去,低頭道:“請殿下恕罪,我隱瞞殿下擅作主張,同意了駙馬代替殿下您前去劉軍做人質。”
俞千齡聞言睜大了眼睛:“駙馬?你莫不是在說放在冒充我被抓住的人是時懷今?”
向澤點頭道:“正是,您離京當日,駙馬便在後面尾隨,前不久找上了我,他願易容成你的模樣,到劉燮那裡去做人質,我擅自答應他了。”
她原本以為時懷今安安全全在侯府,去不想他竟說都不說一聲跑來跟她冒險了,還孤身進了劉燮的狼窩!他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險!一旦他被發現,他就真的沒命回來了!
俞千齡氣得身上有些發抖,揚手一巴掌摔在向澤臉上:“向澤!你還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居然擅自讓時懷今去冒險,你心裡到底懷著什麼鬼胎!”
向澤被打的側過臉去,唇邊蜿蜒流下一條血痕,他道:“殿下,我沒有什麼鬼胎,我做這個決定正是為了天下,正是為了整個局勢!您本來就不該冒險到劉燮那裡去做人質,這是能催化劉燮兵變的野心不假,可千軍萬馬還要您來統領,一旦文國發兵,唯有殿下您才可以控制局面。駙馬前去,雖然有風險,但並不是沒有全身而退的可能,駙馬易容之術高明,對您的一言一行又爛熟於心,以您的身份被俘,劉燮也不會對他不敬,以駙馬的才智定能對付,而您要做的是留在軍中指揮千軍萬馬。”
俞千齡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道理,這確實是最為明智的選擇,劉燮一心為了私慾,不知道將文國引狼入室的風險,可她必須防著文國,但她去了劉燮那裡做人質,事情一旦有變,霍引等人未必能夠應付,畢竟能指揮動千軍萬馬的人只有她。
俞千齡握緊了拳頭,閉著眼睛許久未語,等她似乎平靜下來的時候,才睜開眼睛斥責向澤道:“但凡駙馬有些意外,你就等著陪葬,滾出去吧!”
向澤有些踉蹌的站起身來,沒敢去揉腫脹的雙腿,他咬牙道:“請殿下暫且以大局為重,事後要殺要剮我都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