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遇到露露的時候,我問他昨晚是不是給他添麻煩了,他說沒給他添麻煩,倒是給了他靈感,讓他想給我和艾莉緹各取一箇中文名,說我姓司馬名蕩,艾莉緹叫做霍瑪依,我問他這名字有什麼特別深意,他只讓我來問你。”“司馬蕩?霍瑪依?”趙清持反覆唸了兩遍,捧腹大笑。艾倫不明所以,抓著趙清持的手直問,“怎麼樣怎麼樣?是什麼很厲害的名字嗎?”趙清持哈哈笑,“你們倆昨晚太鬧騰了!他拿你們倆沒辦法,只好把你們倆死馬當活馬醫,關在一塊了事!”艾倫聽不懂中英文的差別,“死掉的馬和活著的馬和我們的中文名字有什麼區別?”趙清持憋著笑不給解釋。各部門準備就緒,艾莉緹也告別了她的廣大影迷回到趙清持身邊,讓阿芙回到吳的身邊。艾莉緹平時大大咧咧地愛玩愛鬧,但是一旦鏡頭開啟,她就像異靈附體般瞬間變臉,趙清持已經領教過她的本事,這會兒也忙調整自己的狀態,跟上艾莉緹的步調。阿芙和吳在火車站裡交談的場景拍得挺順利,中間休息的時候,艾莉緹和趙清持都沒有動,兩個人依舊坐在先前的椅子上。艾莉緹不僅是變臉女王,還是八卦先鋒,她湊近趙清持,笑著打趣道:“誒,你今早是從露露的房間裡走出來的吧?”趙清持笑道:“你再叫他露露小心明年的代言告吹。”艾莉緹翻翻白眼,“就怕他不敢!”趙清持笑而不語。周圍的工作人員各自忙碌,火車站大廳裡是來來往往的真實人群,大家行色匆匆,偶爾望過來的一兩眼,或漠然或驚喜或迷惘。那才是真實的人生。艾莉緹的眼裡其實還殘留著昨夜痛哭後的紅絲,但她總是笑,一起床就笑,笑到旁人都以為昨晚其實只是做了個夢,關於艾莉緹,關於自己不真實的回憶。趙清持忽然想起一句話。沒有深夜痛哭過的人,不足以談人生。一直低頭捏手指的艾莉緹忽然低低說道:“清,這可能是我最後一部電影作品了。”趙清持驚愕地看向她,“為什麼?”艾莉緹正當年輕,演藝事業正值頂峰,這個時候無緣無故提出息影,即使她的朋友能接受,她的公司呢?她的影迷呢?艾莉緹搖搖頭,沒有說話。趙清持皺起眉頭,心中惑然。艾莉緹看向前方的人群,微笑問道:“你說如果突然讓這些人停下腳步,他們會怎麼樣?”“大概會突然迷茫吧,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了。”趙清持想象著整個火車站大廳裡的人忽然都靜止不動的場景,笑道:“你會迷茫嗎?艾莉緹?”艾莉緹俯著身,手掌撐著下巴,苦惱地笑,“我最大的迷茫就是我找不到我要的那個人,找不到我要去的方向。”趙清持靠在椅子上,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就是你離開的原因嗎?有多少人會覺得你是為賦新詞強說愁。”“你們不會理解的,能理解我的只有露露。”艾莉緹忽然挺起身,笑著捶了趙清持一拳,“你知道露露有多喜歡你嗎?我剛認識他的時候老想把他拐上床,可他誓死不從,我就罵他迂腐,說不就是一夜情嗎男未婚女未嫁我又不需要他負責,結果你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嗎?”艾莉緹誇張地比劃著手勢,滿臉忿忿,“他拿出一大堆你的報紙雜誌,一張一張跟我說你的事,我以為說的這麼詳細你們一定認識很多年,結果他告訴我你根本不認識他,你再猜我當時做了什麼?”趙清持聽得津津有味,“我猜不到。”“我一腳把他踹進泳池了!”艾莉緹開心地手舞足蹈,“我站在泳池旁邊罵他,大聲地質問他為什麼會喜歡一個陌生人,這種行為和那些成天追在我身後大喊我愛你的影迷有什麼區別?這都是不真實的愛,只是沒有結果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