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突然說:“不是他只是輸了錢,心情、心情不好”
“輸錢?媽的!那混帳又去賭!下次再讓我看見他,我找人砍了他的手!”程辰說話急躁了點,芯姐頻頻搖頭,眼淚又止不住落下。我拍撫著她的肩,掃了程辰一眼:“別說了,讓芯姐先靜下來吧。”
程辰哼了一聲,果真安分了些。耳邊只有芯姐鳴咽抽哽的聲音,半晌,程辰走到外頭,扔下一句:“我去附近的小店看看買什麼吃的回來。”
也是,弄成這模樣,晚上也不能開伙了,總不能讓芯姐餓著肚子。
我陪著芯姐,也不說話。等程辰走了好一會兒,芯姐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我把手絹遞給了她。她看了看我,苦笑著接過,眼淚又落下幾滴,打在我的手上。
“小祺”她深吸了口氣,抬眼看著我,輕聲說:“都長這麼大了,芯姐差點都認不得了。”她執起我的手,輕輕拍著。我胸口忽而一疼,“是不是生得比較俊了?”
“可不是,說說,這張臉騙了多少女孩了?”芯姐微微一笑,一瞬間,仿若當年,那笑容猶如那張婚照裡的新娘,嬌豔漂亮。
我環顧了四周,輕嘆一聲。
“芯姐,怎麼會弄成這樣?”滿腹疑問終於還是讓我脫出了口,“杜亦捷現在妳又怎麼會——”
上一世,在我中學還沒畢業,就聽過杜亦捷的名聲。那時候,幾乎無人不知他,雖說之後他更加風光,不過,我倒還記得,上一世這幾年,新國地下龍頭韓爺死在槍戰之後,就是杜亦捷替了他的位置,最後才慢慢地把事業擴充套件到海外。
嚴格來說,杜亦捷就是在這兩年間發跡,芯姐是他唯一的親人,又怎麼可能會落在這樣狼狽的地步。
芯姐瞅著我,良久不語。過後,我才知道,她是透過我,看著窗外,眼神有些飄忽,就像是在回想。
她說:“小祺,你問芯姐芯姐也不明白。”
她撫著隆起的肚子,眼裡有著作為母親的愛憐。她輕聲低語,不像是在對我說話,倒像是在對自己陳述著。
“我這種人,本來就沒有奢望過,能有什麼好歸宿。呵”她一笑,帶著諷刺:“我還以為自己多會看人,沒想到陪了這麼多男人,覺得是最好的,卻還是——”
“那時候,阿捷吃上官司韓爺怎麼會不救他,阿捷他是韓爺的——瞧我說的,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