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之###我還是知道的。既然她……她給了你青水劍,我便把商兄的劍法傳給你!”丘長生知他是當今的不世高人,倘若能得到他說個一招半式,必將會是受益無窮,心下大喜,跪倒在地,道:“多謝前輩!”
逸韜道:“我傳你商兄的劍法,又不是我的刀法,不用謝我。我見過她七次,便教你七天劍法,你能領會多少,全憑你的造化!”丘長生知他脾氣有些怪異,不喜多禮,道了聲‘是’。逸韜沉吟片刻,道:“商兄劍法的精髓,可歸結為:料敵在先,後發制人;人變我變,劍隨意出。這十六字你可要記清楚了!”丘長生道:“是!晚輩定會謹記於心。”逸韜忽然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昨日是如何破了使長槍、鐵杖、軟鞭等人的圍攻?”丘長生想了想,道:“我見使長槍那人臂膀聳動,右腳吃力、左腳懸空,猜到他要攻我的下盤,所以我便先一步刺向他長槍中間處。”逸韜搖了搖頭,道:“錯了,他既是臂膀先聳動,便是他先出招,你是後一步刺他!”又點頭道:“以你的劍術,能看出他要攻你下盤,也是大為難得,這便是我說的料敵在先、後發制人。”丘長生若有所悟,喜道:“是!”
逸韜見他臉露喜色,罵道:“那幾人不過是些二三流的角色,招式之間盡是斧跡斑斑,常人一眼便能看出來,有甚麼好高興的?”丘長生知他武功高得出奇,自是對此不屑一顧,當下也不生氣。逸韜又問道:“如何破得使鐵杖那人?”丘長生道:“我見他退了半步,腰身微扭,猜測他要橫掃過來,我便刺他杖尾處。”逸韜道:“使鋼刀的人呢?”丘長生道:“我看他力灌左臂,鋼刀貼胸不動,便心想他的刀招是虛,左掌才是實,就從右側刺他。”逸韜嗤笑一聲,道:“難道你就不怕他踏前一步,以刀柄擊你胸前?”丘長生一呆,細想他若真的這般襲來,我胸前正好是大空門,豈不是……必然要中招?額頭滲出汗珠,道:“這……”那人又道:“他若刀交左手,自下而上切你手腕呢?”丘長生想:我長劍從右側遞出,他用左手持刀,正好是同一側,若此時砍我手腕……不敢再想下去,心經肉跳道:“我這手腕……多半是保不住了!”他又連著說了四五樣變招,每次都能將丘長生擊成重傷,直聽得他漢流夾背、毛骨悚然。
丘長生拭去額頭大漢,顫聲道:“前輩,這……這‘料敵在先、後發制人’豈不是失了妙用?”逸韜道:“胡說八道!你看到使鋼刀那人的起式,想不到其它的變招,又怎能說是料敵在先?更談不上後發制人了。”丘長生猛一拍頭,連聲道:“不錯,不錯!”忽又沉眉道:“要是對方多有變招,又該如何應付?”逸韜道:“敵變我變,劍隨意到,後面八字,你難道忘了?高手過招,一變、兩變是常有的事,對方若要變招,必定會先有動向,譬如我這一劍刺你大腿,倘若我長劍忽然上提一尺,便是轉刺你小腹。這一變招必定是先將氣力灌於上臂,臂膀上翹,再從手臂傳到手腕,隨後才能將長劍向上提起,你察覺到對方這一動向後,他的招式也就在你掌握之中,或守或攻,自然是能輕易破敵。”
丘長生聽到這裡,隱隱想到一層深奧之道,大喜道:“前輩,你說的這道理,已是突破了劍術之道,我若能察得先機,即使我手裡拿的不是劍,又或者沒有任何兵刃,豈不照樣能制住敵人?”那人臉露嘉許之色,道:“你能想到這些,足見你聰慧過人!”丘長生微微一笑,又問道:“要是對方變招前沒有預兆,那又該當如何?”逸韜面色凝重,道:“要說沒有任何預兆,那是絕無可能,就好比一個人走路,必先邁開雙腿才行,不可能僅憑意念,便可行得千里。只是有些高手變招時,可將動向隱藏於無形,使人不易察覺得到,你若遇上這等高手,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能不能做到‘料敵在先’,全靠個人修為,我也無法幫你。”丘長生道了聲‘是’,忽然想到一事,問道:“逸前輩,當年你和商莊主較量時,能不能察覺得到他的出招動向?”
逸韜嘆道:“商兄劍法變幻莫測,有時能察覺得到,有時根本就無跡可尋。即便是那些我看出了端倪的劍招,待我想到破解之法時,他的招數又變了,端地厲害之極!”丘長生心下奇道:“既然破不了商莊主的劍招,又如何能鬥得數日之久呢?逸韜似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哈哈大笑道:“我破解不了商兄的招數,就只好和他對攻了!”丘長生恍然大悟,笑道:“妙極秒教!”
逸韜道:“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天亮了,今天話說的太多。你留神了,我現在要教你劍法。”說完右手倒裝劍柄,左手緩緩上提,直至齊胸,忽然左腳向前誇一步,手裡的劍卻反向身後刺去,刺到半路,又以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