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那邊上在縣城裡,趙瑜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趙忠當時語焉不詳,只說是“牢房”內的事,鳳玄到了才知道,原來晚上,有人闖入了縣城大牢,還死了一個人。
那闖入大牢的人蒙著面,行動神秘,但雖然認不出臉來,基本上也能猜到是誰。
那便是被趙瑜擺了一道,辭退了的王守善。
王捕頭自詡也是樂陽縣的老“縣霸”了,對於趙瑜這種面嫩的一碰就出水的後生縣官,他自來就沒放在眼裡,沒想到常年打雁,卻真個被只小雁兒啄了眼睛。
姓王的思來想去,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他心裡恨極了趙瑜,在家裡想了兩天想出個毒計。
是夜晚間,王守善便蒙著面,仗著地形熟悉,帶著口刀就摸入了縣衙大牢。
那些鳳玄擒下的賊人還都在此處,原本他是想等事情平定了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他們放出來,沒想到事情竟一發不可收拾,於是便想出這鋌而走險的計策。
王守善避開獄卒,來到牢獄前,露了臉,就道:“我來救各位出去,各位回山後給頭目帶個信,就說在五月二十八的山會上,讓他們帶著人馬下山來,同我裡應外合,在縣城內大鬧一場。”
若是這話在先前,這些山賊們自然深信不疑,但是經過“反間計”,王守善再說這一番話,聽來就很耐人尋味了。
因此王守善說完,山賊們的臉上沒有出現他預期中的興奮之色,反而是一片驚愕、憎惡、以及仇視的神情。
王守善驚疑不定,急忙勸說,並且為表誠意,特意將鎖給開啟了,誰知山賊們一湧而出,竟跟他先幹了起來。
王守善武功雖好,但雙拳難敵四手,一時落了下風,這功夫獄卒們也給驚動了,頓時上演了一處熱熱鬧鬧地大混戰。
混戰之中,王守善只好趁亂逃走,一個山賊逃脫不及,丟了性命,另有幾個傷了,還有個也踉蹌逃了。
因此趙瑜才迫不及待地讓趙忠去請鳳玄,要知道,倘若沒有鳳玄事先反間,又任用了頂用的衙差,這一場縣衙一方無論如何是討不了好的,恐怕還會引發大亂。
鳳玄趕到後,同趙瑜審了幾個剩下的山賊,一些山賊看到昨晚上王守善逃走的快,便更恨了他,又加上還有人因此死了,便把王守善給供了出來。
當下鳳玄同趙瑜一合計,便讓趙瑜下令,四處通緝王捕頭,但通緝歸通緝,暗中卻又給獄中的這些賊人通風,言語中透出王捕頭“忍辱負重”的意思,越發讓賊人相信王守善是縣衙走狗。
鳳玄佈置完了後,就從縣衙出來,正要乘車回去,迎面卻有四人上前,大聲叫道:“世珏大哥!”
鳳玄眯起眼睛一看,瞧這四人打扮不似善類,又好似身上帶傷,其中一個額頭高高腫起,另外兩個一個捂著手臂一個捂著大腿,還有一個臉上帶血,越發顯得惡形惡相。
鳳玄便不動聲色,那幾人圍過來:“世珏哥,讓我們好找!”
鳳玄只是淡漠地掃著幾人,那額頭腫起的便道:“方才我們去大哥的家裡頭,你家的小娘子好生厲害,看把我們弄得。”
鳳玄心頭一驚:“你們去我家了?”
那臉上帶血的就哈哈道:“可不是……我們不過跟嫂子說了兩句玩笑話,嫂子竟抓破我的臉,真是個潑辣的人,正是哥哥喜歡的性子。”
幾個人便猥瑣地笑,又有人道:“沒想到竟在這裡撞見大哥,正好吃一頓酒。”
鳳玄望著幾人,瞥見身旁的趙忠,就道:“也好,相請不如偶遇,一塊兒吃幾杯吧。”轉身就走,四人一聽,大為歡喜,趕緊跟上。
趙忠暗暗稱奇,望著鳳玄龍章鳳姿,又看幾人如喪家之犬,怎會是一路之人?何況以鳳玄那冷酷性子,怎麼會一見就要請酒?可他嘴裡說“喝幾杯”,眼神卻又那樣冷淡……趙忠到底精靈,看鳳玄走的方向,心中便明白幾分,只不說破,靜靜跟著看熱鬧。
四人跟著鳳玄走了陣,有個就說:“望海樓過了……那可是挺不錯的酒樓,大哥要帶我們去哪?”
鳳玄道:“自然是去最大最好的。”
四人越發歡喜:“大哥真夠義氣!”長長短短地開始拍馬屁。
鳳玄便看他們:“你們身上這傷哪裡來的?”
那幾人就道:“說起來好生奇怪,是一個打扮的跟叫花子似的人打的,我們正跟嫂子說話,他好端端地就出來了……”
“像是會妖法,把那木棍往頭上一扔,沒見他怎麼地,就斷成四截了……”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