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八卦地扯了扯師父的衣袖,又朝他使了使眼色。
柳筠一臉關切地看著他:“怎麼了?眼睛不舒服?”
唐塘頓時洩氣,輕咳一聲搖了搖頭:“沒有。”
連老堡主的銅脊弓傳賞一圈之後,天色也晚了,眾人談笑盡興,又入席吃了頓便飯。
說是便飯,不過是和明日的壽宴想比稍顯隨意了些,但桌上的東西卻是一點都不降檔次。唐塘吃了這頓飯才知道什麼叫山珍海味,大開眼界之餘差點將舌頭吞掉。
晚飯過後又隨意聊了會兒,各個門派的來客便隨領路的家丁入了安排好的院子裡各自休息。
柳筠一行被安排在了一進比較雅緻的院落,院子極為寬敞,裡面的房間綽綽有餘。
唐塘這回終於不用像在阜安城時那樣患得患失,一進院子就緊巴巴地跟著師父,完全無視幾位師兄的各種取笑眼神,齜著牙咧著嘴就跟著師父進屋去了。
柳筠看著他笑起來,關上門便將他帶到懷中摟住。
熟悉的氣息將整個身體包裹其中,唐塘滿足得差點發飄,深吸口氣嘿嘿笑了起來:“師父,我能不能留在這兒睡?”
柳筠在他後腦勺揉了揉,低聲道:“怎麼問這種傻話?你不是天天和我一起麼?”
唐塘搓了搓鼻子,嗡嗡道:“今天不一樣,這不是在別人家麼……”
“等回去之後我們便拜堂成親,外人知道也是早晚的事。”
唐塘耳根發燙,點點頭嘿嘿笑起來。
柳筠在他眉間親了一下,又道:“今日沒見到君子山莊的人,想必是明日才會過來……”頓了頓,見唐塘抬起頭疑惑地看著他,又道,“雖然目前還不確定他們是否與文先生有關,但還是小心為好。我不希望你再出事,你要一直在我身邊知道麼?”
“嗯。”唐塘鄭重點頭,“我會的。”
洗漱過後,兩人上床準備休息,唐塘剛躺下就突然覺得臉上開始熱烘烘地蒸起來,心裡默默算了算,他都有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和師父一起睡了。
來連家堡這一路,他們一直沒有投過客棧,習武之人向來不講究享受,夜裡困了就在野外生火休息,很是怡然自得。
唐塘每天白天被師父摟著坐在馬上,入夜之後又被師父摟著靠在樹幹或馬腿上睡覺,簡直成了連體,可再怎麼親密終歸和躺在床上的感覺不一樣。
唐塘故作鎮定地躲在被窩裡偷偷吞了口唾沫,隱隱有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可轉念一想婚還沒結呢哪來的新婚,頓時開始唾棄自己,還沒唾棄完隨即又轉念一想,師父都說要和他成親了,似乎也大差不離了。
想著想著,心裡就開始撲通撲通亂跳起來,眼看著師父將外衫一層一層脫掉又一步一步走過來,唐塘再次吞了口唾沫,耳膜裡鼓譟得都快炸開了。
柳筠走過去就看到他眨巴眨巴眼正看著自己,又是期待又是緊張的情緒全部寫在了臉上,頓時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彎下腰從很近的距離看著他,深沉的目光直直戳進他的眼底。
唐塘心絃一顫,頓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就那麼瞪直了眼看著他,要放在平時肯定早嬉皮笑臉地說話了,這會兒卻突然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柳筠看了他一會兒,眸色越來越暗,伸手將他鼻孔下面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垂下眼睫目光移到他的唇上,見他的唇瓣在昏黃的燈光下透出幾絲朦朧的光澤,頓時眸色又暗下去幾分。
唐塘呼吸一窒,腦子裡開始瘋狂地叫囂:師父你老人家這麼沉默幹嘛?!這樣我好緊張的好不好?!
柳筠看著他快要顫抖的眼神,眼底浮起一絲笑意,心底一片柔軟,拇指在他臉頰上輕輕摩挲了兩下,迅速俯身吻住他的唇。
唐塘腦子一嗡,呼吸頓時停掉,感覺到師父的舌尖帶著清潤的氣息探了進來,激動得一下子伸手將他脖子摟住,非常主動地迎合起來。
柳筠這一路每天與他近身相貼,看著他的臉就想親臉,看著他的脖子就想親脖子,總之就是這人擺在面前,哪兒哪兒都想親近。
他從來都是不在乎別人看法的性子,甚至連徒弟在後面跟著都照樣能面不改色地把唐塘摟緊了親吻一番,不過知道唐塘在這方面臉皮比較薄,這一路還是非常的收斂,每次都是控制在不被人明顯看到的程度。
現在擺在心尖兒上的人就躺在身下,而且還是前所未有的主動,柳筠心底多日以來的想念全部都跟漲潮似的一下子湧了上來,忍不住越吻越深,越吻越急切,一邊吻著一邊掀開被子抬起腿將膝蓋撐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