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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來,就見人笑嘻嘻地喊了聲“師父”,一臉燦爛地湊到流雲身邊坐下了。

謝蘭止動作卡在半空,尷尬收回,悲痛欲絕地瞪著他:為什麼不坐我旁邊!好歹給我點精神支撐啊!跟你這個古怪師父靠這麼近不怕被凍成冰塊兒啊!

唐塘一進來眼珠子就全掛在師父身上了,哪裡還看得到他的什麼手勢什麼眼神,將“見色忘友”一詞發揮得淋漓盡致,臉皮也越來越厚了,只要師父不罵他,能挨多近挨多近。

流雲看了看唐塘,臉色終於緩和了些,放下手中的書將一旁的熱水袋塞到他手中,又看向謝蘭止直接切入正題:“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

果然!謝蘭止悲憤點頭。

“不過不太明白。”流雲蹙著眉不緊不慢道,“你怎麼會變成謝蘭止的?”

謝蘭止一臉不爽:“我還想弄明白呢,出了趟車禍醒過來莫名其妙就跑到了這裡變成了這個傢伙!”

“車禍?”流雲和唐塘異口同聲。流雲是對這個名詞有些不解,唐塘則是因為吃驚。

“你也是車禍?”唐塘興奮地看著他。

“車禍你激動什麼個什麼勁兒啊?”謝蘭止翻了個白眼,“車翻到山下去了,幸好老子命大!”

流雲幾不可見地挑了下眉梢,明白了車禍的意思,不過他認為的是馬車,也沒多想,又問道,“那真正的謝蘭止去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死了也說不準!”謝蘭止聳了聳肩,隨即又豎起眉毛色厲內荏地發出警告,“這種事可是要保密的!不然我就死翹翹了!”

唐塘連忙順毛:“我師父不愛管閒事的。放心吧!”

流雲看了他一眼,差點就伸手去揉他頭髮了,隨即唸到謝蘭止還在這裡,手指動了動又忍住。

唐塘嘴裡咕咕噥噥了一會兒,抬起眉毛疑惑道:“怎麼那麼巧?你是車翻到山溝裡,我也是,我們那個是旅遊大巴。”

謝蘭止瞪直了眼,定定地看了他很久,接著猛地灌了一口茶,灌得太急把自己給嗆著了,咳得撕心裂肺好不容易緩過來,又灌了一口,艱難的嚥下去之後一臉嚴肅的看著人:“我的也是旅遊大巴!不騙你!”

唐塘嚇一跳,直直的瞪著他。謝蘭止回瞪。兩人跟斗雞似的互相對峙了半天。

唐塘猛地一拍桌:“時間!地點!旅行社!快報上來!”

謝蘭止受了驚嚇般看著被震得跳了兩下的茶碗,慢慢回神:“八月十號,九寨溝,旅美旅行社。”

“靠!”唐塘再次拍桌,碗蓋子被震得砰砰響,倏地爬起來越過案几湊到謝蘭止面前,繃著臉把人上上下下的仔細打量,喃喃道,“我說怎麼覺得面熟呢,你不就是那個二逼文藝青年嘛!”

“你說誰二逼?!”謝蘭止鳳眼圓睜。

“嘿嘿……”唐塘又坐了回去,“文藝!文藝青年!絕對的文藝!”

謝蘭止氣得夠嗆,瞟了眼旁邊的流雲又不敢發作,只好暗暗平息怒火。

“唉?不對啊!”唐塘一拍膝蓋,“你怎麼跟謝蘭止長這麼像啊?”

謝蘭止歪鼻子瞥眼:“哼!你問我我問誰?”

唐塘恍然一笑:“原來如此!你肯定是謝蘭止的轉世!其實你們倆就是同一個人!還畫畫呢,興趣愛好都一樣,還文藝呢,文藝不就是附庸風雅麼……沒錯!肯定是這樣!”

“呸!畫畫是我的專業!那小子畫的是水墨畫,我可是學的油畫!不是一路人!”

他們倆嘀嘀咕咕你爭我吵說了半天,流雲卻是越來越聽不懂,心裡漸漸有些不暢快,冷著臉道:“好了,你們去後面那艘船。”

唐塘正聊得歡,聞言小心翼翼的觀察他冷然的神色,直覺他不高興了:“師父……”

謝蘭止簡直樂壞了,他正求之不得呢,趕緊拽著唐塘就要出去,唐塘不肯起來,猶豫地看著流雲:“師父……你怎麼了?”

流雲雙眼微閉,神色淡然:“我累了。”

“哦……”唐塘又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慢吞吞爬起來,“那師父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再回來。”

唐塘說一會兒回來,結果卻是一直到天黑都沒見到人影。他被謝蘭止拉住不讓走,大聊特聊。

唐塘發現謝蘭止雖然比他大兩歲,但心理年齡卻明顯比他小,非常沒有心機,從坐下來開始就一刻不停的倒豆子,差不多把自己的全部家底都交待得一清二楚,嚇得唐塘一個勁兒問:“你確信你之前沒有暴露身份?為什麼我覺得你這麼靠不住啊?”

謝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