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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能控制住病情。

吳孝良自是一口答應,由孫家鈺引著來到內宅。孫家不愧是奉天城中富豪,宅院之大不是接官廳張大虎那三進大院可以比的。院中亭臺樓榭,似到了江南水鄉。轉過幾道長廊,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幾個僕人守在門口,看見少東家領了客人來便一一行禮。

孫鼎臣雖然患病沒幾年,但年歲已大,病的實屬不輕,已經有併發症的徵兆,視力開始模糊,人也瘦的厲害,尤其今年上了冬病情加重,精力大不如前,只好將裕昌號的生意交由孫家鈺打理,誰知家鈺竟也檢查出這個病,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檢查完孫鼎臣又去看孫家鉦,孫家大公子果真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看情形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儘管如此,吳孝良還是細心的檢查一遍,用了藥。

折騰完已經是午後,孫家鈺早就備好了酒菜,邀二人入席。

“先生醫術如此精湛不知師從何處啊?”孫家鈺早就好奇,眼前這個矮個子少年看著年紀不大,是如何擁有這一身醫術的?

吳孝良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抬了出來,自己師從一位逃難來中國的俄國人,此人曾是沙皇的御用醫生,後來犯了罪逃來東北。並且為了保護老師,不便吐他的露姓名。

吃罷午飯,管家早早捧出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十捆大洋外加一張黃綠色的紙條。

“先生,這是診金,大洋一百,興業銀行一萬元的支票一張。請笑納。”孫家鈺正色說道。

吳孝良,沒有去接支票,看著眼前這位孫家少東,誠懇的說:

“二公子,一百大洋我先收下。這一萬支票,如今剛剛用藥未見成效,我受之不妥啊。等半月之後,令尊好轉,我必不會推辭。如何?”

吳孝良如此做派,孫家鈺心中愈發的敬重起這個年輕的小先生,也不勉強,說了幾句閒話,親自將二人送出大門。

回客棧的路上,狼二抱怨,到手的錢居然不拿,是不是搗鼓豬胰子搗鼓的魔怔了。吳孝良也不生氣,調侃道;

“放長線釣大魚不懂嗎?真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狼二有些沒頭沒腦,跟在後面依舊默默叨叨,“那可是一萬大洋啊!俺狼家也是拿不出這麼多錢的!”

吳孝良的心已經蠢蠢欲動,他看到奉天城內蘊含著無限的商機,除了胰島素,各種抗生素,哪一樣拿出來不會在這個時代大賺特賺啊?但是,想辦廠僅僅擁有技術是不夠的,他需要一個根基,地方上的人脈與聲望缺一不可。而這個根基恰恰孫家鈺可以提供給他,這個孫家少東絕不是一個甘心庸碌的人,必然是想闖出一番事業,自己提供給他的這條路絕對是一條無與倫比的康莊大道,容不得他拒絕。

接下來,每日往返於孫家與客棧。在吳孝良的精心治療下,孫家鈺身體各項指數逐漸恢復正常。其實這孫家少東的病還真沒到臥床不起的程度,多半是被自己那臥床多年哥哥的慘狀所嚇。但精神是一個人的生命支柱,一旦他洩了這個精氣神,人也就萎靡起來;相反,一旦給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他甚至可以不藥而醫。

兩個人接觸數日,十分投機,大有相見恨晚之意。孫老太爺開始逐漸好轉,已經能在下人的攙扶下散步,臉色也恢復了紅潤。而吳孝良每日除檢查打針之外,還會陪這位裕昌銀號的實際掌門人說說話。他憑藉前世練就的處世之道與兩世為人的見識,博得了老人的讚賞。孫鼎臣直誇著,後生可畏,後生可畏。還不時的指點著孫家鈺語重心長的說,“老二啊,你雖年長,見識卻差了許多,往後要多跟著吳先生學啊。

這一句話說的吳孝良額頭直冒汗,如果孫家鈺是心胸狹窄之輩,自己可算是弄巧成拙,豈料孫家鈺聽父親如此說,忙站起身,一臉正色,對著吳孝良就是一揖,“日後還望先生多多指點。”態度極其誠懇。

吳孝良忙閃在一旁,有些尷尬,“二公子,指點可不敢當,你我年齡相仿,不如以兄弟相稱。”

孫家鈺聽了一揮手:“吳兄此言正合我意。”

孫鼎臣哈哈大笑起來,“你兩個娃娃,不如就結為異姓兄弟,老頭子給你們做見證人。”

吳孝良求之不得,孫家鈺更是一口答應。互報生辰,吳孝良比孫家鈺小了五歲,孫鼎臣執筆將二人籍貫,姓名,生辰一一寫下。書罷,兩人分別收好字帖,這就算換了結拜庚帖,自此名分定下。

孫鼎臣又閒聊一會覺得身子乏了,打發下人扶他回屋歇息。吳孫兩個人便傾談起來,吳孝良有心要折服這個結拜大哥,與他大談如今形勢,自上而下,由古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