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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相一對比,臺上司儀看著月君面前擺著的那一盆普通至極的紅景天,忍不住開口勸道,“這位小兄弟,你確定要以這一株藥材來對陣麼?”
月君心裡一暖,對著司儀笑了笑,“嗯,確定。”
那司儀想來是端王早就安排好了的人,因此才會有此一問,但是月君心裡自有打算,因此只是對著他感激的一笑,便退後一步,任由那些評判前來評判。
而那肖家人則是有些等不及要看月君的笑話了,他斜著眼睛看向司儀,頗為不耐煩的道,“喂,喂。還要不要開始了?”
司儀見狀,暗歎一聲,只得宣佈,“雙方確認已畢,比賽開始!”
毫無異議,普通的紅景天對上千年難得一見的人形首烏,眾位評判們並沒有用多大的功夫就判了肖氏贏。
看著這樣一邊倒的局面,臺下一片譁然,議論紛紛。“這樣還比什麼?聽說那容家前兩天藥庫失竊了,他的盟友。又只剩下了元家的培園;而那培園。也在前幾天起了一場大火。據說燒得什麼都不剩了!”
“那肖家豈不是贏定了?若是我,我就索性不出戰直接認輸算了,太過丟人!”圍觀的人不由譁然,心裡對容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還堅持出戰的精神不由生起了一絲敬佩。
“不過聽說。這容家的藥庫,好像就是肖家派人盜的。諾,看到沒有,肖家現在拿出來的千年首烏,據說容家原本也有一枝,若是沒有失竊,這一局,怎麼也會是平局……”看大家的注意力已經被勾起,一個小子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這樣嗎?那肖家人也太卑鄙了一點吧!那為什麼容家不去官府告肖家?那容家都丟了些什麼藥材?”聽到這樣的內幕。眾人不由愕然,向著坐在看臺上方的肖明昆投去了充滿鄙夷的一眼。
“有千年首烏一枝,百年人參兩枝,據說這兩枝人參神異無比,乃是子母鴛鴦參。形容神異,恰似一對鴛鴦兩相依偎,曾經被宮廷后妃視作祥瑞。後來容家成為藥材皇商之後,他家的藥材,數次救皇上於危急中,皇上感念其恩德,特意賜給容家的!不過這都是舊事了,”
“容家是想告來的,可是苦於沒有任何證據。前來偷盜的人據說是個老手,半點蛛絲螞跡都沒有留下。再者說了,就算是確認了是肖家派人偷的,但那是藥材啊,若是被人逼得急了,人家一把火毀了,你也沒有辦法,是不是?”
說到這裡,就有那腦筋轉得快的人接道,“這樣說來的話,那前天那培園的大火是不是也是?據說肖家可是曾經試圖拉攏過培園的主人的,結果被那主人拒絕了!”
“噓!這只是傳言,傳言,並不知道是不是事實,大家還是噤聲吧!有道是君子不傳小人之言,大家就當我未曾說過這些話吧,還是專心看比賽的好,哈哈……”先前挑起話題的那個人發出一陣意味深長的笑。
“呵呵,也是也是,看比賽看比賽,倒要看看他肖家贏得有多‘漂亮’,哈哈……”眾人反應了過來,也是帶了一臉意味深長的笑,轉身看向看臺之上,不過那眼底,卻是沒有了先前的興奮,取而代之的,則是譏諷。
那人傳完這些話,臉上露出一絲笑,趁著大家都專心看比賽的當兒,躬著身子,悄悄的就退了出去……
直到遠遠的離了人群,那人才抬頭,一張清秀的臉露出來——不是忍冬又是哪個!?
他快步走到容華身邊站好,有些遲疑的掃了一眼正坐於一旁的端王。容華拿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無妨,那事做怎麼樣了?”
見自家主子如此,顯然是沒把端王當外人。忍冬也是機靈慣了的,當下將手一拱,臉上扯出一絲得意的笑來,“幸不辱命!”
見主僕兩人如此,那端王臉上露出一絲好奇的神色來,“你們幹什麼了?”
“無事,不過是不能白讓那肖家偷了我家的藥材罷了。我要讓他怎麼偷的我的,再怎麼給我還回來!”容華臉上露出一絲莫測的笑來,扭頭笑看向端王。
看著容華嘴角如狐狸般的笑,端王不由打了個寒噤,“咦,以後千萬不要惹你,除非有萬全的把握!特別是在做生意的時候。”
正說著,臺上司儀蒼老卻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第二局,開始!”
這一次,卻是肖家先上。
肖家那人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抱了一個大紅鎏金的錦盒,斜睨了一眼袖手站在一旁的月君,“哈哈,小子!等下還上場嗎?不要丟人現眼了!還是趕緊滾回去找你娘哭鼻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