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時間。
最後還驚動了醫隊的領頭人。幸好他是一個醫術高明又經驗豐富的老大夫。一番診斷之後確定這人已經病入膏肓,沒法救。
一番勸解之後眾人才散去。本來這件事情就此過去了,可是秦大夫那人竟然還說什麼月君身為女子竟然還學醫,是褻瀆。這下惹了她的逆鱗,脾氣一上來。硬是不顧醫隊領頭人的反對,又把人抬回了醫帳。
其實現在再想起那一次,月君也挺慶幸的。因為剛好空間裡還有最後一粒回春丸,激了病人體內的最後生氣,再輔以針灸,硬是把已經身在鬼門關的人拉了回來。
也正是那一次,月君被空間反噬。又一直沒得時間調理休整,竟落下了一個病根,倒也不嚴重,就是如果太忙太累,就會頭暈眼花昏倒。
也正是因了這個原因,才讓鄭大管事跟鍾叔越發的不喜歡這個秦大夫。
偏他還沒眼色,自認英俊瀟灑不凡,總是往月君面前黏乎,認為月君對他有意思。
月君試著解釋了幾次,但發現實在沒辦法與這人溝通。只得作罷,只不理他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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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忙亂過後,月君面色發白的坐了下來。按了按有些發軟的腿腳,“鄭管事,鍾叔,你們去打點水來給這人擦擦吧!”
鄭管事這人向來嘴硬,看了月君虛弱的樣子明明擔心,卻不肯問。只直直的杵在那裡。
鍾叔忍不住笑話他,“姑娘!你看看這人,跟頭倔牛一樣!”
不過嘲笑歸嘲笑,他也是有些擔心,“這人可是個強人,你一人在這裡待著我可不放心,我去打點水,讓鄭老哥在這裡陪著你,我也放心一些。”
月君冷汗,看了一眼被鄭管事還有鍾叔五花大綁的田二。剛剛兩人不顧自己反對,硬是不知從哪裡找來了繩子,把人裡三圈,外三圈的捆了起來。
“沒事……”
話音未落,就見帳簾微動,只留了鄭管事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瞪著她,哦不,田二。
月君無奈的搖頭,她本來是想把兩人都支開,去空間拿點藥給自己用的。算了,晚上再用也不遲。
“看來以後我得把那些常用的藥物拿些出來了。”月君暗自沉吟著,突然躺著人的一動。
月君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一黑。鄭管事黑塔也似的身影就擋在了自己面前。
看著鄭管事如臨大敵的樣子,她心裡一暖。站起身來拍了拍鄭管事的肩,“沒事的,我在給他的藥物裡下了軟筋散,他動不了。”
果然,田二蠕動了一下,就無力的躺在那裡。
“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你不是被押解回京了麼?”
月君眼神銳利的瞪視著眼前的人。
田二一看是她,不由暗道一聲晦氣。自己那時候跟方立名一番交易完,因身上公案事了。又加上貪戀城裡青|樓花|魁小甜紅的溫柔,就多留了幾日。沒想到這一留,就留出了瘟疫來。
還被堵在這周鎮裡不得出去,這幾天好不容易疫症緩了一緩,他就尋機想要離去。
沒想到運氣差起來,真是喝涼水也倒黴。
說起他染上這疫症,卻是因為他走得渴了。然後隨意闖進了一戶人家舀起人家水缸裡的水就喝,卻忘了最近疫症爆發,許多家裡的水都已經不乾淨了。
於是,悲摧的他就這樣倒黴的染上了疫症。
“哼!要殺要剮,隨你!”
月君似笑非笑,拈了手中的銀針,“我不用動手,你才是活不過幾日了吧?”
月君最近名聲鵲起,就算是田二整日東躲西藏,也是聽說了。這也是為什麼他一直拖著沒來看大夫的原因,就是害怕碰到了月君被認出來。這才拖到病重昏倒,被好心的人送了過來。
“呸!”
見此,田二隻得狠狠的呸了一聲,扭過頭不說話。
“這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我救你,如何?”
見月君竟想跟他交易,鄭管事不由緊張的喊了一聲,“姑娘!”
田二眼睛眨了眨,“你為什麼對我怎麼逃出來的這麼感興趣?”
月君一愣,她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感興趣。只是當時押解田二的人是方立名,所以她直覺這件事情不簡單。
“哼!跟你說了我也不怕!”田二氣哼哼的哼了一聲。
他本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之前不願說,是因為自知生還無望。這會兒看到了希望,還有什麼不想說的?